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賽封”老頭拱了拱手,干瘦的臉上閃過一模有些刻意的傲氣,頭顱高昂竟有那么些許像是等待夸獎的小孩。
一旁的壯漢見狀,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大哥,這二人自遠方而來,自是沒聽說過您的名頭,待我詳細跟他們說說。”“”
老頭聽了壯漢的話,愣了一下,竟?jié)M臉毫不掩飾的鄙夷,斜睨著張然和小白,“原來是鄉(xiāng)野無知之人,也罷,兒子你跟他們說說?!?p> 兒子??
留下一臉錯愕的小白和張然,老頭自顧自的推著輪椅出了房間。
“抱歉,”壯漢臉上的表情有些悲哀,搓了搓手,“我叫塞莽,他是我父親?!?p> “所以?”張然皺眉道。
塞莽猶豫了一下,說道:“方才我看見你們二人與那姓邱的交談,似乎不甚愉快,所以想跟你們做個交易?!?p> “可我們只有兩個人,遠在異國他鄉(xiāng),好像并不能有什么作用?”張然攤手有些無奈的說。
“正是因為你們遠道而來,沒有多少人見過,如果做一些事,就不容易被注意呢?!?p> “或許我們只是在做戲給你看呢?”張然似笑非笑。
塞莽一愣,有些尷尬的扯扯嘴角,臉色幾經(jīng)變幻,說道:“我們已經(jīng)沒有選擇了…“
“你且說說什么情況吧?”張然摸摸下巴。
塞莽似乎松了口氣,將事情悠悠地開口道來。
聽完塞莽的述說,張然和小白對視了一下,從中都看到了一抹疑色,只是普通的幫派之爭么…
卻也沒有再說什么,張然問道:“叛徒鏟除的話,這個人情值多少?我又拿什么相信你?”
一陣沉默,塞莽說,“你說如何可以讓你相信?”
“方才你說,是被邱老虎所背叛,也說是因為看見邱老虎將我二人趕出,這才決意與我們合作,那么現(xiàn)在的問題是,你們跟邱老虎的關(guān)系是否真的如你所說?”張然悠然道。
“所以?”賽莽皺眉道。
“把邱老虎約出來見一面,”張然看著賽莽瞇起了眼睛?!胺讲拍舱f過,雖然被背叛,卻也擁有足以自保的勢力,所以見面應(yīng)當不是問題才對?”
賽莽臉色幾度變幻,好一會,長長的嘆了口氣。
“成交”
躺在床上望著頭頂?shù)奶旎ò?,張然低聲道:“怕嗎??p> 半天不見邊上人回應(yīng),轉(zhuǎn)頭看去,看見已經(jīng)睡熟的小白,一愣,隨即淡笑著搖搖頭也睡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本該早已睡熟的小白睜開了眼睛,起身從窗戶翻了出去。
“咚咚咚”
張然被一陣敲門聲給吵醒,睜眼感受到略刺眼的陽光方才意識到已經(jīng)是第二天。
一旁的小白起身開門,瞧見是滿臉訕笑的塞莽,吸了吸鼻子,側(cè)身讓他進屋。
“見面的事我已經(jīng)約好了,”塞莽搓搓手說道,竟顯得有些怪異的憨厚,“拉琴酒吧,你看怎么?”
“不用管我,”張然盤起腿笑嘻嘻的說道,捂著嘴哈了口氣,聞了聞,嫌棄的皺眉,“我需要洗漱一下,有味兒了都?!?p> “…”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僵硬,塞莽隨即嘿嘿著干笑著說,“那張先生你是怎么打算的?”
“沒事沒事,不用管我,你去忙,你去赴約去,我自己準備就好?!睆埲粨]揮手說道,起身無視掉塞莽綠得像草皮的臉色自顧自的進了廁所。
小白抿抿嘴唇,掩去笑意說道,“塞老大,我跟你去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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