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利落的抽出長劍,輕輕擦拭血跡,她這一劍直中暗七肝臟,劍氣侵入五臟,封鎖住暗七的奇經(jīng)八脈,暗七雖然不會死,可也如易天放一樣,失去抵抗能力。
“對不起!”小梅向著易天放愧疚道:“三公子,我也是被逼無奈!”
小梅也像富錄一樣,一家人都在太子手中,只能聽命于太子。
“我不怪你!”易天放能夠聽出小梅是真心愧疚。
小梅聽到易天放的話,眼中異彩連連,可很快就被她隱藏下去,她不敢再看易天放,轉(zhuǎn)身向著張一恒走去。
“張大人,你還好嗎?”
“我雙眼已瞎,急需治療!”張一恒受此挫折,不敢再狂妄,只能求道。
小梅仔細看了張一恒半晌,開口道:“好,我這就帶您去療傷!”
小梅小心翼翼的接近張一恒,將左臂伸出道:“張大人您抓著我的手,我?guī)x開此地!”
“不必!”張一恒一揮手道:“你去將易天放殺了,然后再帶我離開!”
小梅眼中寒光一閃,眼珠一轉(zhuǎn)道:“主子是要活的易天放!”
“哼!”張一恒運氣冷哼一聲。
“噗!”隨著張一恒冷哼,小梅一口鮮血噴出,倒退三步,狠狠的看著張一恒。
“別忘了你的身份,我才是你的主子!”
張一恒雙眼雖盲,可一身功力還在,他稍微運氣吐緊勁,小梅就吐血飛退,可見這對主仆是面和心不合。
“太子吩咐過,一定要活著的易天放!”小梅擦干血跡,不卑不亢道。
“你!”
張一恒氣結(jié),可轉(zhuǎn)念一想,又道:“不殺他也行,你將他雙眼挖出,四肢斬斷!”
他的話如此惡毒,聽得易天放三人心寒不已,如果小梅真的聽他的話做了,易天放的下場比死還慘。
“太子只要他活著,沒說要到四肢健全!”張一恒得意洋洋道。
“確實!”小梅點了點頭,“太子確實沒說!”
小梅不動聲色的接近張一恒,嘴中說道:“我這就將他的雙眼挖去,以報張大人失明之仇。”
張一恒很滿意小梅的善解人意,他要易天放的雙眼和四肢,就是想要報復(fù)他瞎眼之仇,可惜他得意沒多久,就感覺渾身一軟,四肢無力,軟到在地,經(jīng)脈中的真氣消散一空。
“軟筋散?”
“不錯!”小梅得意一笑,“正是軟筋散!”
“為什么?”張一恒沒想到小梅敢對他動手。
“張大人,你可不能怪我,這可是太子的安排!”
太子早就不滿意張一恒的狂妄,他這些年來肆意阻殺大派弟子,樹敵無數(shù),太子怕他連累自己,早有除掉他的意思,若不是張一恒武功高強,還有利用價值,太子早就下手。
三日前小梅接到太子暗訊,要她找機會除掉張一恒,再把綁架易天放的罪名按到張一恒身上,防止?jié)h王發(fā)飆,為兒子不顧一切,找他麻煩!
張一恒將要成為太子的替死鬼,還不自知。
“卸磨殺驢,恩將仇報,太子真是小人!”易天放在旁突然發(fā)出感嘆。
“太子一向如此卑鄙下流!”暗七也幫腔道。
“閉嘴!”小梅怒喝道:“太子千歲,也是你們可以編排的嗎?”
其實小梅心中也是贊同易天放他們的話,不過天荒城太子耳目眾多,她不敢表現(xiàn)出來,怕自己將會成為第二個張一恒。
“可否繞我一命!”張一恒此時無力反抗,求生意志戰(zhàn)勝骨氣,頓時開口求道。
易天放不屑道:“無膽匪類!”
“有很多人對你說過這話吧?”小梅反問一句。
確是這樣,張一恒縱橫天下二十年,殺人無數(shù),多有聽到手下敗將說過這話,可惜他都沒放過任何一人。
此時張一恒臉色發(fā)灰,一副絕望之態(tài)道:“可否給我個痛快!”
“看在我們同僚一場,我給你個痛快!”
小梅一劍刺向張一恒心口,她出劍快如閃電,劍身劍氣肆虐,青光一閃就要刺中張一恒的心臟,就在這時一張大手抓住了劍身,不管小梅怎樣用力,也無法再進一寸。
“砰!”大手輕易的將長劍捏碎,余勢不減印在小梅胸前。
小梅砰的一聲,暴退五步,雙眼睜大的看著張一恒:“你沒中毒!”
“哈哈哈!”張一恒狂笑三聲,得意道:“區(qū)區(qū)軟筋散,怎能毒到我!”
原來張一恒一直在假裝中毒,實則暗中聚力,待小梅接近他時,閃電出手,一招制服小梅。
小梅一子錯滿盤皆輸,張一恒的毀元掌力歹毒萬分,如今她中了一掌,真氣被毀元掌鎖住,經(jīng)脈更是一陣麻癢,毀元掌力會不停的吞噬著她的奇經(jīng)八脈,五臟六腑,直到她死去為止。
“你這小妮子倒也厲害,三天來不動聲色,暗藏殺意,可以你卻忘了,我罡氣深厚,不懼一般毒藥,軟筋散更是小菜一碟?!?p> “哼!”小梅愿賭服輸,已做了最壞打算,可惜張一恒卻不打算輕易放過她。
張一恒以耳代目,來到小梅身邊,一把抓起小梅后,又抓起易天放,三步并作兩步,很快消失在金不易和暗七面前。
他二人現(xiàn)在失去行動能力,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易天放被張一恒帶走。
張一恒眼雖盲,可耳力甚好,他運起輕功,帶著兩人仿若無物,黑暗并不能阻擋他的腳步,他熟悉的穿梭在大街小巷,很快就來到一間民房前。
他放下易天放二人,輕輕敲了一下房門。
“誰呀!”
屋內(nèi)傳來一個深厚的聲音,接著房門被打開,走出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他看見張一恒后,驚叫一聲?
“恩公?!”
“老王!”張一恒聽出來人的聲音,他將易天放二人拎起,從容的走進屋,老王并未阻止,反而隨手將房門關(guān)閉。
“恩公為何會如此狼狽!”老王看見張一恒滿臉鮮血,雙目已盲,關(guān)心道。
“你將這兩人看好,我要治療傷勢,無暇他顧!”
“好!”
老王接過易天放二人,他一身平民打扮,卻有著一身不俗武藝,拎起易天放二人毫不費力,他麻利的找來繩子將易天放二人綁住,順手又點了二人穴道,辦妥一切后,他找到張一恒,拿出一些藥膏,為張一恒治療傷勢,可惜張一恒雙眼傷勢太深,已經(jīng)無法恢復(fù),以后只能做一個瞎子。
“恩公眼睛受傷太深,以后可能都看不見東西了!”老王實話實說道。
“我知道!”張一恒一臉平靜,不復(fù)剛才的瘋狂。
“我一定會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