逄崇淡和他的無婚妻們在烈日炎炎下走著,腳底板上的燙傷解淼祝也只能給他簡單處置一下,他們雖然從地里挖出過山藥蛋、山芋之類的吃食,可畢竟沒有多少,后來解淼祝挑出了一些不帶砂子的薄片風化石、褐色的石頭,還有白石用來勉強充饑,水源現(xiàn)在成了他們的大問題,無論咽什么東西都跟咽小刀片似的。
“沒有你我根本就不會遭這種罪!現(xiàn)在我渴得嗓子眼兒都快冒煙兒啦!我要喝你的血!”說著,“女先生”上去就咬逄崇淡的胳膊。
仲孫彤舉起一塊石頭就照“女先生”的腦袋砸了過去,一路上就聽她怨罵個不停早就煩了。
“不要!”逄崇淡使勁推開了仲孫彤,可屁股上卻狠狠地挨了一口,“啊……”
還是讓張凝周一腳把滿嘴是血的“女先生”給踹開了,可她應該是還沒解到渴,像是只饑餓的母蝙蝠又撲了過去,結果讓疤瘌眼拿一塊小石頭給砸暈了。
嘴唇干得夠可以的啾啾看著逄崇淡屁股后面“流淌”的“紅汁水”,簡直有種要過去……不過最后總算把自己的沖動給抑制住了。
“水!我聞到水的氣息了!”熟知水的逄崇淡在解淼祝給包扎的時候幾乎驚呼了起來,帶動傷口更痛起來。
“哪里有水!”“女先生”居然被“水”字從昏迷中給喚醒了,又撲向說話的逄崇淡,抓住肩膀不停地搖晃起來,“快告訴我哪兒有水?要不然就讓我吸干你的血!”
逄崇淡痛苦中用手往北一指。
“女先生”立刻把他往旁邊一甩,沖著北邊奔了下去。
其余的無婚妻們也跟著跑了下去,只有啾啾剛跑幾步,似乎陡然想起了什么回頭一看,見逄崇淡比較艱難地走著,看了看其她人的背影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過來拉住了他的胳膊……
“女先生”第一個沖到那“湍瀑”邊,一下就把腦袋不顧兇險地泡在了長瀨湍流之中,“咕咚咕咚”地灌起了大眼賊。
仲孫彤、張凝周、疤瘌眼隨后效之。
只有解淼祝用手把水舀上來較為適度地喝著。
啾啾快到水邊的時候,撒開逄崇淡也同樣沖了上去,用雙手掬起一捧水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把干渴止住了一些后,才看向剛挪步到近前的逄崇淡。
這時她雙手里還剩下一些水,又躊躇了一下,將雙手遞到了他癟癟的唇邊。
逄崇淡喜出望外,但立刻又冷靜了一下,道:“姑娘不必客氣了,小生自取即可。”
說完,他往水邊一趴,同樣用雙手捧水喝了起來。
“哎呀!”
都顧著解渴,誰也沒注意自己們是待在“危崖”之上,石頭土塊一松,無一幸免全掉進了奔流之中。
其實憑著逄崇淡的水性,即便是功力去了大半,但自保還是沒問題的,可說用力掉轉身子就能上岸,而他卻飛快沖到了急流的最前面,因為他要保證無婚妻們不能有一個被水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