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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末諸侯陳奉傳

第十八章:狼山攻堅戰(zhàn)(一)

秦末諸侯陳奉傳 盛世哀賦 3082 2017-10-13 08:41:02

  一陣號角突然響起。

  “集軍,匈奴狗又來了?!卑讌T許諾的酒宴算是沒指望了。

  營中急促的號角又嗚嗚響了起來。不過這次見到匈奴軍時,連白匱都倒吸口涼氣。

  近七萬人在正門一里外整兵,這兩日新制的沖車也在做戰(zhàn)前檢測,幸好這些士卒近半被召去援救賽音達,馬累人疲,使得整軍速度緩慢。

  白匱臉色慢慢轉為凝重,最后變成苦笑,看來涉老哥是真把匈奴人打痛了,氣急的狗匈奴要來真的了。

  “快召集各部軍官來議事。”白匱吩咐道,“下令輜重兵整點軍中營帳糧草兵械,速度要快?!?p>  “將軍,這是干嘛?”守衛(wèi)正門的黑藤不解道。

  白匱不答一聲,等到各門守衛(wèi)來到才說:“你們立刻組織本部兵馬打點軍械,從東門往涉將軍大營撤退?!?p>  眾人一陣驚愕,陳奉一愣,又露出釋然表情。

  “咱們營里邊不過八千人,還有近千傷病員,狗匈奴已經下定決心要合圍咱們,要等他們圍成,屆時各個擊破,現在只有匯合涉將軍營中五萬人,據險而守,等蒙上將軍來援?!?p>  白匱講完,諸將亦感事大,趕忙去準備。

  陳奉雙手背在腦后,吩咐后子淳陳剛通告其他玩家統(tǒng)領,自己卻幫著白匱打下手。

  “你不去管管?”白匱問道。

  “只要有經驗拿,有利益,誰都沒異人跑的快?!?p>  不到一刻鐘,全軍便收拾妥當,幸好全軍來時為了急行,帶的大型軍械本就不多。部分帶不走的東西全部焚毀,包括這座營寨,不能給匈奴留下一毫。

  “猛火油帶了嗎?”白匱詢問陳奉。陳奉現在協(xié)助整理,相當他的臨時副手。

  “嗯,一百大桶猛火油已經上車,不過要運出去可就難了?!标惙钫f。猛火油是白匱唯一指名道姓要求攜帶的大型軍械,都用半人高的鐵桶裝著,笨重且大,只能拿馬車拖拉。

  白匱沉吟數秒,“多找些馬車分開裝?!?p>  又掃視全場六千多人,其他人在營墻防御,防止匈奴發(fā)覺后突然進攻。

  白匱召集各部軍官,吩咐說:“黑藤,你我領兩千兵士前方開路,陳奉周虎各領兩千異人護衛(wèi)側翼,并各調五百士卒協(xié)助,其余八百輜重兵護送傷病員和輜重在中,此戰(zhàn)務必求速,以最快速度趕往涉將軍大營?!庇挚聪蜿惙睿吐暤溃骸斑@次我要是死,回去照顧好我家人。”

  “我才不會管她們,自己去管。”陳奉拍拍他肩膀,低聲回道。

  白匱咂咂嘴,抱住陳奉,又轉身離開。陳奉看向說笑不斷,隊形散亂的玩家,一副聽天由命的表情。有著每天一小時的集合訓練,陳奉本部親衛(wèi)仍有六百多人,又經過數戰(zhàn),說是精兵也不為過。

  陳奉裝備齊全,身上厚重犀牛皮甲,里面襯著錦繡衣,頭上黑亮的鐵盔,手中一人高散著寒光的長矛,腰間一柄小短銅錘用做暗器,另一邊是秦青銅長劍。

  “能打仗嗎?你還是和傷病員一塊走吧?”滿意的陳奉看見后子淳六人走來,上前對其中的魏密關心道。

  魏密亦是驪山奴之一,之前作戰(zhàn)肩膀中了箭,養(yǎng)了這這幾日才好了大些。

  魏密滿臉刀刻紋,聽見陳奉話語,趕忙跪地行個禮,諾諾說:“沒事,上馬打仗沒問題,小人一定護衛(wèi)將軍周全?!?p>  這人敢拼敢殺,就是這封建氣息重了點,陳奉暗想到,又笑道:“說了別動不動下跪,以后娶了媳婦難不成也要這樣?”

  周圍一陣大笑,魏密咧著嘴,黑黃色的臉皮泛了紅,“沒人當俺媳婦。”

  “回去我給你找,再給你當媒人?!标惙罟Φ?,卻感覺背后有人輕拽。

  “將軍,您把這收下。”后子淳遞來六個巴掌大的羊皮包,陳奉接過拆開一個,里面是幾縷捆扎頭發(fā)和指甲。

  “前兩天辛準死了,看今這架勢俺們也不一定能保住,估摸都沒個全尸,更別說入土為安,將軍,要是俺六個誰死了,你就把這頭發(fā)和指甲埋了,好歹也能下到地下?!焙笞哟狙援吘秃鸵慌缘乃娜斯虻乜念^。

  陳奉將皮包收入儲物空間,攔住幾人嘆道:“我?guī)е蠹一镆粔K出來,自然應該一塊回去,可嘆我沒本事,讓辛兄弟落得身死,我也難受,咱們一塊吃,一塊喝,一塊打仗,你們早是我的弟兄,是我過命的戰(zhàn)友。這會最好有壇美酒,一桌宴席,咱們吃吃喝喝,大哭大笑,可惜接下來這仗還得打,我不敢說弟兄們都回家,但我愿隨弟兄們共存亡,要是有活的,得把死的運回去埋嘍!”

  自古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在場的都是錚錚漢子,一番話說的是心頭壓抑,兩眼滲水,但終歸是一扭臉,又轉換成對匈奴的無邊戰(zhàn)意。陳奉分出一百親衛(wèi)去保護傷卒,尤其是重傷未醒的王彪。

  一通鼓響,各仟士卒歸位,窄小的東門緩緩打開。白匱黑藤領著兩千輕騎沖出營外,還在整兵的萬余匈奴玩家見狀大喜,哪里還顧阻攔的匈奴原住民,朝著秦軍騎兵一擁而上,這些人多是隨多徒新來,沒見識過秦軍的厲害。

  一盤散沙的匪徒在紀律嚴明的軍隊前顯得脆弱無比,一沖即散,后面輜重車隊趁機前行。

  從白匱營往涉間營有一里的路程,對騎步兵來說并不遠,但卻是四百多輛輜重馬車的難題。

  位于南北兩面的匈奴軍很快反應過來,朝著秦軍襲來,圍困涉間營的數萬匈奴人亦分出一部沖來。

  秦軍亦各自迎擊而上,陳奉分出陳剛焦允浩領六百精銳輕騎,猛攻來自營寨北面的匈奴軍,自領余下軍馬沖殺。

  匈奴人馬雖眾,可惜一則部落之間彼此不熟,將士離心;二則人疲馬累,雙方倒也殺個旗鼓相當,不分勝負。

  陳奉領著挑選的三百親衛(wèi)做先鋒,開始時扼住匈奴人的沖擊,尚能東沖西突,但陷入匈奴大軍后很快停了下來,甚至彼此分散開。

  “將軍,咱們過了!”后子淳長刀隔開一人朝陳奉大喊。

  陳奉四下望去,竟只有后子淳魏密和六七名親衛(wèi)護在左右,其余人早已遠遠甩開。

  陳奉調轉馬頭往后,匈奴人哪里肯饒,拍馬迎上阻攔。廝殺片刻,陳奉連續(xù)挑落數人,匈奴人卻是越殺越多,退回道路皆被堵死,但陳奉幾人合在一處,匈奴人也傷不得。

  “有暗箭!”陳奉聞著魏密聲音,扭頭看去,魏密正在后面捂著胸口跌落馬下。

  不遠處一弓手正欲再取箭射,陳奉怒急,手中長矛飛擲而去,宛如流星一般穿透弓手胸膛。

  軍陣之中陳奉不敢下馬查看,只見魏密試著掙扎幾下,卻終頭歪向一邊,沒了生息。

  暴怒的陳奉只覺氣力猛漲,驅馬往前,一手把住正在愣神匈奴人的長槍桿,“咔嚓”一聲竟折為兩段,順勢將半截槍頭從匈奴人前額刺入,又拋卻槍頭,擎起長劍四處砍殺。也幸得這劍厚重且長,不然幾下就得斷裂。

  《孫臏兵法》曾講過,一軍應將三分之一且最精銳布置為前鋒,不置前鋒的軍隊難以取勝。其意便在前鋒打擊敵軍士氣,沖破敵陣,使得敵軍混亂。陳奉領著三百精銳為先鋒,以新來玩家為主的匈奴人哪能抵擋,又有陳剛攔腰一截,近萬匈奴人竟被兩千多人殺的岌岌可危。

  “將軍,輜重運完了,快退?!焙笞哟镜穆曇糇岅惙蠲鸵惑@醒,秦軍輜重已然運完,軍馬正往涉間營內退去。

  “走?!倍祟I著殘兵急忙撤退,匈奴人早已膽寒,哪敢追趕,待得陳奉這最后一支軍馬退入,白匱黑藤也退回營內。

  不到片刻,遠處匈奴人才趕來,試著沖殺卻被蹶張弩射回,恨恨在外游蕩。

  “子淳,忍住,軍醫(yī)!軍醫(yī)過來!”殘軍進營,后子淳翻倒馬下,陳奉這才發(fā)覺他的小腿中刀,深可及骨,陳奉用布死死捂住大聲叫喊。營內的玩家軍醫(yī)趕來緊急包扎一番,用擔架抬離。

  “陳奉,你和黑藤周虎先看管全軍,俺這要去稟告涉將軍?!卑讌T招呼一聲,陳奉只好相應,與二人暫時看管殘余的五千多兵馬。

  輕傷的包扎,重傷給來個痛快,又架起一堆大火焚燒尸體,春季難免不會有疫疾。

  約有片刻,白匱和涉間一塊前來,組織搭設營帳,搬運物資,陳奉身上也有數道傷口,但不是很重,匆匆包裹后就沉沉睡去。

  第二日日上三竿后才醒,彭靖司馬閣正在營內護著,二人稟告昨天涉間又派出兵馬聯(lián)絡其他兩處營寨匯合,但只有兩處撤退時都遭到極為強烈的抵抗,到達營寨的不到七千人。

  得知后子淳無事,只是要靜養(yǎng)一兩月,陳奉也放下心來,吃了些肉湯干餅,這時營外戰(zhàn)鼓雷鳴,隱約又聽到匈奴喊殺聲。

  陳奉不由的想到昨日魏密死狀,頓時怒氣上涌,起身提了長矛快步趕出,彭靖司馬閣欲攔,卻被陳奉怒眼嚇退。

  “回去,還沒到咱們上陣呢?!卑讌T掀了帳門幕布,進來道。

  陳奉仍不肯聽,又被斥責幾句這才忿忿坐下,臉上不平色絲毫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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