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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又夢

《驚懷》(十六)

江湖又夢 換饃子 3364 2016-11-18 20:44:47

  他握住了手邊的舷梯,雖然因為個子矮夠著有些不便,可還是很快地上到了大船上,因為有父女兩人在等著他來做客。

  “哎喲喲,小星來了,快進來快進來?!甭槔崩俑吲d地道。

  “是呀,快進來,早就盼著你能來了。”麻島同樣高興地道。

  小星被熱情地讓到了大船上的客廳中,當他進到里面的時候,麻氏父女互相看了一眼,就好像一只鮮嫩地乳豬已入爐了。

  “快請坐,快請坐。”麻辣蕾拉著小星的手坐在了寬大舒服的長椅上。

  “對,小星你隨便一點兒,就像到自己家一樣?!甭閸u在旁邊舒服的椅子上坐下。

  “欸,小星,你不是會講掌故嗎?給我們講一個唄。”“好呀,你麻叔我就喜歡聽你講掌故。”

  “那……好吧,我就講一個當年郭襄女俠創(chuàng)立的峨嵋派里的一個掌故?!毙⌒堑馈?p>  “好吔好吔,你快講吧?!?p>  “話說想當初南宋年間,SC峨嵋派出了兩位武藝高超的女弟子,一位稱‘白蛇’,一位稱‘青蛇’。本來她們是可以修煉本門里更高深的技藝,可‘白蛇’幼時入派,一直在深山里,大山外的美好回憶讓她違師命偷偷下了峨嵋山。‘青蛇’跟‘白蛇’是好姐妹,所以跟著姐姐一齊下了山,聽說杭州美景蓋世無雙……西湖岸奇花異草四了季的清香,那春游蘇堤桃紅柳綠……夏賞荷花它就映滿了池塘?!?p>  “哎喲喲,怎么還唱起來了?”麻辣蕾問到。

  “唱得好呀?接著唱,麻叔我愛聽。”麻島道。

  “可我就會這四句?!毙⌒堑馈?p>  “?。磕悄氵€是說吧。”麻島道。

  “在杭州因為借傘結識了一位姓‘許’的藥師,繼而生情愫。”

  “那峨嵋派會允許嗎?”麻島問到。

  “當然不許了,那峨嵋派高深的武功雖說不是處子之身才可修煉,可因為情愫會分心的,那須要特別專心才能修成。當時JS鎮(zhèn)江的金山上有位老高人,姓‘法’名‘海’,得知了此事,愿意為峨嵋派把弟子帶回去。”

  “他們之間愛來愛去的事就別提了,你和辣蕾還小,該少接觸男女之事。你就著重說說法海與那二位峨嵋弟子大戰(zhàn),說得越詳細越好,麻叔我愛聽?!?p>  “那我就先說說法海使的是什么武器?”

  “什么武器?”“是一個金缽?!薄笆羌兘鸬膯幔俊薄爱斎皇?,做工精美,經(jīng)久耐用,完全是大師給創(chuàng)作出來的。辣蕾妹妹是不是也想來一個?到東村找黑金匠,提我給你打八五折。”

  “好啦,辣蕾你打什么岔呀?什么純金不純金的?關你什么事呀?小星,你別搭理她,接著說。”麻島有點不樂意了。

  “好,我接著說。法海使的兵刃是金缽?!咨摺汀嗌摺沟氖请p劍。那峨嵋派講究的就是使劍,有劍歌云:玉女素心妙入神,殘虹一式定乾坤。身若驚鴻鶯穿柳,劍似追魂不離人。臨敵只須出半手,縱是越女也失魂。”

  “那你快說說,她們當時怎么運用峨嵋劍法的?”看來麻島急于想知道。

  “那日,法海先把許藥師給拘禁了起來,誘雙‘蛇’前來。雙‘蛇’一到那里就指責他不該動用這種不正大光明之舉。法海言道:‘我無意傷害許藥師,只要二位愿意回歸峨嵋,我不但放了他,而且還會收為弟子傳授藝業(yè)當是歉意?!?p>  “那她們樂意了嗎?”“要是樂意了后來還能打起來嗎?別再打岔了,快聽小星講。”

  “當時她們要法海先放了許藥師,而他執(zhí)意要她們先回峨嵋山,還說會在派長面前替她們求情。兩下里就那么爭執(zhí)不下,只好動真章了。”

  “終于到正題了,快講?!?p>  “這‘白蛇’和‘青蛇’同出一派,要說使劍時練出了什么陣法倒沒有,可相互之間的配合那可說是親密無間,同進同退,同攻同守,如同一只手上拿著四把劍也似。”

  “那法海就有一個缽,是不是就……那叫什么來著?哦,叫捉襟見肘?!?p>  “那還能叫高人嘛?人家一手一缽把四把劍一一封了出去。她們一連刺出斬出四十多劍,愣是分毫沒傷得了人家,而且人家尚未進多少招。這樣下去輸贏不難料。”

  “那她們氣餒了嗎?認輸了嗎?”“一定沒有,要不還有什么看頭?!?p>  “還是麻叔有先見之明,不錯,人家使出一套偏門的‘水漫劍法’?!?p>  “‘水漫劍法’?據(jù)我所知,這套劍法當初在峨嵋派是倍受爭議的?!薄盃幾h?為什么?”“因為這套劍法邪門得很,不是以劍招的精要取勝,而是一種把人拖住的功夫,條件是己方的人必須比對方的多,招式看來平平無奇甚至沒多大用處,平淡得就像水一樣,故此得名,實在是不怎么光彩的武功。對法海有用嗎?”

  “法海開始當然是不屑于這種不值一提的‘劍法’,可后來才發(fā)現(xiàn)了這種武功實在是適合女子應用?!?p>  “適合女子應用?為什么?”麻辣蕾好像充滿了好奇心。

  麻島使勁一清嗓子,用眼睛一瞪她。

  “哎喲喲,不告訴我也知道,不知道我問汪曉汪哥哥去。”麻辣蕾邊側(cè)頭邊嘟起小嘴。

  麻島的臉上好像淺淺地寫著“家門不幸”四個字。不知道是因為他閨女腦子的不清不楚?還是因為麻辣蕾臉皮的沒羞沒臊?

  小星沒太管他們父女之間的尷尬境地,繼續(xù)講,“法海仔細著二女,盤算著對策,猛然間一翻手,讓缽口沖著她們,用起獨門的絕招,沒出十招,四口劍被人家一一收了過去不說,還用缽口擊了她們頭頂?shù)难ǖ?,就這樣,把她們就也給‘收’了。”

  “那后來呢?許藥師被放出來了嗎?”“放是放出來了,但要再見‘白蛇’可比登天?!薄霸趺茨兀俊薄澳嵌脶遗砷L讓法海把‘白蛇’關在當時的雷峰塔里,什么時候練成峨嵋派最高深的武功才能被放出來?!薄霸S藥師最后怎么樣了?”“他在塔外做了個掃地的,說是‘白蛇’被關一天,自己便掃一日?!薄巴?,太感人了,人們應該把這個掌故編成一段美好的傳說才是。”

  “好啦,小星講了那么長工夫也夠累的了。辣蕾,咱們給小星去做他最喜歡吃的黑米面兒小窩頭兒?!薄昂醚剑⌒窃谶@里好好等著,可以隨便一點兒?!薄皩?,隨便一點兒,到了麻叔這里就別拘束啊。辣蕾,咱們?nèi)N房和面。”

  父女兩人又偷著相視一笑,似乎鮮嫩可口的烤乳豬快要出爐了。

  小星這會兒一個人待在廳里,別說肚子還真有點餓了,一看桌上有油炸花生,捏起一個往嘴里一扔,沒接好,打在嘴唇上彈掉了,只見落地后滾到了旁邊花盆架子的底下。

  “喲,粒粒皆辛苦吔。”小星立刻彎腰去撿,可是急了一些,一下把架子給撞歪了,眼看就要倒,他趕忙伸手去扶,結果一扶扶到花盆上,“咣”,“嘩啦”,結果是架子倒花盆裂。

  看來麻氏父女做窩頭做得比較專心,廳里有動靜愣是沒聽見。

  小星忙把架子扶起,一看花盆好在只有一條裂縫,就把縫子沖后擺著,還不放心,背沖廚房的方向倒退著走,想看看會不會被發(fā)覺花盆有了損壞,結果又“咣”的一聲,緊接著“嘩啦”,把放炸花生的桌子給撞了,一盤花生撒了一地。

  小星以最快的速度把碎掉的盤子拼起來,把花生撿回到盤子里,有太臟的在身上蹭蹭。

  等都完事了,看看了廚房再看看當場,他長出了一口氣,可這口氣的力度像是強悍了一些,廳里的家具也太糟了一些,花盆架子的腿折了,上面的花盆摔成了好幾塊,只有里面的仙人球毅力不倒,桌子有兩條腿沖他“跪”了下去,盤子碎又碎,花生滿地飛。

  又“咣啷”一聲,墻上有一個鯊魚頭的飾物也被震掉了,“吃”了不少花生,還有盤子和花盆子的碎碴子。

  小星想先把鯊魚頭掛上去,看起來那東西挺值錢的,可他身量短,遂就雙手舉起來往墻上釘子的位置拋了上去,一下沒掛上不要緊,居然把一排海洋活物做的飾物都給震下來了,大廳四周的墻上都是這種飾物,那嘈雜的聲響自不用提,可憐滿廳那物美價廉的陳設呀。

  “嘩啦”、“嘩啦”,兩個盤子是從麻氏父女的手里掉下來的。

  “嗯……我知道你們在想什么,可我真不是故意的?!闭f著,小星走了過去,自己從地上撿起兩個窩頭,眼睛一直看著他們,“多蒙款待,很高興到你們家做客,就不多打擾了,告辭。”說完,他調(diào)頭就跑,跑出廳去就聽后面父女倆喊到。

  “站住!你賠我們家東西!”“拿你自己來賠!”

  他們父女在后面是緊追不放。

  小星可能是被嚇著了,不往下船的方向跑,反而奔底倉跑。

  麻氏父女樂了,正好把小星收為自己的貨物。

  可倒霉的事他們沒想到,一進底倉壓根沒工夫抓小星,立刻展開拯救海上搶來貨物的行動,“玎嘞當啷”,“唏哩嘩啦”,不一會兒,就看吧,這父女倆頭上、肩膀上、胳膊上、膝蓋上、腳面上都成了貴重貨物的暫安托架,可就是有點搖搖欲墜。

  “我都說了,剛才真不是我故意的,不過這次是?!彼f完,兩樣東西出手,直打這父女的面門。

  麻氏父女只有選擇張口叼住,可叼住了才發(fā)現(xiàn),那是麻辣蕾用“黑濁十指”做的窩頭……

  烤乳豬沒吃上,正啃上自作自受的苦窩頭,不知他們父女做何感想?

  聲響又不小,其中自還夾雜著麻氏父女倒地的聲響。

  小星在倉底打個洞游了出來,等上了岸,那艘大船在他身后沉沒。

  “他們到底是怎么想的?難道說我把他們都變癲了不成?唉,真是的,他們可真沒用。欸!那……那是許藥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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