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您的角色已徹底死亡,很遺憾,您已終生進入不了《天下》?!?p> “對不起,您的角色已徹底死亡,很遺憾,您已終生進入不了《天下》。”
……
“對不起,您的精神出現(xiàn)異常,請立即脫離頭盔!”
“經(jīng)系統(tǒng)查證,您已符合創(chuàng)建游戲角色的資格,是否創(chuàng)建?”
?!?p> “系統(tǒng)提示:你的角色已創(chuàng)建成功,請命名?!?p> ……
?!?p> “您已觸發(fā)隱藏任務(wù)——消失的門派,請選擇是或否?!?p> “您已觸發(fā)隱藏任務(wù)——消失的門派,請選擇是或否?!?p> ……
?!?p> “鑒于您已十分鐘未答復,現(xiàn)在默認為已接受,請及時給角色命名,進入《天下》?!?p> 冰冷的語音一直在方凡的耳旁響起,卻怎么也叫不醒熟睡的方凡,重新創(chuàng)建的角色就這么緊閉雙眼,孤零零的站在空曠的虛無之中,等待著方凡的蘇醒。
“小凡,醒醒,快醒醒!”
還在睡夢中的方凡一直感到有人在拼命地推動著他的身體,他使盡全身力氣,想要睜開眼睛,可是眼皮就像是縫合在了一起,任憑他怎么努力,手腳始終都不聽他的使喚。
大概過了五六分鐘,或者更久,方凡終于感到有一絲氣力回到了他的身上,他的的身軀倏地一震,猛然坐了起來。
“小凡,你終于醒了,你可急死我們了。”
方凡耳邊傳來了老李與老張焦急的聲音。
可方凡卻毫無反應(yīng),眼睛直勾勾的望著站在虛無中,那個外貌只跟他有兩分相似的男人。
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睡覺之前得到的消息還是終生進入不了《天下》,一覺睡醒,眼前竟出現(xiàn)了一個新創(chuàng)建的角色。
復仇?
名聲?
失去的榮耀?
他終于有機會奪回來了!
“小凡,你怎么了?”
老李雙手抓住方凡的雙肩,不停地搖晃著。
“不會又犯病了吧?”
老張在一旁咕噥一句。
聽見兩人的對話,方凡有些無語的搖搖頭,手指在頭盔內(nèi)側(cè)一摳,咔嚓一聲,頭盔被拿了下來,這個頭盔只有使用者才能取下來。
剛剛看見兩位老人的臉,方凡便控制不住內(nèi)心的喜悅,情不自禁的大笑起來。
兩位老人面面相覷,他們都讀懂了彼此眼中的想法,方凡又瘋了。
“不是正常了嗎?怎么說瘋就瘋了。”
老李一臉愁容。
老張想要說點什么,到最后,也只是化為了一聲嘆息。
“咳……”
方凡的笑聲頓時被憋了回去,他翻了個白眼:“我好著呢?!?p> “嗯?”
聽見方凡的聲音,兩位老人同時瞪大眼睛。
“那你笑的那么莫名其妙干什么?尤其是你這個破頭盔,扯都扯不下來!”
兩位老人有了點怒氣。
“我只是遇到了一件特別開心的事,所以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方凡說著說著,臉上又露出了笑容。
不過,兩位老人并不是特別開心,反倒露出了難過的神情。
“怎么了?”方凡疑惑的問道,兩人的情緒有點反常。
兩位老人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揉了揉發(fā)紅的眼眶。
“到底怎么了?”
方凡也急了,他猛地從床上跳下,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點不對勁,他所處的地方,已經(jīng)不是之前那間病房了。
“這……這里……”
方凡詫異的看向兩位老人。
“這里是另外一家醫(yī)院,昨晚我們睡的太死,青河醫(yī)院被燒毀了……”
老張的語氣很低落。
“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方凡驚呼。
老李嘆息一聲,道:“我們也是從警察廳在與院長交談時,偷聽到了一點點。
好像是趙貴在醫(yī)院熄燈時,把汽車里的汽油抽出來點燃了,所以……”
“他干這件事,動靜應(yīng)該不小,醫(yī)院的人怎么可能一點都沒發(fā)現(xiàn)?”方凡狐疑的問道。
他當然懷疑醫(yī)院的說法,要知道,青河醫(yī)院的病人,在入院的第一天,便在任何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與醫(yī)院簽訂了意外保險,而醫(yī)院,是第一受益人!
所以,他很懷疑,是不是院方故意釀造了這場事故,誰讓青河醫(yī)院大多數(shù)的病人都是被子女拋棄,無人過問的呢?
即便死在了醫(yī)院,也不會讓他們的心起任何的波瀾吧?
反倒減輕了負擔?
“不,不是那樣的?!?p> 老張急忙解釋。
顯然,方凡的話一出口,他便立即明白,他雖然有時有些糊涂,可有些事,他明白的很透徹。
老張用手頂了頂笨重的眼鏡,有些憂傷的說道:“因為很多醫(yī)生、護士也死在了大火中,他們之所以沒發(fā)現(xiàn)趙貴制造的動靜,是因為趙貴在飲水機里投了安眠藥,所以,他們跟我們一樣,都睡死了,等到醒了,大火已經(jīng)不可控制了?!?p> “他哪來的安眠藥?”
方凡仍有一點不相信,他們得到藥片的唯一途徑就是從護士手里,可護士們都是親眼看著他們把藥吃下去才肯離開,也就是說,趙貴根本不可能有多余的安眠藥。
除非……除非趙貴在吃藥時,把藥片含在了舌下,等到護士離開時,再吐出來……
“也只有這種可能了……”
方凡在心中苦笑了一下,看來,趙貴預(yù)謀這件事應(yīng)該很久了,一棟大樓上下可是有七八個飲水機,那么一大桶水,一個藥片肯定是不夠的……
“他現(xiàn)在人在哪?”
方凡牙齒咬的格格作響,不知道有多少家庭毀在了趙貴這一把火上,方凡又怎么能不憤怒。
“死了,被火燒死了,他壓根就沒想再活下去?!崩侠類澣坏淖诖采希椒舶l(fā)現(xiàn),他那一絲不茍的發(fā)型已亂的一團糟了。
方凡聞言,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么,他松開了緊握的雙拳,語氣中充滿了苦意:“他這么做,到底是為了什么???”
“精神病患者做事,還有道理可講嗎?”老李攤了攤手。
是啊,精神病患者做事,還有道理可講嗎?
因為是精神病,就可以把所犯下的罪,推卸的一干二凈嗎?
“其實……”老張欲言又止。
見方凡向他看來,他輕嘆一聲,道:“趙貴也是個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