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緊張什么?天吳不可能在這里?!?p> “天吳不在這里,那在哪兒?”
“看這里的構(gòu)造和擺設(shè),整齊劃一,天吳不可能在這里出沒。如果它真在這里出現(xiàn),你覺得這些建筑,還能好端端地在眼前么?”
“嗯……有道理,有道理。”
“只是……這巨大的爪印,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些石板下面?我還是想不通?!?p> 老刀摸了摸油光光的大背頭,然后說:
“依我看,這個占堆族,他們建這座地下宮殿的目的,是為了掩蓋一些事情的真相?”
“真相?”
“天吳曾經(jīng)在這里出沒的真相??!”
“有點(diǎn)道理。你這么一說,我倒是可以大膽的猜想:曾經(jīng),這里是天吳的老巢-天吳神宮。但是……后來天吳被占堆一族制服。
而這神宮也被占堆一族據(jù)為己有。然后呢,他們又根據(jù)這里的地形,建造了這座地下宮殿?!?p> “佩服!佩服!兄弟分析的頭頭是道……老刀佩服的五體投地?!?p> “這里我們先不管了,我看這里也沒有什么有價(jià)值的東西了?!?p> “嘿,要我說,關(guān)鍵是沒啥值錢的玩意兒?!?p> “你啊,三句話不離本行。”
“那是,咱可不就是干這個的么?”
“對了……你說有個大木箱子,被掛在半空,在哪里?我咋沒瞅見?”
“就在前面……”
走了有十多分鐘,潮氣越來越重,耳邊不時(shí)想起嘩嘩的水聲。
這時(shí),遠(yuǎn)遠(yuǎn)看著在宮殿中央,一個長寬約有十多米的水池子,漸漸出現(xiàn)在眼前。
止不住內(nèi)心的好奇,我緊忙跑到池子邊看去。
只見這池子里的水,清澈透明,時(shí)不時(shí)泛著浪花。
這池壩子建的很高,離著水面約摸也得四五米。估計(jì)建池子的人,料到了,會有大浪翻滾,故意把池壩子建成這樣。
“如果我之前的猜想沒錯,這池子連著青海湖,那它是用來做啥的?”
“難不成這池子是占堆族人用來洗澡的天然澡堂?”
“你啊,凈是瞎扯。你看,這水流……”
老刀趴著池壩子里的水,搖晃著大腦殼,說道:“咋了?這水流咋了?沒看出有啥古怪啊?”
“我意思是說,這流水自東向西。如果源頭是青海湖,那么,這水流的盡頭,又會是通往哪里?”
“兄弟這么一說,我倒是明白了。兄弟的意思是,這水池很有可能是一個水底暗道?”
“嗯,我也只是猜測?!?p> “哎!兄弟,多走幾步,看到?jīng)]?那兒,看到?jīng)],那個大木箱子……”
我朝著老刀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一個巨大木箱子,被懸掛在宮殿半空。
這箱子是個四方形的,長寬約摸有兩米。每當(dāng)腳步一落地,這箱子就會發(fā)出“嗡嗡嗡”地怪響。
也幸好是這大箱子掛得高,如果是再低點(diǎn),一個人能夠得到的話,估計(jì)這箱子,就被老刀“開膛破肚”了。
老刀拉著我來到地宮盡頭一個墻角。我看到了,他之前跟我講的那些稀奇古怪的零件。
這些零件,像是從一個巨大的飛行器上拆下來的部件。
老刀問我這些東西值不值錢,我說這些可能是一個奇怪的飛機(jī),在附近發(fā)生了事故,讓那個老泥鰍把這奇怪飛機(jī)部件給撿回來了。
老刀一聽,很失望。
老刀拉著我來到那個掛著巨大箱子的底部。他看著頭頂上的箱子說:
“我記得小時(shí)候,家里老人做些好吃的,又怕放在低處被老鼠聞到。總會在房梁上掛一根繩,然后,把好吃的東西放到一個筐里,把筐系在這根掛繩上,拉的高高的……”
“又打歪主意了?”
“難道你不想知道這箱子里是啥?”
“現(xiàn)在看來,這箱子里不是啥好東西……”
“我咋覺得,這箱子里一定有好東西?你看看這破地宮,空空蕩蕩的,連個毛兒都沒有。唯獨(dú)讓我看得起的,也就是這半空掛著的箱子了。
我敢肯定,老泥鰍所有值錢的寶貝兒,都在這箱子里。說不準(zhǔn),還會有天吳下的蛋……”
我沒有理會老刀的調(diào)侃,因?yàn)槲铱吹綄m殿石柱子上,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圖案。
我走近細(xì)看,才發(fā)現(xiàn)這些圖案,大多只是刻了一些,關(guān)于天吳的圖騰。
也并沒有什么有價(jià)值的東西。
我繼續(xù)往里面走,卻發(fā)現(xiàn)宮殿的盡頭,有一個奇形怪狀的石桌子。說是石桌子,倒更像是一個奇特的操縱桿。
一般的桌子,是一個桌面,下面四條腿。而這個桌子卻是一個“工”字型,也就是說,它沒有腿,中間一塊長石板,連著上下兩個桌面。
而石桌,看似像是跟地面石板相連的。
我用力搬起了這個工字型像操縱桿的石桌。果然,不出所料,下面是一個存儲空間。
而里面,藏著一個破布兜。
我從里面抽出一本看起來非常古老的冊子。
這古老的冊子,每一頁都是皮制的。
當(dāng)我拿起這本冊子的時(shí)候,老刀也走了湊了過來。
“啊!這皮冊子看起來年頭不短……”
我翻開冊子,卻發(fā)現(xiàn)里面的文字,一個個長得就像螞蟻一樣。
“這是什么文字?老刀,你看!”
“這種字,我看著,看著有些眼熟……等等,我想想……
額,我好像在哪個墓里見過,但是,實(shí)在想不起來了,這字我也并不認(rèn)識……”
“老刀……小黑,你們在里面么?”
“是慕容教授他們!”
“慕容教授,我們在里面。”
慕容婉玲第一個走過來,老刀攙扶著她,緊跟其后的是白曉靜攙扶著張教授。
只是大家的動作很別致,都一個勁兒捂著肚子。
“慕姨,你們這是……怎么了?”
“大家,大家喝了那泉水,之后,就……就都成這樣子了……”
“大家別急,咱們的裝備都在這里,我看有沒有治痢疾的藥。”
“咱們的行李怎么在這里?”
“說來話長,這里是老泥鰍的老巢。”
老刀說完跑到裝備和行李里,找出一個白色的醫(yī)療箱。
白曉靜捂著肚子走過來。
“我?guī)湍阏摇!?p> “找到了,就是這個。”
一眾人服下藥,老刀忙著跟大家說這里的發(fā)現(xiàn)。
張教授被學(xué)生攙扶著,四處打量著宮殿的石柱子,時(shí)不時(shí)贊嘆,這宮殿建造的,如何如何地雄偉壯觀。
老刀見慕容婉玲一直捏著鼻子,便心領(lǐng)神會。從行李里面找出兩塊大氈子,把盛著天吳兩個頭的木箱子蓋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地。果然那難聞的氣味,幾乎是聞不到了。
我拿著冊子,朝慕容婉玲走過去,想讓她看一看,這些螞蟻一樣的文字,她是否認(rèn)識。
她仔細(xì)翻看著冊子,后來,搖搖頭,指著張教授。
當(dāng)我把書遞到張教授手里的時(shí)候,張教授的眼睛,恨不得掉進(jìn)這冊子里。
張教授雙手抖得厲害,激動地話不成句,他說:
“這是……這是失傳已久的……格薩,格薩文!它是一個古老民族的象征……太好了……”
這時(shí)候,大家都靠了過來。
我問:“張教授,那您認(rèn)識這些螞蟻文字么?你快看看這古書上寫了什么,有沒有關(guān)于天吳神宮的一些記載?”
張教授突然笑著說:“這可不是什么古書,這是一本傳記。
只是后面的這些,卻是像……像最近幾年才寫上的。
你們看,看到?jīng)]有?這后面幾頁,這些墨還很新?!?p> 我湊過去看了一眼,果然,最后幾頁的字,并不像之前那些有年代感。
“張教授,這書皮子上,這四個大螞蟻,寫的是什么意思?”
“這四個字……這四個字是寫的……《占堆密傳》”
“占堆……密傳?是說的占堆一族的傳記?”
“是的,占堆一族。一個傳說中的,降妖伏魔的部落……”
“教授,你再往下看……”
“等等,額……這里記載著,記載著……額……大體意思是說,占堆一族的始祖,是一個叫做占堆加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