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回去嗎?云欣然嘆息,自己該如何解釋?說自己和同學(xué)去旅游了?或者說實話,就說自己受傷了?怎么說似乎都不太妥當,學(xué)校也曠課了兩天,云欣然可以想象李玥老師那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的臉,想來想去云欣然終于是有了一個主意,反正她也早打算這么做了。
云欣然心中有了計較,也安下心來,感受一下自己身體的狀況,在那白霧的修復(fù)下,自己的身體再有一天,定能恢復(fù)得差不多。
想起自己受傷的事情,云欣然就想起了黎月月,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黎月月倒底是不是有苦衷,云欣然她不知道,也不知道如何去了解??墒怯忠稽c可以確定,那就是有人要殺自己,甚至是費勁心機殺掉自己,置于原因,難道還是因為自己身上有他們想要的某件東西嗎?
云欣然晃了晃頭,索性不想了,而是閉上了眼睛,繼續(xù)回到盤古玉空間修煉起來,她只不過是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高中生而已,她能做的唯有強大自身。就黎月月這件事情來說,也讓云欣然明白了一些問題,只有自己強了,才能保證自己身邊人的安全。也能防范自己親近的人被利用。
一夜過去,云欣然睜開了眼睛,窗外的陽光立刻就映入了她的眼簾。
“差不多了。”云欣然摸了摸自己腹部的位置,感受著殘留的疼痛。
云欣然坐起身來,看了一眼旁邊柜臺上的衣服。這是一套淺藍色的衣服,屬于那種甜美風(fēng)格。云欣然穿上后,看著鏡子中那個自己,原本化的丑裝已經(jīng)早被洗掉了,顯露出來的是一張漂亮白皙的臉蛋,一頭黑色長發(fā)略帶凌亂得披在身后,上身穿著一套中長的淺藍色衣服,上衣略帶蓬松,衣角處鑲著精致的蕾絲,胸前系著一個黑色的蝴蝶結(jié),下著黑色緊身長褲,一雙黑色的中長靴套在了腳上。
云欣然看著鏡中那個甜美的自己,從來就沒有想到過自己會這般好看,哪怕此刻的自己面帶幾許病態(tài),依舊有著一種特殊的魅力。特別是那雙眼眸,雖然隱隱帶著紅色,可卻極是明亮。眉宇間少了幾分委屈求全,多了幾許自信,幾許堅毅。
云欣然用床頭的梳子刮了幾下頭發(fā),那原本囂張得翹起的那幾根頭發(fā)也老老實實趴搭了下來。云欣然滿意得笑了笑,轉(zhuǎn)身卻看到了呆若木雞站在門口,手中還端著稀粥的林花。
“咦,林嬸嬸,你早啊!”云欣然臉上綻放出了溫和的笑容,向林花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問候。
林花不可思議得上下打量了云欣然一遍,這才吞了吞口水,有些詫異得看著云欣然:“你、你好了?”
云欣然面帶靦腆得點了點頭。
“天哪,那么重的傷,你竟然只用了三天三夜,就能下地走路了!”林花還是很吃驚,眼睛中滿是詫異。
“嗯!”云欣然皺了皺眉頭,莫不成這位林嬸嬸把自己當成了怪物?也是,自己受的這種傷別說十天半月,就是半年都未必能完全痊愈。以后自己還是得注意一下,不能太過出風(fēng)頭。
林花見云欣然皺眉,只當云欣然是生氣了,趕緊收起了一臉的驚容,換上一副慈祥的笑容:“小姐能這么快好起來,真是可喜可賀啊,哦,這是我特意幫你煲的蓮子粥,小姐你嘗嘗!”
“林嬸嬸您別叫我小姐了,我叫云欣然,您以后叫我名字就好,這幾天來多謝林嬸嬸了?!痹菩廊欢诉^林花手中冒著熱氣的粥,對眼前這個無微不至的婦人極為真誠得表示了感謝。
“小姐,你客氣了,這本就是我的工作。”林花雖然口中這么說,心中對眼前這個女孩還是有了很好的印象,比起那些動不動就冷眼看自己的雇主,她覺得眼前這個女孩好太多了,不過這女孩倒是漂亮,與樓下的龍先生也極為相配。
云欣然在吃蓮子粥的同時,也和眼前這林花好一番交談。在交談中,云欣然知道了這林花的一些家庭情況,也對那個林花口中的龍先生有了一些了解。對于那天傍晚時候林花被匆匆雇來時候的情況也知曉了個大概。云欣然知道,自己能活下來八成是因為這個“龍先生”的救助。自己受了這么重的傷,不是被送往醫(yī)院急救,而只是請了一個保姆,這不太符合常人的舉動,云欣然突然想起了自己昏睡時候感受到的那股冰涼的力量。莫非,這龍先生也同便宜小姨一樣,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是便宜小姨口中所說的修煉者?
云欣然,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她對這個救了自己一命的龍先生,生出了一絲好奇。
喝完蓮子粥,云欣然就提議要出門走走,林花見云欣然確實精神煥發(fā),并無萎靡之色,便也不在多言。兩人一起沿著螺旋式的樓梯來到樓下,云欣然的目光頓時被一個坐在沙發(fā)上,悠然品著杯中之物的青年吸引了。
這人一身黑色風(fēng)衣,翹著個二郎腿半倚在沙發(fā)上,一只白皙如玉的手隨意手拿著一只白色的小杯,而另外一只手則是隨意放在桌上,食指有節(jié)奏得輕輕敲著玻璃桌面,發(fā)出“嗒嗒”的響聲。
那人似乎知道云欣然的來臨,微微抬起了頭,向云欣然看來。依舊是那蔚藍色的雙眸,只是此刻這雙眸子中卻有幾許復(fù)雜之意。
“是你,亦勛?”云欣然很是詫異,這個難道就是林花口中所說的龍先生?
那人勾起嘴角,輕輕一笑:“你,好的真快。”
云欣然一聽這話,心中已經(jīng)有的答案,很是感激得對眼前的人鞠了一躬:“謝謝你出手相救!”
“你不必謝我,這是你姨的囑托。”那人表情淡淡。
“姨?是姨讓你保護我的?”云欣然有些許意外,只是也不太吃驚,因為這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她沒有想到,便宜小姨囑托的人,竟然是眼前這人。
那人輕輕挑眉,不置可否,微微揚手,做了一個座的手勢。云欣然也不多言,直接坐在了那人對面。而林花見兩人有話要說,早早識趣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