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季兒歡快地應著,哪怕不是去公子府,但好歹小姐愿意去問上一問。
待得花景寫完,對她吩咐道:“派人將這封信送到公子府。”
“是!”
她不知怎的,總覺得心有些慌,這時的她并不知道那封信并沒有被云綽看到,也不知這一切全部都是因為一個女人的嫉恨。
“你就是云綽的未婚妻?”這語氣不像疑問,倒是個肯定句。
花景疑惑地回過頭,只見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眸,唇邊笑意若冬日臘梅,白嫩的臉頰,有著幾分小生的感覺,倒是個難得的美男子。
鮮衣怒馬,衣冠楚楚,看起來應該是個有點地位身份的人,但如此闖入他人府邸,未免有些失禮?;ň袄淅涞溃骸肮与y道不知這是女子閨閣嗎?怎可擅自闖入?”她頓了頓,又道:“難道公子不知這是丞相府?不知來此需要通報?”
“哈哈!”聽得女子說了這么幾句問話,他心情大好,“你就不怕我是賊人,不怕我生氣把你給‘咔嚓’了?”
花景聽罷也掩唇笑了起來,“你若真想殺我,便不會在此多做停留,而且看你的衣著與談吐并非賊人,再說,你說的第一句話看來是與公子相識,那么,敢問公子是何人啊?”
百里丹臣拍手道:“姑娘有趣有趣啊!在下第二公子——百里丹臣。”他躬身鞠了一禮。
花景皺眉,有些疑惑,第二公子?她哪有聽過這名頭,不僅她沒聽過,估計這整個天筄都沒人聽過吧。
百里又道:“我啊,雖不如云綽長得好,但其他各個方面都可以比得過他,不如你考慮考慮我,別嫁給那個奸詐狡猾的臭男人了!”
花景簡直哭笑不得,“公子此言未免太過放肆,首先,這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公子占幾分?其次,我已是公子的未婚妻,你怎可如此調(diào)戲?最后,我與公子有婚約,不久之后便是他的妻,你卻在我面前譏諷我的未來夫君,簡直不可理喻!”
“哎哎哎,你別生氣,我就說說笑。嘿嘿嘿?!彼闯龌ň皠优?,連忙解釋道,又小聲嘀咕,“那個家伙竟然找到這么好的姑娘,嘖嘖嘖,老天不開眼??!”
“你說什么?”花景狠聲道。
“沒沒!”他一臉討好。
花景覺得這人很怪,他明明不喜歡自己,卻要開這種荒誕的玩笑,而且看他的樣子與公子比較親近,卻又有些反感公子,到底兩人之間有著什么樣的恩怨呢?這人到底是什么人呢?
“敢問公子來此所為何事?”
百里撓撓頭,“在下是來見丞相的,不過聽說丞相還沒回府,所以便來轉(zhuǎn)轉(zhuǎn),結(jié)果不小心迷了路,此時想必丞相已經(jīng)回府,還請嫣姑娘告知在下丞相的書房怎么走,嘻嘻。”
看著這人笑嘻嘻討好的模樣又與之前的樣子完全不同,她卻覺得好笑,這人甚是有趣,她不禁起了玩心,也算是對他剛才無禮之言的懲罰,“直走,左拐再直走右拐就到了。”
百里一揖到底,“多謝姑娘!”
待得百里走了之后,花景就倚在門上一臉奸詐的笑意,過了不久之后,傳來百里響徹相府的怒吼聲:“嫣——花——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