上官梓蕓小憩了一會兒,抬眼看著院子里跪了一地的丫鬟們。這些基本都是二姨娘的親信的人。
看著上官梓蕓一陣頭疼,真的是惡人無處不在,這院子以前的人都沒剩一個,全被換了一批血液了。
丫鬟們跪在那里,頭也不敢抬,身子瑟瑟發(fā)抖,彭嬤嬤緩緩抬起頭來,冷靜的說道:“大小姐,您這樣體罰我們,如何跟二夫人交代?”
聽了彭嬤嬤的話,上官梓蕓冷冷一笑。端起手邊的茶杯抿了一口,“二夫人?不知說的是哪位?”
彭嬤嬤聽到上官梓蕓的話,不敢抬頭看上官梓蕓,只能低著頭低聲的回答道:“回大小姐的話,老奴糊涂了,老奴指的是李姨娘,方才是一時口誤,畢竟夫人不在府的這幾年,都是李姨娘在操心府中大小事,老奴也是伺候二小姐多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p> “那這么說彭嬤嬤還勞苦功高了?”上官梓蕓調(diào)笑道,“春風,那我豈不是錯怪彭嬤嬤了?”
“小姐,依奴婢看,您還是先饒過彭嬤嬤把,畢竟彭嬤嬤年歲也高了。小姐,要是覺得彭嬤嬤做的不好,罰她三個月月錢,讓她回到二小姐身邊繼續(xù)伺候便是?!贝猴L這一板一眼說的跟真的似的,接上官梓蕓的話還接的挺順溜。
上官梓蕓像是聽了春風的話,故作思慮的樣子,皺了皺秀眉:“既然春風為你求情了,那么我先饒過你。彭嬤嬤,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月錢要罰,但板子也要挨,罰彭嬤嬤五大板。以下犯上,作為府中的老人還在混淆視聽!不可饒恕,來人拖下來杖責五大板,念在彭嬤嬤年歲已高,小懲大誡。”說到小懲大誡四個字,特意加重了些,別有深意的看了幾眼彭嬤嬤,“不知彭嬤嬤認罰否?”
“老奴認罰,謝過大小姐!”彭嬤嬤壓根就沒有想到上官梓蕓真的會那自己開刀,只能默默的受下,心里卻滿是不服,心里想著到時候讓二夫人收拾上官梓蕓。
彭嬤嬤被家丁帶了下去,在院落外,打了五板子之后讓家丁扔到了伊梅閣。
然后看著跪了一院子的丫鬟們,淡淡的開口:“你們呢?想留在雲(yún)竺軒還是回你們二小姐身邊伺候,等等就在春風那邊報備聲,回伊梅閣便好?!?p> 丫鬟一:“回大小姐,奴婢愿意留在大小姐身邊伺候,留在雲(yún)竺軒?!?p> 上官梓蕓手捏起一塊綠豆糕,輕咬了一聲,調(diào)笑著開口:“你叫什么?”
“奴婢小虹。”丫鬟一回答完,恭敬的福身叩頭。
上官梓蕓仔細的看了一眼叫小虹的丫頭,然后看了一眼春風。春風默默點了點頭。上官梓蕓這才開口說道:“那你留下,升為三等丫頭,打掃雲(yún)竺軒便好,近身伺候就由春風就可以了,以后雲(yún)竺軒,大小事都可以告知春風,由春風處理,處理不了的再由我處理,還有再留幾個嬤嬤跟婆子,春風去挑幾個使喚丫頭跟婆子嬤嬤,剩下的都打發(fā)走把,我也乏了,都退下吧?!?p> 跪了一院子的丫頭婆子,等著春風挑選留下,春風邁著小步伐,慢悠悠的看了一圈之后,指了幾個粗使的婆子,看她們的穿著一看就是之前在上官翎身邊伺候也沒有什么得到過好處的,不受寵的,“你們幾個留下,小姐身邊有我伺候,你們?nèi)齻€就去小廚房,剩下五個的就由小虹分配,其他人都走吧,散了把?!?p> 一院子的丫頭婆子走了之后,雲(yún)竺軒就清靜下來了,上官梓蕓問了一句:“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春風抬頭看了一眼日頭開口:“小姐,午時一刻了,是不是準備用膳了?”
“準備把,弄點清淡點,天氣熱沒什么胃口?!鄙瞎勹魇|看看院子,有點無聊,心想著:這尼瑪古代能做些什么呢?難道還吟吟詩作作對,無聊啊,用了午膳做些什么好呢?算了,練練字好了,“春風,去書房給我拿幾本典籍,小姐我午后休息下,要練字?!?p> “是,小姐,要奴婢準備筆墨紙硯嗎?”春風低笑道,也知道這日子有些無趣,既然小姐有這份心,靜下來寫字,春風自是很愿意看到的。
大概一刻多鐘的樣子,小虹帶了幾個丫頭端著菜盤,進來,布好菜,說了句:“小姐,慢用?!比缓蟮椭^退了下去。
上官梓蕓坐在圓桌前,端起小碗先盛了一碗湯,然后招來春風,叫她坐下一起來吃,春風搖頭直稱:“不合規(guī)矩?!?p> 上官梓蕓也不勉強,隨便吃了點,然后躺在睡塌上,對著在收拾餐桌的春風說:“有機會,你去看下小梓,我不放心她,她身體很槽糕?!?p> 聽到上官梓蕓這句話,春風默默的低下頭,雙眼含著淚水,上官梓蕓冷靜的說道:“春風,你是你們四人最穩(wěn)重的人,你一定要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有機會,我都會去看小梓,并且,你們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小梓白白受傷,白白就這么離去的,我不會讓她在黃泉路上孤單一人。”
上官梓蕓說很冷靜,同時也很冷血,但如同一支強心劑給了春風一個力量,一個前進的動力,一份心靈的安慰。
春風很快的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喊來小虹將剩菜端下去,自己也去用餐。走之前看了一眼上官梓蕓,見上官梓蕓已經(jīng)閉目休息了,將紗簾放下,然后走出去,將房門虛掩上。
經(jīng)過一上午的折騰,上官梓蕓也累了,沒多久就睡著了,微風徐徐。
另外一邊
瑾王府
南宮夙(當今皇上的三皇子,年少跟隨上官大將軍在外作戰(zhàn)三載,德勝凱旋,皇上特賜字瑾,冊封瑾王,御賜瑾王府,年十六就冊封為王。)看了一眼在一旁伺候的刑風:“蕓兒,回府了?”
刑風為南宮夙重貼了一杯茶,回答:“是的,爺,上官小姐已經(jīng)回府了,剛剛探子來報,上官小姐把之前二小姐身邊的人都訓斥了一遍,讓他們跪了大半天,而且還把二小姐身邊的彭嬤嬤打了五板子,罰了三個月的月錢,現(xiàn)在丟回伊梅閣了,剛進府在府門口,就將李姨娘身邊的貼身丫鬟來芝給打了?!?p> 聽著刑風的匯報,南宮夙瞬間覺得書桌上一摞摞的奏折,變得美好起來,微微扯動嘴角,淡然的開口:“刑風,怎么覺得你很欣賞???”南宮夙挑眉問刑風,讓刑風的心顫了又顫。
刑風細汗都出來了,猛吸了口氣:“屬下不敢,屬下是覺得蕓小姐不愧是爺看上的,絕對是未來準王妃的氣魄?!闭f完,絲毫不敢松懈,就憑自家爺那腹黑程度,要是自己敢說一句話自己很欣賞未來準王妃,一定會死的很慘。
南宮夙聽到未來準王妃的五個字,心情大好,臉色稍稍緩和。然后繼續(xù)低頭看著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