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
令狐幕操跟守歲似的坐在那里,不知道是不是在等二弟的到來,反正貝酒玨已經(jīng)進(jìn)來了。
“大哥?!薄岸軄砹?,快坐。一會兒陪大哥吃點兒夜宵吧。夤夜之間到來,是不是有什么事……”“大哥,讓我去把魚愛媛……”
后面的話貝酒玨因為哽咽而說不出來了,遂就做了個動作。
令狐幕操倒吸了一口涼氣,“酒玨,魚姑娘可是朝廷的正式官員,那可是形同造反的事情呀?!?p> “我不能讓她屬于別人?!薄澳恰值苣恪薄叭缓笪視闼黄稹薄皻G別!這兄弟你可得想開點兒。”
“求大哥成全!”貝酒玨說著就要下跪,但立刻讓令狐幕操給扶住了。
“兄弟你這是干什么呀?哎呀,人家就說要把魚姑娘給請走,也并沒有說要怎么怎么樣???說不定還要叼買人心呢。大不了,我讓他們保證不傷害魚姑娘就是了,更不能把魚姑娘給帶出詭道堡去。聯(lián)盟不聯(lián)盟的是小,別傷了咱們兄弟之間的情分才是大呀?!薄按蟾?!”
貝酒玨此刻熱淚盈眶……
夜宵款殘,已然撤下,這時候肉蓉從紅木雕花屏風(fēng)后面走了出來,一直待在后面應(yīng)該是因為什么原因不能退下而暫時藏了起來,很有可能是貝酒玨來得太快。
“你說的沒錯,看來酒玨沒給魚愛媛送信兒,那你可得要更好地侍候我這位好兄弟了?!?p> 雖是夜已深,但貝二堡主想洗個藥浴解解乏還是有凈兵愿意伺候的。
藥浴水是直接用大鐵浴盆熬制,而后晾到微燙的時候,由幾個凈兵杠子穿繩子給抬到了貝二堡主的臥室里。
凈兵們躬身退出后,貝酒玨便要寬衣解帶,等脫掉外衣以后卻發(fā)現(xiàn)肉蓉還在一旁未動。
貝酒玨沒明說,咳嗽了一聲示意她出去。
可肉蓉仍是未動,若是再咳嗽,只怕她會把痰盂給端過來。
“我要沐浴了?!必惥偏k終于說出來了,說著都有些礙口。
“讓蓉兒伺候您沐浴吧?!薄班编辈辉诒?nèi),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去侍侯大哥才對呀?!薄罢谴蟊ぶ髯屛襾硎毯疃ぶ髂摹!薄翱晌也涣?xí)慣讓女人來侍侯我沐浴?!薄翱纱蟊ぶ鞯拿?,蓉兒也決對不能違抗呀?!薄拔矣浀眯r候我媽媽給我洗過澡,除非你想做我的老親娘?!薄叭貎翰桓?。”“咝……我有種猜測,不會是大哥對我有什么不放心……”“您千萬別那么想!大堡主對二堡主是一千個放心一萬個放心,就是想讓蓉兒好好伺候您。您要是不習(xí)慣,我在門外侍候著就是?!?p> 說完,她快步走出了房門,之后把門給帶好了。
這時,魚愛媛從濃濃的藥浴水里坐了起來。
看來須姑娘把消息送得既隱秘又無誤,且還及時。
“‘開星’不是中途才進(jìn)去的吧?”他邊說邊把撩水聲弄出是那種因為肉蓉對自己不夠尊敬而不由自主生出的宣泄感覺,以掩蓋他們之間的低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