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冰冷的寒風(fēng)拂過,帶著幾分清冽和幾分焦灼味道,眼前一眼望去皆是廢墟,已沒有了往日的繁榮。
一夜大火,雖然經(jīng)過搶救又加上這附近除了莊家大宅外沒幾戶宅院而沒有波及過多的地方,但莊家大宅卻是徹底燒沒了。
“阿爹……阿娘……嗚嗚……”莊家大宅的廢墟前,圍了很多人,一個(gè)少女跪倒在地,對(duì)著廢墟泣不成聲。
“那是莊家唯一的大小姐吧?這下還成了唯一剩下的了,真是蒼天作孽哦……”
“也不知道這莊家惹到了什么人,這么大的家業(yè)啊,就這樣……唉,真是可惜。”
“是啊,莊老爺人還是挺好的。”
周圍圍著許多看熱鬧的人,有些人認(rèn)出來少女正是莊家唯一幸存的大小姐,見此一幕不禁紛紛感嘆禍福難料、人世無(wú)常、蒼天作孽。
人們議論紛紛,卻沒敢說太大聲,怕被那傷心欲絕的少女給聽見。
人群另一邊,一群與之格格不入的人靜靜地站在那里,遠(yuǎn)遠(yuǎn)看著少女,為首那人一副面具遮去了面容,只有一雙眼睛望著尚冒著青煙的廢墟。
突然,那少女爬了起來,跌跌撞撞地向著廢墟之中走去,人們見了紛紛勸她回來,那屋子的殘?jiān)星疫€殘留著一些余火、燒焦的木頭還是未熄滅的炭火,很是危險(xiǎn)。
“阿爹……阿娘……”莊華失神地低聲呢喃著,一遍又一遍,四周的勸說聲很嘈雜,可她什么也聽不見。
她的阿爹和阿娘在里面!
眼睛已經(jīng)哭得紅腫,眼前的視線也不是那么清晰,被地上的木頭絆了一下摔倒在地,可她好似沒有感覺一般又爬起來繼續(xù)往前走。
這是她住了十多年的地方,早就熟悉了這里的一草一木,雖然如今已是面目全非,可她清楚地知道阿爹和阿娘在哪里。
阿爹和阿娘在那里,可她卻不能陪著他們,她不孝!竟然讓他們受了這火刑,她不孝!她是個(gè)不孝女?。?p> “小姐……小姐,是你嗎?小姐……”身后突然傳來一個(gè)驚喜的聲音,莊華停了下來,轉(zhuǎn)身看去,是個(gè)年過半百的男子。
“周叔……周叔!”莊華看了他半晌,突然大哭起來。
“小姐,真的是你,你回來了……要是能看到你,老爺一定很開心的……”周叔也默默流下淚來,哽咽著說道。
聽他這話,莊華更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匆匆回來,卻是連他們最后一面都沒見上,他們至死之前都沒有等到自己回來,他們是會(huì)怪自己的吧。
她回來了,可他們卻再也見不到了。
“小姐!”
她突然聽見了周叔一聲驚呼。
“沒事,她只是傷心過度,心力交瘁昏迷了……昨天她受了不小的傷?!蹦螺p鴻接住倒下的莊華,對(duì)那十分擔(dān)心的男人說道,想了想又補(bǔ)充了一句。
“你是?”周叔疑惑地看了看莊華,又看了看穆輕鴻。
“你是莊家的家仆?好好照顧一下你們小姐吧?!蹦螺p鴻并不回答,這里人多口雜的怕生出什么事端來,忙把莊華交給了身邊的如意扶著。
“多謝公子?!敝苁瀹吘故歉f老爺經(jīng)歷了許多大風(fēng)大浪的,很快就冷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