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每十年一次的玄陰劍界萬劍大劫后,江湖上已沒有魔圣,而魔圣之名也已成為了武林傳說……
天武十年,北君城,會口鎮(zhèn),原府。
“哇……”隨著嬰兒的啼哭,原世義興高采烈地進了臥房。
“呵呵,恭喜老爺了,是個大胖小子呢?!币慌缘慕由艤每┛┬χ?。
原世義對一旁的福伯說道:“福伯,給湯姑拿一百兩白銀?!?p> 福伯笑瞇瞇地頷首說:“奴才謹遵吩咐?!?p> 湯姑聽到得了一百兩銀子,笑得合不攏嘴,眼睛都快瞇成了一條縫。
不一會兒,福伯就派人送來了一百兩白銀,湯姑拿到銀兩后說了一番恭維贊美的話,就屁顛屁顛離去了。
“恭喜老爺了,得一貴子?!备2χЬ凑f道。
原世義笑著說道:“福伯,這幾天辛苦你了,里里外外,我不在,都要你操持幫忙?!?p> “老爺對我有恩,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更何況老爺給了我第二條生命,如同再造父母,奴才為原家做的這點兒綿薄微功,又算得了什么呢?”福伯語氣平淡,不卑不亢的說著。
原世義聽得這一番話,哈哈大笑:“說的好,我原世義文有你福伯,武有龍虎鷹豹四大護院,原府可長盛不衰?!?p> 原世義的臉上充滿了喜悅與自豪。
“你也不過來看看你兒子,你這個爹是怎么當?shù)?。”床上的張椒房帶著點怨憤,不滿地嗔怪道。
“是啊,看我這腦袋,快,快,讓我瞧瞧我的這個小寶貝?!?p> 原世義快步走了過來。
“小寶貝,我的小寶貝,我是你爹啊,認不認得我啊?!痹懒x高興地把嬰兒抱起,晃來晃去,忽然,他發(fā)現(xiàn)了這嬰兒的異樣之處。
在嬰兒的眉心處,赫然是一個殷紅如血的圓點。
原世義的眉宇間頓時有了一絲擔憂。
“福伯,你見多識廣,你說說,公子這是怎么回事?”
福伯走進前來,看了看面前的嬰兒,眼中也是神色一變,而后臉龐現(xiàn)出喜色,福伯抱拳恭敬說道:“恭喜姥爺,公子天生異相,很可能天賦異稟,是一個武學奇才。”
“哦?何以見得?”原世義問道。
福伯笑了笑,說道:“老爺,可否讓老身問夫人一二?”福伯委身了下去,等待原世義的回應。
原世義看了張椒房一眼,張椒房微微點了點頭,同意福伯問她。
原世義說道:“你旦問無妨!”
“好的?!备2呱锨皝恚驈埥贩繂柕溃骸胺蛉嗽诠映錾?,可曾見到或者聽到什么異常事情發(fā)生?!?p> “異常事情?”張椒房努力回想著,雙眉微蹙,陡然雙目中閃過一抹驚異之色,對福伯說道:“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福伯神色一變,問:“哦,什么夢?”
“我夢見我到了一個神奇的地方,那個地方混沌無邊,暗黑異常,有一個手拿刀劍的人正在和一個恐怖無比的巨大四方石體戰(zhàn)斗,戰(zhàn)斗了大約一刻鐘,一片光華籠罩了天地間一切。
然后,我就昏迷了過去,昏迷的這段時間,腦海中陡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像,他一直在呼喚著我,‘娘親,娘親……’。
之后,我就醒了,肚子就痛的不行,就把這個小家伙生出來了?!?p> 說完這些話,張椒房的臉上帶著幸福的喜悅和絲絲羞赧。
福伯也笑了,轉身對原世義說道:“老爺,夫人能進入這一玄奇奧妙的夢境,足以證明公子絕非池中之物,此乃原家之福啊。”
原世義聽了福伯的話,開懷大笑,走到床榻前,激動地握著張椒房羊脂玉般的妙手說:”椒房,我的好妻子,你真是我原家的大功臣啊?!?p> 張椒房微微含笑,輕輕地點了點頭。
原世義起身大聲說道:”明日,我要大擺筵席,慶祝我兒出生,為我賢妻慶功?!?p> 說罷,大步朝外面走去。
……
光陰似箭,六年時間眨眼即逝。
“唉……”原世義長嘆一聲,神情落寞。
“老爺不必煩心,老朽相信公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渡過這一道難關的?!?p> “這已經是第二十次了,自他周歲起,春、夏、秋、冬、每年他就要被這怪病折磨四次,他還只是個孩子啊?!?p> “本以為他是我原家的未來,誰承想……”
原世義長吁一口氣。
這時,一丫鬟突然急切地沖進了房間。
原世義怒道:“誰讓你進來的?”
丫鬟焦急道:“老爺,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p> 原世義一聽這話,急得立馬直奔臥房而去,福伯緊隨其后……
來到臥房,看到了原勝抱頭大喊大叫:“好痛啊,快要裂了,啊,我受不了了!”
砰!
原勝一頭撞到了一根房柱上,昏了過去。
張椒房尖叫一聲:“??!勝兒!”,也昏迷了過去。
房間中的四大護院急忙走上前去,把原勝身子扶起來,運起內力,讓他醒轉。
“快去請韓大夫!”原世義神色異常激動,眼眶都快要裂了。
“是,是?!备2鸵恍邢氯粟s忙離去,去請韓大夫。
……
“老爺,夫人和公子均已醒轉,請老爺不必擔心。“
韓大夫一邊喝著茶,一邊和原世義說道。
“公子已經服用了我的藥六年,我的藥只能緩解他一時的痛苦,卻不能完全根除他的這種怪病,說實話,以我五十年的行醫(yī)經驗來看,從未見過如此怪病。”
“哦?怎么說?”
韓大夫說道:“雖然我是一介凡醫(yī),可也對陰陽五行,武學之道頗有研究,不瞞您說,公子體內同時存在兩股真氣,一陽一陰,一正一邪,而且……”
“而且什么?”原世義睜大了眼睛,一臉驚訝,焦急地等待著答案。
韓大夫陡然目光如電,盯著于世義,不說話,頓了一會兒才說道:“公子如果十歲之時還不能痊愈,就帶他去找梅落老人?!?p> “告辭!”韓大夫提著醫(yī)藥箱,就要離開。
“恭送韓大夫?!?p> ……
來到了臥房,看著躺在床上的張椒房和原勝,原世義心中一陣酸楚,眼中閃過了淚光。
花燈溢彩,暖帳流蘇。
“你們沒事吧,”原世義憐愛地摸著張椒房和原勝的臉龐,說著。
原勝笑道:“爹爹,我沒事,我的命硬著呢?!?p> 這是一個秀氣的小子,眉宇間充滿了自信與驕傲,沒有絲毫的痛苦憂愁之色,身穿一色黑紅相間的短勁武士服,腰間懸佩著一柄鎏金短刀。
“我都已經習慣了,這個怪病折磨我,不讓我好活,我就偏不讓它得逞,它想讓我死,我就偏不死,而且要活得好!”
“好,不愧是我原世義的兒子!”
“傻孩子,你的命也真是苦?!睆埥贩刻撊醯卣f道。
“自從你周歲開始,每次病發(fā)時,不但要忍受冰火兩重天之苦,還要被那非人的頭痛折磨得不死不活,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啊?!?p> 張椒房抹了一把眼淚,哽咽道。
“不許胡說,我兒乃天降福星,將來可是要光大我們原家的第一人?!?p> 張椒房噗嗤一聲笑了,然后,父子兩人也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