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由,當初的‘七車人’是你挑的頭兒。這筆賬也不是我逼你,今天也該有個了斷了,拿我的武器來?!逼渲幸粋€“霸天虎”聽命,遞過一把紫光蒺藜流星。
冷悟情一見,甩真極絲挑起地上兩個小石頭子打一個“霸天虎”手上的穴道,繼而卷過一把黃銅戰(zhàn)斧交到甘由的手上。
甘由原先就是使戰(zhàn)斧的,后來也得過冷總鏢頭“揮淚斧法”的指點。
甘由擎戰(zhàn)斧上去就劈。步行身子一閃,同時甩流星掃甘由的雙腿。甘由縱起,緊接著又躲開上面飛來的一流星。
上來的這三招直如當年一般。
此時,甘由的戰(zhàn)斧被步好行的蒺藜流星給兜出去了,不過好在沒脫手?!昂簟钡囊宦?,步好行的流星又掄了過來。甘由用戰(zhàn)斧背一搪,繼而進身要斬步好行的膀臂。步好行使勁扽回流星頭往回掃,直奔甘由的頭頂。甘由急用戰(zhàn)斧一架,一把抓住流星的鏈子而后整個身子直進,用戰(zhàn)斧頂了過去。步好行雙手用兵刃的鐵柄一頂戰(zhàn)斧頭,兩個人較開了力氣。
“行呀,‘七車人’的頭兒長本事了,我步好行今天沒白來。”“少廢話,今天就跟你做個了斷?!?p> 不行,這樣下去甘由要吃虧了。冷悟情忖到。
“甘由,你難道忘了‘揮淚斧法’的真意了嗎?”冷悟情喝到。
一語點醒夢中人,只見甘由的表情由剛才齜牙咧嘴的較勁變?yōu)榱死渚瘧?,“呀”的一聲暴叫,?zhàn)斧在步好行不知怎么回事的情形下?lián)]了出去,接下來就是一通急砍,看著亂,實則亂中有度。
“揮淚斧法”是由后唐一位使八卦開山鉞的大將,眼見為母后宮變的元杰二皇子最后獨自在菊花臺一場大戰(zhàn),有所感悟后創(chuàng)出。
步好行掄著蒺藜流星,并沒有掄成一個“盾牌”護體,只是單單地退避,時不時用流星去撞幾下戰(zhàn)斧。
“他究竟想干什么?”“看來步好行這匪首當?shù)氖窃絹碓接袑W問了?!薄芭叮吭踔v?”“我記得《曹劌論戰(zhàn)》中言道: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薄啊畵]淚斧法’也須要‘鼓’嗎?”“不但要,而且必須要?!薄翱磥砝浯蟾缒阋呀?jīng)把‘鼓’放在心里了,而‘擎天柱’甘由嘛……”
“當”的一聲大響,戰(zhàn)斧與流星相撞,此時的步好行估摸到“四鼓”的時候,一招“流星過渡”使出。
甘由認得,步好行當初就是用這一招把自己打下湍流的,由于那一場戰(zhàn)斗的激烈,雖是被水沖走好幾里地,可直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那條湍流的名字。
這時,步好行倒退了幾步,一抬右手,整個人都幾乎變成了一個發(fā)射暗器的機括,袖鏢幾乎是貼著他的手背打出的,又快又狠,就像總也打不光似的。
伯講一下蹦到了前面,掄悶雷索抵擋,想當初亦是“七車人”里的人物,跟步行對戰(zhàn)的時候就曾敗在過他袖鏢之下,同樣也是掄悶雷索,結(jié)果讓會鉆空子的步行專打鏈索掄圓后的空隙,但今時不同往日,此刻的鏈索不是直著掄的,而是成新月狀掄的,把空隙給補上了,任步行的袖鏢再快也是無用。
步行開始有些慌了,繼續(xù)發(fā)著袖鏢,仍還想找到可鉆的空子。
伯講的鏈索開始還是掄成一個圓盤,而后就是一個大“碗”,再然后就是一個大“盆”,再再然后就是一口大“缸”,要把步行整個給“裝”進去。
步行開始后退了,知道手里的蒺藜流星已經(jīng)沒什么大用了,沒等多久,有如大海傾倒,一片大浪潮也似的鏈索把他當頭罩在了里面……他這會兒坐在地上手捂著胸口,不應該僅是被“大浪潮”給“嗆”著了,因為“嗆”得再厲害也不會到這步田地。
一旁的籍離問著勸著,想盡量減低步行心靈上的痛苦,可幾乎是無濟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