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凌和上官辰在宮外游了很久才回皇宮,回到宮里時天早已黑了下來。
走進(jìn)蘭廷殿,宮殿的廊道上早已點燃了宮燈,而院中看著光線還是有些暗,之依稀看得見桌邊坐了一個人。
一見到走進(jìn)殿內(nèi)的暮凌那桌邊坐著的人便站起身走了過來,那人走的越近,面容也就越是清晰,走到十步左右的距離暮凌停住了腳,那人頓了下又繼續(xù)走到她的面前停下。
“凌兒,你回來了?”
“嗯,我今天累了想休息了,若沒什么事你就回去吧?”說完話暮凌直接越過他往回廊臺階的方向走去。
“凌兒,今天的事,你就沒有一點在意嗎?”暮城夜依舊站在原地沒動,他背對這暮凌的方向問道。
暮凌停住腳步轉(zhuǎn)過身來,她的面容背著光看不出表情。“在意,我應(yīng)該在意什么?”
“難道你覺得你什么都不必在意嗎?那個女人對你這么無禮,還有,她抱了我?!蹦撼且罐D(zhuǎn)過身面向暮凌的方向說道,讓暮凌看到那樣的場景他怕她會誤會,但他卻也不希望她是這么平淡的樣子,這樣會讓他覺得她不在意他。
“那你說我該如何在意,是向你抱怨我有多難過還是在那女人面前宣誓主權(quán)說你是我的愛人。暮城夜,你有三宮六院,成群的妻妾,你說我該怎么去在意?我什么也不能做,也沒資格怎樣。至于那女人對我說了什么我根本就沒放心上,不過是個恃寵而驕的女人罷了,況且我不想在宮里鬧事?!?p> “凌兒。”暮城夜開口喊了一聲,卻不知要該說什么。
“我累了,你回去吧。”
暮凌轉(zhuǎn)身便頭也不會地往殿內(nèi)走去,暮城夜就那樣目送著她沒再開口,直到人消失在廊道的盡頭。
第二日宮中便到處傳著一個消息,西染公主與侍衛(wèi)私通被以穢亂宮廷之名逐出了沐陽,且聽說西染帝已將之貶為庶民放任其自生自滅。
暮凌一打開房門暮城夜的影衛(wèi)影便出現(xiàn)在了門口,手上還捧著一套衣服,看的出來那是一套男裝,與上次她穿的那套大同小異。
“公主,陛下請你曦園一同觀看比武?!?p> “我知道了。”
曦園,園內(nèi)的武場四周坐滿了人,場上正有人在比武,走進(jìn)曦園暮凌一眼就看到了那坐在首位之上的人。
徑直朝著首位所在走去,然后在其旁邊的空位之上坐下,只是她沒說一句話,面上也沒有任何表情。
“你的臉色不太好,不舒服嗎?”看著坐在身旁的人暮城夜道。
暮凌搖搖頭,依舊沒有說話。她不說話暮城夜也無可奈何,只能繼續(xù)觀看比武。
場中的比武還未結(jié)束,場上兩人打的難解難分,一時難以分出高下。兩劍相擊,一人的劍尾忽然短裂,斷掉的劍尖直直朝著暮凌的方向射來,本來精神狀態(tài)就不太好的暮凌因在走神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凌兒?!?p> 聽到喊聲暮凌才反應(yīng)過來,下一刻暮城夜就抱住了她,然后她就看見那劍尖迅速穿過暮城夜的肩膀,鮮紅的血液順著傷口溢出。
“暮城夜,你怎么樣了?太醫(yī),快傳太醫(yī)?!笨匆娔撼且惯@個樣子暮凌一時有些慌亂,聲音中帶著緊張。
“凌兒,你別緊張,我沒事的?!笨此o張的樣子暮城夜便出聲安慰道。隨即他又笑了,暮凌平時都是很淡定的樣子,遇到他的事情卻會擔(dān)心會慌亂,說明了她很在乎他。
“你笑什么?”看他這樣暮凌瞬間有些無語,都受傷了有什么好笑的?
“看見凌兒這么擔(dān)心我,我很高興。”
澤陽殿
太醫(yī)給暮城夜處理傷口,暮凌等人便在一邊看著,待太醫(yī)將傷口處理好之后其他人便都跟著太醫(yī)離開了只有暮凌留了下來。
“傷那么深,要恢復(fù)至少3得半月左右,暮城夜,你是笨蛋嗎,為什么要替我擋,你知不知道若是那劍射偏一點它就會射到你的心臟那誰都救不了你?”
“可是若我不擋住,那受傷的就會是你,我不愿你看見你受傷?!?p> “暮城夜,你真的是個笨蛋啊?!盽
蘭廷殿
暮凌一回到蘭廷殿就看見上官辰在殿內(nèi)坐著,因為上官辰可以自由出入這里所以見到他在暮凌也覺得有什么。
“零歌,你回來了,暮城夜的傷怎么樣?”見到暮凌走進(jìn)殿內(nèi)上官辰便開口問道。
“傷口很深,不過問題不大,多修養(yǎng)些時日就會好的。”
“零歌,他似乎比我想象的還要在乎你,西染公主的事是他做的吧。”
暮凌點頭,在澤陽殿暮城夜已經(jīng)跟她解釋過那西染公主的事。至于暮城夜有多在乎她她自然清楚,不然她也不會到現(xiàn)在還留在皇宮了。
“零歌,你有沒有想過讓他陪你出宮,我看的出來他很愛你,若是你開口他或許會愿意的,而且暮琛也有能力坐好那個位置?!?p> “不,我不會要求他作任何選擇,不然我怕以后他怨我,所以一切只能由他自己決定。”
暮琛現(xiàn)在滿心的矛盾,他清楚的記得父皇那日在羲和園喊那人“凌兒”,他想問清楚卻又不知該怎么去問。
打發(fā)了身邊的隨從他便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在宮道上,不知走了多久走到了一座宮殿前,牌匾上寫著“蘭廷殿”。
自幾年前那人消失后這里便不再允許任何人出入,聽說現(xiàn)在里面卻住了人,赤風(fēng)的零歌公主,來到沐陽后一直穿著斗篷沒人知道她的樣貌如何,他一直很好奇父皇為何會讓她住在這里。
暮琛正出神間殿門處走出來一個人,身著一身斗篷,自然是暮凌無疑了,暮凌走出殿門就看見暮琛站在殿外發(fā)呆。
“沐陽太子,你怎么會在這?”
“哦,走著走著就到這里了,零歌公主這是要出去嗎?”反應(yīng)過來暮琛便開口回到。
“嗯,出來走走,太子看起來心情好像不太好,不如陪我走走吧,醫(yī)理上說,人心情不好的時候散散步心情就會好些?!?p> 暮琛點頭,于是兩人便一起在宮道上慢步走著,兩人都不是愛說話的人所以基本一路上都是各走各的。
兩人走到一處亭臺,亭中坐著三個人,正是上官辰父子和洛傾以,既然都遇到了他們便走進(jìn)亭內(nèi)與幾人打招呼,打過招呼暮凌二人也在亭中坐下。
“零歌,你怎么與沐陽太子在一起?”見暮凌與暮琛一起出現(xiàn)上官辰問道。
“我出來走走,正好遇到了太子?!?p> “零歌公主,好久不見。”一邊的洛傾以對著暮凌問候,多次去蘭廷殿均見不到人今日見到了洛傾以心中確實驚喜。
“好久不見啊,傾皇子,不對應(yīng)該是華彰陛下。”暮凌對這洛傾以確實沒有一點好感,上次暮城夜就是因為他手下的星儀派差點死掉,不過不喜歸不喜,她卻也沒表現(xiàn)出什么情緒來,依舊一副淡定的樣子。
“零歌,剛才我們正在說關(guān)于你的事,正好,華彰帝,你自己跟零歌說吧,我跟辰兒說過,零歌的事她自己做決定?!毕氲絼倓値兹苏?wù)摰脑掝}上官焱道。
“零歌公主,傾以確實有話要跟你說。”
“陛下直說便可。”
“零歌公主,我想迎娶你做我的皇后?!标愂龅恼Z氣,連問句都沒有,沒有問愿不愿意,洛傾以認(rèn)為暮凌是不會拒絕的,很多女人都想做他的皇后,他不認(rèn)為暮凌會不想要那個位置。
“真是抱歉啊陛下,我已經(jīng)有了婚約了。”暮凌依舊不咸不淡的樣子。
“零歌公主開玩笑吧,赤風(fēng)帝與太子可都未說過你有任何婚約。”
“這婚約是我們自己定的,況且陛下剛剛也聽到了,我的事我自己決定,而且我們已經(jīng)交換過信物,這便是他給的信物?!蹦毫枭斐鲎笫謱⑹稚系蔫C子露出來,后又繼續(xù)開口。“收了他的信物,我這輩子就之認(rèn)定他一人?!?p> “抱歉各位,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失陪?!蹦毫枵f罷轉(zhuǎn)身離開,說是順路暮琛也同她一起離開了。
看著走進(jìn)殿門的人暮琛若有所思,他剛剛清楚的看到了那個鐲子上面的子“夜”,這些年來沒人能進(jìn)的蘭廷殿這位零歌公主盡然能住在里面,她口中的那個與她有了婚約之人,答案呼之欲出。
而那個時常陪在父皇身邊的男子父皇卻叫他“凌兒”,且那男子是在齊國宴后才出現(xiàn)的,那男子和這位零歌公主又是否存在什么聯(lián)系,仔細(xì)想想兩人似乎不曾一同出現(xiàn)過,猜測的答案讓暮琛不敢再繼續(xù)想下去。
本來就矛盾的心緒現(xiàn)在更甚,看著人已消失在視線中,暮琛滿心復(fù)雜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