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個鬧法?”
聽說鬧鬼,楚風(fēng)想到了一個可能性,當年自己一家死的不明不白,怨氣不散化作了惡鬼也不是沒有可能。
陳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才緩緩道來。
“先生有所不知,那宅子原本是楚天集團的楚家的私產(chǎn),三年前,楚家遭到禍手,全家橫死,僅剩的兒子楚風(fēng)還意外墜崖,至今下落不明?!?p> 說到這,陳旭似乎想起來了些什么,抬起頭看著楚風(fēng)。
“對了,先生也叫楚風(fēng)吧,如果他還活著應(yīng)該也和您差不多年紀,就是長得不太像?!?p> 楚風(fēng)略帶尷尬的笑了笑,的確,因為天羅鬼道功法,他的容貌和氣質(zhì)都變化很大,認不出來也是正常的,反而認出來的才顯得有些奇怪。
“嗯…可能都是緣分吧,然后呢?兇手抓到了么?”
楚風(fēng)示意陳旭繼續(xù)說下去。
陳旭也沒多想,便繼續(xù)說到。
“兇手抓是抓到了,不過也只是一具尸體而已,他來的時候恐怕就沒打算活著離開。”
楚風(fēng)臉色有些難看,死士么,看來幕后的人不簡單。
因為兇手抓到了,警方很快便宣告破案。再接下來便是民事部分的瑣事處理。
由于楚天集團在欒江家喻戶曉,所以當時很多人都在關(guān)注這個案子。
后面進行房產(chǎn)拍賣的時候也有不少富商相信房子的風(fēng)水好,爭相購買。
無一例外的是住進去的人沒有一個能撐到第二天天亮。
但凡一過凌晨十二點,便能從房間中聽到女子的哭聲,還有男性的慘叫聲。
那副場面,仿佛是在一遍遍的重演楚家被滅門那一天的場景。
試問誰能在這種環(huán)境中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覺?
很快,房子鬧鬼的傳聞便傳開了。
持有者也低價拋售,一開始還有不信邪的貪便宜入手,但轉(zhuǎn)了兩三手之后直到有一個業(yè)主被嚇得心臟病發(fā)死在了房子里,便再也沒人敢以身試法了。
就連房產(chǎn)的繼承也都被直接放棄,所以時至今日,那棟房子實際上已經(jīng)屬于了市政的公產(chǎn),如果下次拍賣再賣不出去,恐怕就要被拆了。
楚風(fēng)弄清楚了事情的始末,心里已經(jīng)有了大概的輪廓,但如果真的是楚家的冤魂,他又怎么可能對自己的父母兄弟下手?
然而無論如何,都得先去看看才能下結(jié)論。
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是傍晚九點,在看守所的幾個小時只是簡單的吃了點泡面和火腿腸充饑,肚子里空蕩蕩的,趁著還有時間,楚風(fēng)打算先去吃點東西。
在這一點上,陳旭不虧是楚家的老管家,對于揣摩別人的心思獨有一把老道的門路。
看了看表,問到。
“都這會了,先生應(yīng)該餓了吧?不如就由我做東,請您先簡單吃個便飯,如果先生有興趣的話,咱們再詳細談一談那座房子的事情?”
“好,那就去楚宴吧?!?p> 楚風(fēng)也不客氣,楚宴本就是為了方便楚家人就餐在楚家別墅旁邊開的一家高檔酒店,因為父母工作都比較忙,所以在家就餐一般都是楚宴的大廚上門服務(wù),所以那兒的味道幾乎已經(jīng)等同于是家里的味道了。
……
奔馳SUV開走之后,從警局走出一個穿著制服的男人,那張精干的面容正是武警隊隊長李安辭。
他靜靜的看著紅色的尾燈消失在夜色之中。
一下午的時間,他將酒店的監(jiān)控錄像播放了幾十遍,但無論如何慢放,他依舊看不到楚風(fēng)動手的瞬間,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之后,剩下的可能就算再匪夷所思,那也只能是真相。
“王家的保鏢都不是普通人,這家伙連手都沒有動,究竟是怎么做到這一切的?”
很快,他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機把錄下來的關(guān)鍵片段發(fā)送了出去。
另一邊。
位于華夏國北方邊境某處的機密項目研究所中,穿著一襲白色長衫的女性研究員摘下自己的帽子,放開盤在頭頂?shù)男惆l(fā),正打算寬衣解帶,就感覺到了手機傳來的震動。
那部手機是個人專線,很少有人知道號碼。
李佳琪微微一愣,便拿起手機點開了那段視頻,播放了幾秒,她就猜到這可能是械斗,果不其然,在那群人掏出甩棍的時候她的這個猜想被證實了,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雖然他們的研究項目是關(guān)于超人類和自然的尖端領(lǐng)域,但這種械斗就算是那個瘦弱的男人打敗了那群人也還遠遠打不到超人類的領(lǐng)域,頂多只能算是格斗技巧高超罷了。
但她還是抱著試試看的態(tài)度繼續(xù)看下去,畢竟自己的這個弟弟十分的要強,能主動找她也實屬罕見,若不是這樣也不會平白無故的跑到武警中隊當個小隊長。
突然,她瞳孔一縮,嬌軀不由自主的抖動了一下。
那雙美眸中充斥著震驚的神色死死的盯著視頻里的一個年輕人。
一遍,兩遍,三遍,她甚至放慢了每一個動作,又重復(fù)播放了許多遍。
終于,她確認了自己猜測。
“這……竟然……竟然會是真的?!”
……
陳旭、陳倩倩和楚風(fēng)三個人坐在楚宴的二層私人包房之中,以往每次楚家吃飯都會到這來,這也算的上是楚家的專屬包房了。
陳旭坐在主陪的位置上,陳倩倩居于次席,而主席坐的卻不是楚風(fēng),而是空擺了一雙碗筷。
對于這一點,楚風(fēng)自然明白其中的原有所在,也不會不知道那雙碗筷的意義。
所以他很自覺的也坐在了次席。
對于這一點,陳旭起初還擔心楚風(fēng)會覺得自己不夠重視他,但現(xiàn)在看來,自己遠遠低估了眼前這個年輕人的氣度,他甚至比一些老人都更懂得分寸事故。
點菜的時候楚風(fēng)根據(jù)自己模糊的記憶點了一些小時候喜歡的菜肴。
點完之后,陳旭先開了口,楚風(fēng)注意到他的眼角竟然微微有些濕潤。
“楚先生,說起來慚愧,楚家的少爺,就我之前跟您提過的,也是叫楚風(fēng),他就連喜歡的菜品都和您相差無幾,您剛才點菜的時候,有那么一瞬間,我仿佛是看到了他?!?p> “爸爸!”
陳倩倩低喝了一聲。
陳旭擺了擺手。
“不礙的,楚先生是大度的人,不會在意這些小事的,而且其實今天請您來,我也是有事情想要拜托您?!?p> 楚風(fēng)淡淡一笑。
“沒關(guān)系,有什么事,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