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密室命案4【三更】
沈沐風淡淡的看了三人一眼,直接開始演示制造密室的手法,先用雪將插栓固定在橫栓插孔的上方。
然后關(guān)閉大門,用刀子將橫栓插入,看到這里,所有人都恍然大悟,就連何瀟孫福義隱藏在面具下的神色,也是如此。
沈沐風將所有人的表情盡收眼底,不過看到三個嫌疑人中的一個時,眸中閃過一絲驚訝,不過沒說什么,耐心的等待起奇跡出現(xiàn)的一刻。
所有人都呆呆的望著那個一身黑色甲胄的蒙面男子,他竟然真的想到了方法,而且看到的人也都明白,這種方法絕,對可以做到在門外插上房門。
一樓大堂的溫度要低一些,雖然不如二樓,可不到三分鐘,雪就有些融化了,尤其是雪粘黏的位置,已經(jīng)有水珠滴落,就在這個時候,雪再也無法黏住插栓,插栓瞬間下落,正好落入橫栓的栓孔中,而剩下的粘雪也隨之掉落在地,不到一會便化成了水。
孫福義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在二樓的時候,這小子會問水跡,原來是這么回事,想到當時這小子嘴角那一抹笑意,孫福義暗暗感嘆,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聰明的人。
不過想到這個小子在萬山縣混的風生水起,心里也就釋然了,平蘭州數(shù)個縣城,要說最窮最亂的當屬這個萬山縣,初來乍到就有如此作為,僅僅有鐵腕也是不行的。
“諸位,看到了吧!命案發(fā)生在子時,在清晨的時候,房間門口雪融化的水已經(jīng)干涸,這也解釋得通,為什么地上會有那么多水跡的原因!”
“想不到是這樣,可大人,我還是不明白,死掉的兩人,為什么會沒有傷口呢?”
沈沐風搖了搖頭道:“不是沒有傷口,而是兇手太過于殘忍,用鐵釘從嘴里的上顎處,直接穿入腦袋里,而迷藥雖然能致人昏迷,可是在受到疼痛的情況下,也會使人清醒。
然而鐵釘穿入腦袋里,別說喊叫了,瞬間就能令人造成昏迷。
當然,這只是兇手作案的手法,而就是這種手法暴露了兇手。
我在女性死者的門齒上,發(fā)現(xiàn)了這個東西,這個女人很年輕,不過十八九歲,在受到刺痛之后很快的就醒了過來,只來得及閉嘴就遇害了。
可就是這閉嘴的瞬間,兇手的手指上就被女人的牙齒刮掉一塊皮肉,這塊皮屑就是兇手留下來的,所以在場的這些人中,你們?nèi)齻€的嫌疑最大,我這么說你們明白了吧!”
三人臉色都有些發(fā)白,這人說的有理有據(jù),而且在他們想來,一切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竟然真的解釋通了。
可問題是,如果三人之中真的有一人是兇手,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萬一來個屈打成招,誰也受不了??!至少對于兇手外的兩人的確如此。
“大人,小人不是兇手??!昨天晚上小人可一直都跟玉荷在一起,這傷口還是我倆在玩鬧時弄傷的,玉荷你倒是說句話啊!”
這個時候,那個叫玉荷的女人,才露出一副大夢初醒的樣子。
“大人?。∨沂譄o縛雞之力,如何能殺人,而且昨天晚上我與李員外可是一直在一起的,我們都能互相作證的!”
沈沐風沒有說什么,而是看向三人中唯一沒有證明自己的青年:“你呢?沒什么要解釋的嗎?”
青年臉色發(fā)白,一臉的糾結(jié),似乎下定了決心,這才說道:“我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但是我沒有殺人,我可以以先祖的名義起誓!”
這樣的回答,就連傻子都明白對自己不利,沈沐風也心存疑惑,凝視著青年,而青年的目光卻有些閃躲。
不過沈沐風還是發(fā)現(xiàn)了不同尋常之處,這個青年的余光,總是有意無意的看著那個叫玉荷的女人,眸子中盡是無奈與憐惜之意。
“這是怎么回事?”沈沐風突然意識到,事情恐怕還真的沒有那么簡單,三人手上的傷口大小差不多,可仔細看的話,傷口都要比自己手上的皮屑要大上一點,難道說自己猜錯了,這些人都不是兇手。
“不對!三人的手都碰傷了,這絕不是巧合,很顯然,兇手應(yīng)該是無法離開,一旦離開就會暴露身份,所以想方設(shè)法將其他兩人手也弄傷。
如此隱秘的殺人手法,這個兇手很自信,這么做無非是以防萬一,也只有這樣,一切都解釋得通了?!?p> 想到此處,沈沐風嘴角掛起了一絲冷笑,剛剛無意中看到那人的眼神,沈沐風敢斷定,而能夠做到這一切的,看來只有那個人了……
“你真的不打算再解釋解釋?”
青年默默的搖了搖頭,沈沐風冷笑連連:“你當真是世間第一大蠢蛋,所料不錯那玉荷姑娘是你的相好的吧!”
聽到這句話,青年如遭雷擊,而那個中年員外猛然回頭死死的盯著玉荷,一張臉都有些扭曲了,而玉荷也是一臉的錯愕之色,可看到中年人的眼神,雙手趕忙搖動否認。
而青年也急了:“大,大人您可別胡說,我不認識什么玉荷姑娘!”
“你不認識玉荷姑娘,可玉荷姑娘為什么半夜會去你的房間與你私會!”
“你,你是怎么……”青年下意識來了這么一句,可說了一半猛然醒悟自己說錯話了。
沈沐風步步緊逼:“你想說我是怎么知道的對嗎?”
青年沒有說話,下意識看向玉荷,玉荷臉色已經(jīng)有些難看,此刻的她已經(jīng)有了種不妙的感覺。
沈沐風冷哼一聲:“原因很簡單,因為兇手就是玉荷姑娘!”
沈沐風這一句說出,所有人將目光都看向了玉荷姑娘,而認識玉荷的人都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一個柔柔弱弱的風塵女子,真的就是殺手?這讓他們怎么都無法相信。
沈沐風自顧自的說道:“當我解開殺人的手法,以及如何制造密室之后,讓我明白這個兇手一定就在你們?nèi)酥校 ?p> 玉荷強裝鎮(zhèn)定:“大人,我一個柔柔弱弱的煙花女子,殺人,我要是有那個本事,還在這里做什么?”
“不用急著跳出來,我會讓你心服口服的,剛剛之所以說兇手就在你們?nèi)酥校蚝芎唵?,如果是外人作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直接殺了人逃離便是,還弄什么密室,豈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所以兇手一定就在你們?nèi)酥?,而且我在死者的口中得到了證據(jù),那就是兇手手指上的皮屑!”
“既然有兇手的皮屑,你大可比對一下就好,憑什么斷定我就是兇手,就算你是大人物,又憑什么就能冤枉我這等可憐的煙花女子!”
看著這個已經(jīng)有些撒潑的女人,沈沐風暗暗贊了一聲高明。
“你這個女人很聰明,卻也非常蠢笨,和你直說了吧!
雖然有兇手的皮屑,可兇手自然也明白,大可處理一下傷口的大小,而這所謂的證據(jù)也就不是證據(jù)了!”
其實沈沐風也郁悶,如果這個世界上有DNA檢測的儀器,也就不至于這么麻煩了,可問題是沒有。
“所以說大人你只是憑空猜測,莫要冤枉了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