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忽然沖出來的人影卻是一個身材苗條,面容清秀的少女,此時正舉著一把大刀狠狠朝著李慕然劈來。
不得不說,這個星球之上的確是人人修煉、民風(fēng)彪悍,這貧民窟之中隨便冒出來的一個人,也是有著戰(zhàn)士級別的實力,這么一刀足以劈死地球上的那些頂級兇獸了。
不過李慕然卻沒有理會她的攻擊,只是自顧自地走到那張?zhí)芍说拇策?,只見一個看上去只有十一二歲的男孩正雙目緊閉地躺在床上,對于外界的這些動靜一無所知,臉上泛著一股不正常的血色。
那少女見李慕然靠近床上的男孩,手上的刀勢更加凌厲了幾分,然而再凌厲她也只是戰(zhàn)士層次的實力而已,只聽“鏘”地一聲,她的刀就被攔了下來。
一只巨大的鷹喙輕松就將少女手上的刀啄穿,然后腦袋一甩就將那刀從少女手上給奪走了,卻是二毛見少女要與自己主人起沖突了,連忙將少女給攔了下來。
少女此時也看清了二毛的樣子,頓時顧不上自己被奪走的長刀,看了看二毛,又轉(zhuǎn)頭看看李慕然,訝異地說道:“阿查,你主人來找你了?”
二毛聞言興奮地發(fā)出了一連串的鳴叫,讓李慕然有些愕然的是那少女竟然也是一副凝神傾聽的樣子,似乎是能聽懂二毛叫聲的含義一般。
這讓他想起在地球時遇到的一個天生就能聽懂獸語的人,沒想到眼前的少女也是這么一名獸語者,而且看起來比他以前遇到那個還要厲害,與二毛的交流似乎一點障礙都沒有。
隨著二毛的講述,還時不時地用驚訝的目光看向李慕然,而且目光之中也漸漸帶上了敬畏的神色,顯然是從二毛那里了解到了李慕然的一點實力。
李慕然見狀朝她露出一個笑容,心道這樣也好,省得他浪費口舌去解釋。
至于他則是專心地檢查起床上男孩的傷勢,男孩身上的傷勢非常嚴(yán)重,是被人用重手法給擊傷了五臟六腑,而且傷了有好幾天了,能熬到現(xiàn)在也算是意志堅定之人了。
這星球之上的人,雖然外表看著與地球人無異,但內(nèi)在卻是有著很大區(qū)別的,這就導(dǎo)致了他在地球上學(xué)的醫(yī)術(shù)基本是暫時用不上了,所以面對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他也只能采取最保守的做法,就是先用氣血之力幫他將傷勢穩(wěn)定住,再帶回去找人幫他治療。
這時候那少女卻是忽然撲通一下跪倒在他的面前,向他懇求道:“還請前輩看在我們此前幫助過阿查的份上,救我弟弟一命,幫我們主持公道!”
對于少女這般干脆地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李慕然倒是有點欣賞,不似一般人那般還要扭扭捏捏的故作姿態(tài)。
當(dāng)然,這主要是因為身在遙遠異星的緣故,讓他特別看重二毛這個唯一的“老鄉(xiāng)”,而這兩姐弟救過二毛,李慕然才會看他們兩個順眼,若是遇上個讓他看著不爽的,早就將他那套“規(guī)矩”拿出來了。
畢竟對于李慕然來說,規(guī)矩是立來給別人遵守的,而不是用來限制自己的。
然而他卻沒有直接答應(yīng)少女的要求,而是輕輕一拍她的肩膀,說道:“你的弟弟我自然是會救的,不過這世間從來就沒有什么公道可言,一切都得靠自己的實力來說話,當(dāng)你實力沒有別人強的時候,就別怨別人對你不公了。”
少女聞言表情有點失落,不過她很快就將自己的心態(tài)調(diào)整了過來,自己姐弟之前救了二毛一次,現(xiàn)在二毛的主人救回自己弟弟一命,這是一件十分公平的事情,是自己奢求太多了。
于是少女跪倒在地用額頭輕觸李慕然的鞋尖,以示自己的感激之情,對于她來說,只要能救回自己弟弟的性命,都是自己的大恩人。
少女的神色變化全都落入了李慕然的眼中,心里對她就更是滿意了,若是她剛剛流露出一絲不滿的表情來,那他治好男孩之后雙方之間就算是兩清,那樣的人不值得他費力去造就。
“呵呵,所以我會讓你變成可以與別人講‘公道’的人?!彼粗矍暗纳倥?,笑呵呵的又加了一句,決定送她一場機緣。
……
于是這位名叫孟秀蘭的貧民窟少女,她的命運在李慕然的三言兩語之間就發(fā)生了巨大的轉(zhuǎn)折,這個轉(zhuǎn)折之大讓她直到跟著李慕然回到了虎宣城的時候都還是如同置身夢中。
雖然那位前輩高人已經(jīng)說了,并不會收她為徒,只是會教她一些與人“講道理”的小手段,但她也已經(jīng)十分滿足了,要知道這大陸之上雖然人人修煉,但想要學(xué)習(xí)到高級的修煉之法還是十分困難的。
如同她這般身份的貧民,能修煉到戰(zhàn)士之境已經(jīng)是頂天了,除非她能在四十歲之前突破到武師境,否則這輩子也就那樣了。
雖然以她現(xiàn)在的見識,根本就想象不到,自己所遭遇的是多么大的一場機緣造化,畢竟在她看來能從孫家這種“龐然大物”手中將阿查奪回的人,已經(jīng)是頂天的前輩高人了。
回去的時候花費的時間比去時多了將近一倍,那是因為二毛擔(dān)心飛得太快會影響那叫孟維奇的男孩的傷勢,等到他們幾人回到長寧客棧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日上中天了。
李慕然昨晚忽然就與二毛離開,雖然明知道他不會遇到什么危險,但是朱夢筠、呂彤和蕭山河等人還是在客棧的大廳之中等了他一晚上,此時見他回來都一窩蜂的涌了上來。
眾人看到他手上的小男孩,還有跟在他身后的少女都是一愣,不知道為什么他出去一晚上之后會帶著這么兩個人回來,不過一時之間卻是沒有人開口詢問。
面對眾人疑惑的目光,李慕然卻只是揮了揮手,說道:“我昨晚出去辦了點小事而已,夢筠你去將使團里面最高明的大夫叫來,這個小男孩受了重傷,需要馬上救治?!?p> 朱夢筠雖然對李慕然出去一晚就帶了一個面目清秀的少女回來有點嘀咕,但還是將李慕然手上的小男孩接了過來,然后帶著去找使團之中的大夫了。
接下來又讓蕭山河負(fù)責(zé)傳授孟秀蘭御靈心經(jīng),以及將那個損壞的任務(wù)記錄儀交給薇薇安,讓她看看有沒有辦法恢復(fù)讀取其中資料,他十分好奇二毛到底是怎么跟著他來到這里的。
不過具體的情況李慕然卻并不打算與他們多說什么,一來這事情與他們沒啥關(guān)系,二來他也不覺得自己有必要向他們交代。
對于這一點,眾人顯然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畢竟這一路上李慕然也經(jīng)常時不時的就會消失,誰也不知道他是去干了什么,三個月下來他們也都是習(xí)以為常了。
此時聽了李慕然的吩咐之后,也都一個個離開去辦李慕然交代下來的事情,孟秀蘭雖然有點想要跟著朱夢筠去照顧自己的弟弟,但她見其他人都按照李慕然安排各行其是,所以最終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老老實實地跟在了蕭山河身后離開。
倒是沒有分配到任務(wù)的呂彤,在離開的時候用嫵媚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不過李慕然此時的注意力卻并沒有放在她的身上,因為他發(fā)現(xiàn)老黃竟然還呆在客棧的天井之中,并沒有離開。
老黃也一直在關(guān)注著李慕然這邊的動靜,看到他將目光投向了自己這邊,這才傳音說道:“我想要與您定下御靈密契,真正奉您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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