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說不說?”“說什么?那個混飯吃的東西又不真是我男人,他在哪兒我怎么知道?!薄昂佟瓌e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對你怎么著。不說是吧?好,一會兒叫你知道知道,大家伙兒叫我‘手子’不是白叫的。”“你……你想干什么?我……我告訴你,我可是文人,有本事……跟我動文的。你敢嗎?”“文的我不會,再說剛才魚捕頭已經(jīng)跟你動過文的了??倎硪粯觾耗悴荒亞幔课铱匆苍摻o你換換口兒了?!?p> “行啦,沒想到你還挺會嚇唬人的。”魚愛媛制止后沖“女先生”道:“既然你說不知道,那我就先信了你。不過要是再看見衛(wèi)大醒,替我捎句話,要是叛天星真在他手里,最后馬上交出來為我們洗清冤屈,要不然我就把叛天星其實(shí)在他手里的消息放出去,那他終會成為眾矢之的。你走吧?!?p> “女先生”聽完一愕,挺了挺嚇堆了的身子,速速離開了。
“喂喂,魚捕頭,你難道是想要咱們頂著……”說到這里,他見魚愛媛看了自己一眼,“頂著……頂著那啥過后半輩子不成?”
“你傻呀?我就不信,她知道她自己的相好兒那兒有叛天星不去證實(shí)證實(shí)?”“您的意思是……咱們只要偷兒偷兒跟著她就能找到姓衛(wèi)的那小子。嘿,要不您到捕頭呢。”“那么大聲干嗎?你怕她聽不見嗎?”
魚愛媛邊斥責(zé)著邊觀察了觀察“女先生”的后影,沖“手子”一使眼色,二人在后躡足潛蹤跟著。
他們一直跟到一所屋舍前,見到“女先生”還在門外左右看了看,“刺溜”一下鉆進(jìn)去了。
魚愛媛在前,“手子”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一齊來到屋舍的窗下,只聽屋中有衛(wèi)大醒“咦”的一聲,而后屋中一亮,窗戶紙上映出了一男一女的黑影。
“你怎么來了?你可想煞我了!”“別招我。我問你一件事,你得老老實(shí)實(shí)地告訴我,要不以后你別說想碰我,讓你見都見不著?!薄皢?,瞧你說的,我什么時候?qū)δ悴焕侠蠈?shí)實(shí)的了。”“你少跟我耍貧嘴,有正事問你?!薄澳悄憔涂煺f吧。”“那價(jià)值連城的叛天星是不是在你這里?”“你聽誰說的?哪有這事兒?”
“他放屁,準(zhǔn)在他哪兒。”
魚愛媛回頭瞪了“手子”一眼,而后又觀察屋中的勢態(tài),怕打草驚蛇。
“我再問你一次,你說不說實(shí)話?”“我……”“我什么?你要真想跟我好,就不該有事瞞著我。明白了嗎?”“哦,我明白了,我確實(shí)不該瞞你?!薄懊靼琢诉€不趕快拿去?!薄拔伊⒖倘ィ愕戎??!?p> 說完,衛(wèi)大醒一溜小跑出了屋門,直奔一個方向跑去。
真在他那里?魚愛媛多少覺得有點(diǎn)不對勁。
沒過太久,衛(wèi)大醒空著手回來了,進(jìn)屋把氣剛喘勻?qū)嵭┚透芭壬钡溃骸安恍?,我一個人去拿,總覺得有點(diǎn)兒不保險(xiǎn),你跟我一起去拿吧,拿了咱倆就遠(yuǎn)走高飛離開這兒去過享福的日子,再也不回來了?!?p> “女先生”道了聲“好”,跟他一同出了屋。
衛(wèi)大醒要鎖門讓“女先生”給攔住了,“你有病呀?都不回來了你還鎖個什么門呀?”
“哦,對對對,咱們快走吧。”
二人又是一溜小跑還奔剛才那個方向。
魚愛媛和“手子”自是還在后不遠(yuǎn)不近地綴著。
等一路來到一處比較空闊的地方,衛(wèi)大醒沖著地上一指,“你等著,我去找個傢伙把叛天星給你挖出來?!?p> “我可不愿意在這兒干等著,一起去吧?!闭f完,他倆找傢伙去了。
遂魚愛媛和“手子”就在那兒等,可過了良久仍不見他們回來。
“那對狗男女是不是干那事兒干上癮不回來了?”
魚愛媛又瞪他一眼,“沒準(zhǔn)兒就是你剛才說話讓他們聽見了,我看這是個圈套,人家在暗處等著我們往里鉆呢。那女的可不是個省油燈。”
“那我一個人去看看?!薄盎貋?!”
一個沒被攔住,“手子”自己跑了過去,照著剛才衛(wèi)大醒指的地方徒手就挖。
魚愛媛上去拉他就要走,可是已然晚了,有一男一女兩位武功不弱的人物在他們一前一后出現(xiàn)了,緊接著二十多名舉著火把拿著傢伙的家丁飛奔過來把他們給圍上了。
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魚愛媛看著那位躲在人群后的“女先生”自忖到。
“沒想到吧,這就叫天堂有路……”
“你閉嘴!”郎自伴斥衛(wèi)大醒道,“你算什么東西,也配跟魚捕頭搭話?!?p> 衛(wèi)大醒想還嘴,可又沒敢。
郎自伴上前一禮,“魚捕頭,在下實(shí)在是欠老國公爺一個大人情,所以……”
“我知道。”魚愛媛道,“要不干脆點(diǎn)兒,你刺我三刀我不閃不避如何?”
“這……怎可……”“沒關(guān)系,你還老國公爺人情要緊。來,刺吧?!薄澳恰~捕頭接招了。”
郎自伴此時抽刀在手直直地用力扎了過去,可“刺溜”一下子,從魚愛媛身上滑過去了,他回過手來又是兩刀仍是如此。
在場的人無不驚駭,“女先生”尤甚,暗忖:沒想到魚愛媛那么厲害。
衛(wèi)大醒頭上一冒冷汗,口中一吸涼氣,扭頭沖巴踏細(xì)道:“巴姑娘,何不和郎壯士聯(lián)手制敵呢?”
巴踏細(xì)冷笑了兩聲,“你說聯(lián)手就聯(lián)手啊?人家壓根兒就不想對付魚愛媛。”
“那巴姑娘何不獨(dú)得這份功勞呢?”“邊兒上呆著去。我一個人動手要是出點(diǎn)兒什么事兒,后半輩兒你養(yǎng)姑奶奶我呀?”
衛(wèi)大醒一聽這話有心發(fā)作,可還是沒敢,走到郎自伴身邊道:“郎壯士,‘手子’您總抓的住吧?”
“不是說只讓我對付魚捕頭嗎?”“可‘手子’跟她是一伙兒的呀?要是放了魚愛媛,再走了‘手子’,您在老國公爺面前也不好交待不是?!薄澳呛茫易屗床灰娒魈斓娜疹^好不好?”“欸!這您是好樣兒的,不過最好能留個活口兒?!?p> 郎自伴不理他,剛要上,魚愛媛過來一攔,“明天有雨。”
“你聽見了?我也沒辦法。”郎自伴沖衛(wèi)大醒道,“總不能言而無信吧。”
這時“手子”來到魚愛媛身后道:“明天要是晴了呢?”
“笨蛋,不出屋子不就見不著太陽了嗎?”說著,魚愛媛拉著他滑出了人圈,比郎自伴刺的那三刀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