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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巾贅婿

第021章:一刻

黃巾贅婿 一個幽靈 3817 2016-07-16 09:00:00

  袁朗起身往大帳門口走去,先是靜聽了一會外面的動靜,在確定沒人偷聽之后,這才走回張讓的身邊。

  湊近張讓,袁朗低語道:“如今天下大亂,正所謂亂世出英雄,公公對這幫黑山匪有恩,而他們又受控與此女流之輩,再者此女子跟在下……呵呵,十足的把握在下不敢說,他日公公若想列土封疆,成就宏圖霸業(yè),只要公公登高一呼,小的定當(dāng)親率黑山匪眾為公公驅(qū)使,赴湯蹈火再所不遲!”

  袁朗的話說的張讓血脈噴張,他本是閹割之人,何時想過列土封疆。

  不過如今的國家局勢他張讓比誰都看的清楚,如今這天下都是有軍權(quán)的人說了算,王權(quán)已經(jīng)漸漸失去了它的約束力以及號召力,倘若哪一天天下戰(zhàn)火重燃,他張讓能有一支支持自己的軍隊勢力,也不是沒有與天下群雄一決雌雄的資格。

  “好狗膽!”張讓當(dāng)然不能讓袁朗知道自己已經(jīng)心動了,于是他怒目瞪著袁朗呵斥道,“你不要仗著對雜家有點恩情就能說出如此大叛逆的話來……也罷,雜家只是想為圣上敬忠而已,畢竟圣上此次是委派雜家前來招安的,放了天女跟黑山匪議和,也算是雜家的職責(zé)所在,倒是便宜了你小子,雜家倒是成就了你的一番姻緣!”

  袁朗一聽,張讓這是明里暗里都在提醒自己,這事就按他所說的這么定了,于是趕緊跪下磕頭謝恩,口中不停的大呼:“得蒙公公成全,小的他日飛黃騰達(dá)了定然不會忘了公公的大恩大德!”

  嘴上雖是這么說,袁朗心里知道,這老貨回宮后不久就會卷入圍殺上將軍何進(jìn)之事,最終被袁紹、袁術(shù)兄弟逼到投水自盡一路,這報恩之說,這老貨已經(jīng)沒福來享了,自己現(xiàn)在與其虛與委蛇,還是先保住張寧的命要緊吧。

  貼心話說了一大堆,報恩語講了幾馬車,美酒飲了一杯杯,袁朗將張讓陪侍的服服帖帖,感覺這是一場無話不談、相談甚歡的二人私聚,讓張讓蒙蒙的感覺到了一絲的溫暖,他入宮這些年從沒有人跟自己這般推心置腹過,要不是自己還很清醒,差點跟眼前這個巧舌如簧的小子認(rèn)起干親來。

  張讓不會輕易的相信的一個人,哪怕是在他眼前說的天花亂墜的袁朗,他在山上是無法不去選擇信任他,下山后又是聽其言,不得不默認(rèn)他說的這些話確實是自己最有利的抉擇,至于他袁朗的“臥底”身份,張讓可以說是半信半疑的,還有什么跟張寧是“姘頭”關(guān)系這種說法,張讓也是不敢十分相信的。

  正當(dāng)張讓苦于如何再試探下袁朗的身份時,久不露面的章同,這時恭恭敬敬的進(jìn)入了大帳,對著自己耳語了一句:“天女已經(jīng)縛進(jìn)了公公您的大帳,還請公公幸之!”

  張讓一聽,計上心頭,只見其先是哈哈大笑,隨后對著下首的袁朗說道:“老弟,別說老哥哥沒照顧你,今晚乃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呀,你速去雜家的大帳,今晚雜家就要成就你們的魚水之歡!”

  袁朗聽聞,頓時知道了張讓的意思,看來張寧已經(jīng)被押到了張讓這老貨的大帳里,她本是章同進(jìn)獻(xiàn)給張讓的禮物,可不成想張讓終究還是兌現(xiàn)了自己的承諾,將張寧給了他袁朗。

  只要張寧能不被這群畜生糟踐,袁朗自然是欣然接受的,他對著張讓千恩萬謝,于是在章同手下的帶領(lǐng)之下嗎,出了章同的大帳,往張寧所在的大帳走去。

  出了大帳,涼風(fēng)襲來,袁朗加之陪了不少酒,頓時心頭犯嘔,疾走幾步,扶著停放在角落一處的糧車,胸中如翻江倒海般的,傾瀉出一洼酸水。

  用衣袖一抹嘴角,袁朗不經(jīng)意的一回首,猛然看到一個黑影隱到了自己身后不遠(yuǎn)處的一頂軍帳之后去了。

  袁朗心里一凜然,這里是軍營,不會有閑雜人等,如果在這里出現(xiàn)這么行跡可疑之人,那只有一個說法,這是有人在跟蹤自己。

  看著領(lǐng)自己前去張寧大帳的那小卒還在自己前面等著自己,袁朗更加的堅信了陪自己來的不是一個人這么簡單,明里暗里至少各有一個,那么他們跟著自己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大人,這里就是了,太守大人已經(jīng)命小的撤去了這里的守衛(wèi),所以,大人盡管盡興就是!”

  小卒將自己帶到了目的地大帳,他稀里糊涂的一說,頓時讓袁朗更加起疑了。張寧的身份這么特殊,怎么說撤防就撤防了,他們就這么相信自己,還是,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給自己設(shè)的圈套。

  總之,袁朗將信將疑的、將計就計的獨自走進(jìn)了面前這座偌大的軍帳,進(jìn)去之后帳內(nèi)一片漆黑,袁朗伸手不見五指,好不容易借著透氣孔微弱的月光找到了案桌上的燭臺,將其點然之后,大帳內(nèi)總算亮了一些。

  帳內(nèi)一亮之下,帳外又是一個黑影一閃,以為自己很迅捷的隱在了帳外一處草堆之下去了。

  袁朗知道了,這里說是沒人防衛(wèi),其實是安排人暗地里監(jiān)視著,那么他們的用意昭然若揭,那就是對自己不放心。

  不放心自己的什么,自然是自己的身份,袁朗總共暴露給張讓兩種身份,一時朝廷安插在黑山的臥底,他們?nèi)绻脒M(jìn)一步鑒別自己這個身份時很困難的,一沒暗號,二沒身份證件什么的,除非那個真臥底與自己面對面的辯解并且拿出有足夠說服力的證據(jù),不然還真的拿自己沒辦法。

  那么就只剩下自己的另一個身份了,那就是張寧的“姘頭”,如此說來就很清晰了,張讓這是在監(jiān)視自己與張寧的會面會是什么結(jié)果,他一定是抱著一假俱假的心態(tài),只要自己跟張寧不是他自己說的那層關(guān)系,那恐怕他跟張寧今晚不是春宵一刻了,而是走向鬼門關(guān)的一聚。

  想通了這些,袁朗也就不難有應(yīng)對之策,不過待會見到張寧她是否肯配合自己,這才是最關(guān)鍵的地方。

  袁朗一手舉著燭臺,一手輕巧的拿起案桌上的竹簡跟毛筆,然后往帳內(nèi)深處走去。

  沒走幾步,先是看到了一處落地的帷幔,帷幔之內(nèi)是一張不小的木榻,塌上正側(cè)躺著一位手腳都被束縛著、口眼皆被蒙住的女子。

  不用說,這女子就是幾天不見面的張寧了,這身段袁朗自信還認(rèn)得??磥碚峦€是下了功夫,已經(jīng)給張寧換了一身迷人的睡袍,這本是用來討好張讓的尤物,沒想到自己也有此艷福。

  袁朗放下燭臺,輕微的響動還是被張寧察覺了,只見她努力的掙扎了幾下,可是可能是因為被縛住久了,身子一時沒緩過勁來,連動了幾下,竟然連翻身的能力都沒有了。

  袁朗倒是來了戲弄之心,只聽他捏著嗓子,尖聲的戲謔說道:“小娘子,今晚月黑風(fēng)高正是良成吉日,你我何不來它個床笫歡好,以解這無限風(fēng)情之調(diào)!”

  說罷,袁朗先是扯掉了勒在張寧嘴角的布條,然后得了口舌之便的張寧,大聲斥責(zé)道:“無恥鼠輩,我張家兒女豈是你能糟踐的,難道我張家豈無烈女乎!”

  袁朗萬萬沒想到張寧在這種情況下還這么烈性,這玩笑看來不能再開了,她要是保潔自身清白來個咬舌自盡,那自己豈不是追悔莫及了。

  想到這里,袁朗趕緊扯下了蒙在張寧眼上的布條,只見張寧將身子往后挪了一挪嗎,眨巴著眼睛,等她適應(yīng)了周遭的環(huán)境之后,這才看清了自己眼前的人是誰。

  “你,你……”

  袁朗嚇得趕緊捂住了張寧的嘴巴,然后攤開竹簡,潦草的在上面寫了幾個文字,希望自己那歷史學(xué)教授的文字功底,能讓他寫出讓這個時代的張寧認(rèn)識的古文字來。

  竹簡上皺皺巴巴的寫了六個字“有人帳外偷聽”。

  張寧身處困境并沒有將她的理智剝奪,相反的,從小就經(jīng)歷過生與死的她,在這種環(huán)境下變得更加的知覺敏銳。

  袁朗是值得信任的,雖然他的出現(xiàn)有點突兀,不過張寧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聽他解釋的機(jī)會了,現(xiàn)在她要做的就是想知道,接下來袁朗想怎么樣。

  看著冷靜的張寧,袁朗打心里佩服,這女子能如此識大體顧大局,真的非一般女子可比。

  知道張寧不會壞了自己接下來的計劃,于是他松開了他捂住張靜嘴巴的手,然后邊說“怎么,才幾天不見,就不記得我這個相好的啦,你好無情!”,邊下在竹簡上寫下了“假裝溫存,可度難關(guān)”八個字。

  袁朗的字寫得不算工整,不過張寧還算認(rèn)識,這也是袁朗幸運(yùn)的,張寧從小讀書識字,不是一般家庭中的女子可比,要是換作她人,估計一個字都不認(rèn)識。

  可是竹簡上的話讓張寧陷入了迷惑,為何要跟眼前的混蛋溫存才能過眼前的難關(guān),這是何解釋。

  更可況,男女之防大于天,這好不羞恥的話,別說是按著做了,就算是說出來,張寧也會覺得面紅耳赤。

  張寧警惕的看著袁朗,雖然她知道此人是一路跟著自己來的,應(yīng)該不會跟這些官軍是一伙的,可是他如今出現(xiàn)在這里,保不齊是已經(jīng)被人抓住并且招了降,現(xiàn)在想來蒙騙自己就范的。

  可是自己現(xiàn)如今除了信他還能信誰,她張寧本以抱著必死的決心,現(xiàn)在偶然出現(xiàn)了一線生機(jī),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該信他。

  袁朗看出了張寧對自己的猜忌,他很誠懇的在竹簡上寫下了“信我,帶你走”五個大字,并且指了指帳外監(jiān)聽者藏身之處,希望張寧給自己一絲的信任。

  張寧不忙給袁朗回應(yīng),她先是看了看袁朗所指的地方,果見折射在帳幔之上的草垛黑影之中隱匿著一人的頭影,若不是袁朗指示,這人藏得如此因地制宜,恐怕還能被人察覺。

  張寧對著袁朗勉強(qiáng)的點了點頭,看來他還是信了自己。

  “哈哈,小美人,這些天不見,是不是想煞哥哥呢?”

  得了張寧的首肯,袁朗這才裝腔作勢的演起戲來,不過他也沒忘了給張寧松掉還縛在手足之上的繩索,張寧被綁了這么久,手足早已經(jīng)麻木了。

  “你,幾日不見,你何必這般急切!”張寧不知道如何配合演戲,言語之間略顯青澀,可是在袁朗看來已經(jīng)足夠糊弄帳外之人了。

  “哈哈,小美人,害羞什么,等哥哥熄了燭火,好好疼你!”袁朗回身吹滅了燭臺,然后合衣躺在了張寧的邊上,不時的口中發(fā)出輕吟之聲,還伴隨著敲擊榻板的聲響。

  張寧何時與異性如此接近過,不禁嚇得與袁朗面對面的蜷縮在榻上的角落里,雙手緊緊的抱緊了被褥,生怕袁朗越過雷池半步。

  好在接下來的聲效動靜都是由袁朗一人來完成,他時而輕聲細(xì)語呻吟,時而粗狂怪叫,雖然張寧不知床笫之事,可已到懷春年歲的她,如此近距離的聽在耳里,還是被激蕩得呼吸急促,要不是夜幕之下看不清面容,恐怕早已酡紅的面色,要被袁朗看了去。

  袁朗的賣力表演足足堅持了半個時辰,口干舌燥的他也不敢下床飲水,生怕監(jiān)聽之人還未離去,自己露出什么破綻。

  袁朗只得僵持著與對面的美人同塌而眠,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竟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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