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由能者本身的性格以及其最為極致的情感與最為純粹的愿望所具現(xiàn)出來的各種能力與事物嗎?!币炼鞯皖^喃喃自語道。
“嗯?!笨劾c了點頭,而后繼續(xù)說道:“知道了心象的概念之后我就可以解釋能者了。”
“能者?!甭牭竭@個詞,伊恩一下心打起了精神。
“能者是天生就持有心象之力的存在。”卡蜜拉頓了頓,而后偷偷瞧了身旁的伊恩一眼:“但是,和黑你所想象的不同,他們并不是天生就擁有了心象?!?p> “什么意思?”
“即使天生就擁有心象之力,但是思維一片空白的嬰孩是沒有辦法生出心象來的?!笨劾忉尩溃骸澳苷咴诔砷L的過程中會因為不同的性格與際遇生出不同的想法與追求來。而這些想法與追求通過極致的情感或者純粹的愿望升華后,就會形成心象。”
隨后她繼續(xù)說道:“這個時間段大致是在能者6到25歲之間,6-12歲左右的孩子心思最為純粹,這個時間段是最有可能誕生心象的,而25歲之后人的思想模式基本固化且雜念極多,如果生活上沒有巨大的沖擊的話,基本就不太可能再生成新的心象來了?!?p> “也就是說,在這段時間內(nèi)誕生了多少個心象,能者就會擁有多少種能力么?”伊恩不由驚訝地問道。
“理論上是這樣,但是并不絕對。因為剛剛覺醒的心象是不穩(wěn)定的,在沒有將其固化之前,它們會隨著心愿的完成而消失?!笨劾忉尩?。
“剛剛誕生心象的能者被稱為覺醒者。他們的心象并不穩(wěn)定。比如說某個覺醒者是盲人,他因為希望看到世界而誕生了探查類的心象能力。但是有一天,他復(fù)明了,這一心愿完成,探查的能力也就隨之消失了?!?p> “更何況?!笨劾又亓苏Z氣道:“極致的情感與純粹的愿望說起來很容易,但是真正......”
“我明白了?!币炼鞔驍嗟溃骸澳敲?,一般的能者通常會有多少心象能力?”
“不好說,雖然一般是2-3種,但是畢竟如果能者有意隱瞞不用出來的話,就根本沒人能知道他真正有多少能力的?!?p> “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復(fù)雜呢?!?p> “人心本來就是復(fù)雜的啊。”卡蜜拉苦笑著點頭補充道:“而且,根據(jù)個人不同的性格,哪怕是同樣的際遇也會生出不同的心象來呢?!?p> “什么意思?”
“舉同樣盲人的例子。如果他是個性格溫柔的人,他可能會生成操控光的心象能力。如果性格不好不壞,可能就會誕生探查能力。如果性格比較惡劣就可能會生出限制乃至剝奪他人視覺的能力來。”
“開玩笑的吧......”伊恩苦笑道。他已經(jīng)覺得自己開始頭疼了。
“是真的?!笨劾瓱o奈地點了點頭:“每個人的性格際遇都不同,鬼知道他們都會生出什么心象來?!?p> “那為什么我目前所看到的都是戰(zhàn)斗類的能力,按你的說法應(yīng)該是五花八門什么都有才對吧?!币炼鲉柕?。
“這是那些大人物們刻意引導(dǎo)的結(jié)果?!笨劾卮鸬馈?p> “刻意引導(dǎo)?”
“能者主要的責(zé)任是面向惡魔,如果生出了完全與戰(zhàn)斗無關(guān)的能力不是很浪費么?”卡蜜拉翻著白眼說道:“這就是那些大人物們的想法。”
不等伊恩搭話,她繼續(xù)說道:“所以他們建立了專門培養(yǎng)能者的學(xué)院,把被發(fā)現(xiàn)是能者的孩子集合起來,刻意營造出一個相互競爭,相互戰(zhàn)斗的大環(huán)境,好讓他們能夠生出與戰(zhàn)斗相關(guān)的心象來?!?p> “是這樣么......”伊恩在短暫的沉默后開口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笨劾χf道:“我們畢竟是能者,終有一天要肩負起保護凡人們的責(zé)任來。更何況學(xué)院里的福利也不錯呢。”
“嗯,我知道了”伊恩緩緩地點了點頭,而后忽然似是想到了什么般地笑著問道:“不過,與其這樣,一開始就想著要全知全能不就好了么?”
“咦?”
少女明顯被這說法嚇了一跳,而后苦笑著解釋道:“黑,妄想和心象是不同的哦,每個能者所擁有的心象之力不過是唯一神器—心杯在破碎后散落開來的力量里極其細碎的一部分而已?!?p> “憑借著這么點細碎的力量,凡人的靈魂怎么可能支撐得了近乎想要成神的妄念呢?”
看到少女生硬的表情,知道自己問了個愚蠢至極的問題后,伊恩不由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明白了。”
“嗯”卡蜜拉點點頭,說道:“那么接下來我和你說下能者的分級。不過其中有些具體的東西我自己也不是太清楚就是了?!?p> “等等,卡蜜拉。”伊恩側(cè)過頭來,看向走在身側(cè)的少女意有所指地問道:“有一件事情我很好奇。你說過心象是由一個人的性格、際遇和追求所生成的,那么為什么你的心象會是鎖鏈和風(fēng),它們代表著什么?”
“哎?”
少女頓時止住了前行的腳步,她低著頭陷入了沉默之中。
伊恩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問了個比上一個問題更為糟糕的問題。
“黑!”卡蜜拉抬起頭,直視著眼前的黑衣人用前所未有的低沉口吻說道:“請務(wù)必記住,永遠都不要輕易地去窺探能者心象形成的原因,這是大忌!”
“雖然也會有其他的原因,但是這往往意味著對方不堪回首的記憶是么?”伊恩試探性地問了一句,見到少女輕輕點了點頭,真摯地致歉道:“抱歉,我的錯?!?p> “嗯,已經(jīng)沒事了,只要你能記住這點就好?!鄙倥畵u了搖頭,再度向前邁出了步子。
片刻后,她繼續(xù)開口說道:“接下來就是能者的分級了?!?p> “嗯?!币炼鬏p輕點了點頭。
“首先是覺醒者,這個我說過就不再重復(fù)了?!笨劾戳搜凵韨?cè)的男子,輕咳一聲后說道:“然后,當有一個心象被固化下來后,覺醒者就正式成為下位能者了?!?p> “心象固化?”
“沒錯。覺醒者和下位能者沒有絕對的實力差距,只是一者心象不穩(wěn)定,一者心象固化了而已?!鄙倥c點頭:“而心象固化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這個心象能力再也不會消失了?!?p> “如果那個心象代表的是不好的回憶的話,那么也就代表著傷口永遠留在心里了?!币呀?jīng)對心象的概念有所了解了的伊恩在心中默默地補充道。
“然后中位能者的話,我以前是聽說要熟悉自身心象的所有特性,學(xué)會精微掌控?!笨劾沃^說道:“今天之前還不是很明白指的什么意思,不過現(xiàn)在差不多有點知道了?!?p> “那個家伙只是中位能者而已么?”伊恩苦澀地問道。
“嗯,但是在中位能者里卻屬于最強的那一批。”
“那么上位能者呢?”
“除了知道上位能者擁有心象武裝,可以對中下位能者形成絕對的實力壓制外,其他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卡蜜拉苦笑著說道:“至于更在其上的三位至強者,我就更加......”
“沒事?!币炼餍χ鴨柕溃骸靶南笪溲b是什么?”
“據(jù)說是心象升華到極致后形成的可以真實具現(xiàn)出來的事物。”
“真實!”敏感的伊恩一下子便抓住了關(guān)鍵詞。
“嗯,真實。中下位能者的心象多少都帶著些虛幻的意味,但是上位能者的心象武裝是真實存在的?!?p> “心想事成,無中生有?!币炼鬣溃骸斑@不就是神的能力么?”
“畢竟我根本就沒有見過,所以也沒有辦法很肯定地告訴你?!笨劾杂行┎缓靡馑嫉卣f道。
“沒有關(guān)系,已經(jīng)足夠多了?!币炼鬏p輕閉上了眼睛,他需要好好消化一下今天的所得。
這一刻他深刻地意識到為什么菲兒完全就不愿意告訴自己這些。因為對于那個面癱少女而言,說出那么多話來實在是太麻煩了。
而眼見伊恩陷入沉思,卡蜜拉也安靜了下來。
一時之間,兩人就這么默默地并肩走著。
“謝謝你,卡蜜拉?!逼毯?,
回過神來的伊恩對著少女道了聲謝。
“沒事的,這樣的小事......?。 笨劾瓌e開頭來剛想要說這沒什么,然而她馬上就發(fā)現(xiàn)兩人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走到了目的地:“我們到了,黑,就是這里!”
“嗯?”
“你看。”卡蜜拉指了指右側(cè)城堡上的某個窗臺道:“那個就是我朋友房間的窗庫。”
伊恩將自己的身影隱入陰影中,視線上移看向少女所指著的窗臺:“你該不會準備飛上去吧?”
“嗯!”少女點點頭。
“你確定么?那兒畢竟是大公的城堡?!?p> “雖然時間上確實是有些不對,但是沒關(guān)系,這邊的守衛(wèi)都認識我的,我可以先去打個招呼呢。”
“慣犯嗎?”
嘴角抽搐的伊恩在心頭默念道。
“那么,我就送你到這兒吧。”伊恩搖了搖頭,轉(zhuǎn)過身去。
“咦,黑,你要走了?”卡蜜拉一驚,伊恩的忽然道別讓她稍稍感到有些不舍。
“像我這樣的可疑人士可不適合深夜出現(xiàn)在大公府旁呢?!币炼餍χf道:“再者,我來上城區(qū)本就是來找人的?!?p> “呃,找人?”卡蜜拉愣了愣。
“嗯,找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p> “很重要的人?”卡蜜拉默默地重復(fù)了一遍這段話,忽而有些愧疚起來:“那個,難道因為我的緣故耽擱了你很長時間么?”
“不用在意,卡蜜拉,反正我也沒指望能那么快就找到她?!币炼鞴首鳛t灑地搖了搖頭,而后告別道:“那么我就先告辭了?!?p> “等等?!笨劾锨耙徊?,微微抬起右手來仿佛想要抓住伊恩身后飄起的衣角:“黑,告訴我,你在找誰,或許我可以幫忙的?!?p> “不用了,卡蜜拉。”背對著少女的少年苦笑著,緩緩融入了陰影之中:“和你的朋友好好休息吧?!?p> “可是我還不知道,下次我該怎么找你呢?”
眼見對方的身影已然消散無蹤,少女不由苦笑了起來。
......
大公府的某處房間內(nèi)。
察覺到伊恩離開之后,原本靜靜地倚在窗臺旁墻壁上的菲兒睜開了閉著的眼睛,她微微側(cè)過頭來,望向窗外,喃喃自語道。
“這兩個笨蛋?!?
深藏幕后
PS:能者的設(shè)定在這里,凡人的還在之后的劇情里。果然存稿什么的不適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