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外寂靜十分,柳長青信步走著,想起這段時間的遭遇,悲涼凄慘,想到師父師娘,不覺落下眼淚,寒風刺骨,頓時將兩行眼淚吹干。
柳長青漫無目的,又折回客棧,登上樓去,途徑趙柔房間,也聽到里面有淡淡的哭聲,若隱若現,怕聽得不真切,將耳朵湊了過去,果不其然,聽到趙柔在里哭泣,心中一驚。剛要敲門,聽到趙柔悄聲說道:“看到你傷心,我比誰都要難受……唉,但愿你早日重歸原樣。”柳長青心中奇怪道:“這是對誰說的?”
接下來幾句聽的斷斷續(xù)續(xù),趙柔低聲抽搐道:“我姐姐……難道天下沒有好女……你對我的情誼……”
柳長青頓時緊張起來,尋思:“這是什么意思?難道小師妹……”悄悄房門,叫道:“小師妹!你有事情嗎?”
里面頓時安靜下來,柳長青又敲幾下,趙柔懶洋洋的聲音說道:“師兄,有什么事情嗎?”柳長青道:“我……我聽到里面有動靜,你怎么啦?”趙柔道:“我在睡覺,沒事?!?p> 柳長青又側耳傾聽一陣子,確定里面只她一人,才放心去睡。
回到屋中,舒杜二人呼嚕聲仍是不斷,柳長青難以入睡,思前想后,想到趙柔近段時日的言語行為,難道她竟然喜歡自己?還是因為妃妹的事情,她覺得對不住我?這可就麻煩多了,趙柔情竇初開,若對自己一廂情愿,又和她朝暮相處,往后只有數不盡的纏綿麻煩??赡苡质亲约鹤宰鞫嗲??若不是,那當然最好,但想到趙柔的表現,又怎能不是?只是因為自己從來沒將她的許多話語當做一回事。
想到這里,柳長青反倒淡然:“小師妹沒怎么和其他男人接觸,今后見到優(yōu)秀男人,自然就釋然了?!庇窒氲节w妃,胡思亂想許多,也不知她現在身在何處,忽聞得遠處雞鳴聲陣陣想起,幾只家狗也跟著叫了幾聲,才靜靜睡去。
第二天起床見兩人尚自未醒,也只管與二人辭別,杜總書從床底下爬出來,笑嘻嘻道:“柳兄弟,嘖嘖,昨晚出去做什么啦?”柳長青一愣,說道:“原來杜兄知道我昨晚出去了?!?p> 杜總書道:“這個自然,我們習武之人,就是睡覺之時,有人走動,難道還能聽不出來嗎?”柳長青道:“我內力不深,許多時候聽不出來。”
舒總杜道:“那也難怪,我兄弟二人以前睡覺,就是老天爺閃電劈到跟前,那也是醒不了的。不過后來,嘻嘻,和一位高人打賭,贏了他的心法秘訣,我兄弟二人研習,那才有些內力?!?p> 柳長青知他二人經常打賭,上次來到江陵之時,他二人還是師徒相稱,這會兒又稱兄道弟,也不足為怪。問道:“什么心法?”舒總杜道:“我們得打賭,你贏了,我便將心法傳授給你,嘻嘻?!绷L青道:“我可沒什么要賭的,我身上一兩銀子也沒有?!?p> 杜總書道:“那也不必??!賭錢是最沒意思的,否則我二人為何不整日里沉迷在賭場?賭些有趣事情,那就好?!?p> 眼見兩人眼中大放光彩,也不好掃他們興,問道:“好吧,你們說賭什么,怎么賭?”杜總書道:“唔,這個,柳兄弟,你那柄寶劍叫什么名字?”
柳長青急忙道:“我的寶劍,名叫清泉,是我?guī)煾噶粝逻z物,萬萬賭不得?!?p> 杜總書點點頭稱好,又道:“你那本什么步法,不如就拿出來賭了?!绷L青又道:“這個……這是我一位前輩的遺物,也賭不得?!?p> 舒總杜道:“那不還有一本什么經書嗎?拿出來賭??!”
柳長青無奈攤手道:“實不相瞞,這個也是那位前輩的遺物……”杜總書跳起來叫道:“怎么你身上帶的,都是些什么遺物?亂七八糟。你還有什么?”
柳長青說道:“只有些破舊衣服了?!笔婵偠诺溃骸澳呛冒?!就賭你的衣服。我們也不是真要,不過你不同我們賭一些東西,那就無趣?!绷L青道:“好!賭什么?”
二人興高采烈,杜總書道:“讓我說,柳兄弟,我打賭你會和你的這位小師妹成婚,到時候可別……”柳長青皺眉道:“什么亂七八糟的?萬萬不會。”
舒總杜對杜總書道:“你賭這些,那得賭到什么時候去?眼下要賭什么?”杜總書道:“我就賭這個!既然賭了,你的破舊衣服,自己就要保管好,到時候我會問你要的?!?p> 柳長青道:“你怎見得自己會贏?萬一輸了呢?”杜總書說道:“我會將這位高人的心法秘籍也保管好,絕不拿出去給別人賭,也就是了。到時候愿賭服輸,否則狗熊也不如?!绷L青道:“這個賭不得,換一個?!?p> 舒總杜道:“你說賭個近的,那就近的。柳兄弟,你猜我穿沒穿內褲?”
柳長青哈哈大笑,說道:“你沒穿!”
舒總杜奇怪搔搔頭,道:“好,你贏了,我沒穿?!闭f完脫下自己褲子。杜總書大有埋怨之意,說道:“你這說問,別人都知道你沒穿?!笔婵偠排溃骸霸纲€服輸,那又有什么?”說著將一本書掏出來,道:“這是那位高人的心法秘籍,你拿去學習吧!”
柳長青道:“我派中有心法,不須練習別的……”舒總杜怒道:“輸了就是輸了,難道賴了你不成?那我豈不是狗熊?”硬塞給他,柳長青無奈收下。
三人作辭,柳長青道:“二位兄弟,他日若是有空,再來江陵拜會?!笔娑哦嗣Φ溃骸昂?,好,下次你也帶些自己的東西,否則老是賭一些破銅爛鐵,廢舊衣服,那也太沒趣味?!?p> 柳長青道:“好,我學了一點易容術,下次你們若是賭贏了,我便教給你們?!?p> 杜總書道:“喲!那可了不起,不如今日就賭了。”舒總杜點頭道:“正是!正是!”柳長青見二人天真活潑,自己也不趕時間,便又賭了起來,自己賭到第六次,方才輸掉,心想自己也不趕路,便教起二人易容術。
這易容術學起來十分復雜麻煩,三人一同去采購東西,什么雞蛋、石膏,還有女人用的東西,買了許多,就連地上的土、樹上的皮也用上了。
教了兩個時辰,兩人才學會一點皮毛,其實柳長青自己也是略知一二,不過深夜易容,那也是不易被人看出的。二人十分高興,說今后一定好好練習。
到了中午時分,一起用過飯,柳長青才帶著趙柔一同出發(fā)去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