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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謀者

第三十二章 棋子的反抗

上謀者 聞人識音 2097 2016-08-17 19:58:27

  “唔,當(dāng)真是熱鬧啊……”

  長風(fēng)淅淅,破廟外一布衣老者漫步行來,老者精神矍鑠,身背一杠定軍槍,望著廟中幾人,蒼老的面容上掛著淺笑。

  “雁天南……”

  看到來人,陳德已經(jīng)道出了姓名,畢竟雁天南和香妃乃是故交,而他服侍香妃多年,兩人自然也打過不少交道,認(rèn)識也不奇怪。

  雁天南好像一個普通的耕耘老者,沖著陳德和蘇恒善意一笑,然后一雙渾濁的老眼暗藏銳光,看向了靳鋒銘,語氣隨和自然:“傷的怎樣?”

  雁天南此時好像在詢問一個老友,沒有按照蘇恒所想的那樣立馬對靳鋒銘出手。

  靳鋒銘看到雁天南后也沒有慌張,臉色蒼白的回應(yīng):“死不了?!?p>  這兩人似乎有點不對啊……

  蘇恒在旁邊看著,發(fā)現(xiàn)了一絲端倪,這兩人從開始到現(xiàn)在所表露出來的神情還有語氣似乎像是一對認(rèn)識了很久的朋友一樣。

  雁天南好像猜到了蘇恒的心思,歪頭一笑:“蘇先生不必過于奇怪,我和他都是一枚棋子,一枚想反抗,想擺脫這棋局的棋子?!?p>  雁天南認(rèn)識自己,蘇恒并不覺得奇怪,畢竟他和趙瑾瑜的關(guān)系擺在那里。至于這棋子一說,就有點值得人去琢磨了。

  “是啊,作為一枚棋子,卻想著反抗,棋手恐怕不會準(zhǔn)許的?!苯h銘自嘲一笑,只是笑容卻比哭還難看,顯然是牽動了傷口。

  “蘇先生最近是否在想,趙無極為何會小題大做將趙瑾瑜關(guān)進(jìn)皇陵獄,然后還容許我派遣劍奴過去跟隨他。”雁天南直呼趙無極之名,毫無恭敬之色。

  蘇恒點頭默許,靜等下文。

  雁天南繼續(xù)說道:“當(dāng)初我和趙無極說,我愿意讓出典獄長一職,從此告老還鄉(xiāng),作為交換條件,他給趙瑾瑜一個公平的機會,一個和其他皇子一樣公平的機會?!?p>  “趙無極老謀深算,一向以利益為重,趙瑾瑜在不得寵也是他的小兒,給自己兒子一個公平的機會就能讓我交出皇陵獄的權(quán)職,這筆買賣怎么算他都劃算?!毖闾炷项D了口氣,停頓片刻后:“如果他不是忌憚我在皇陵獄內(nèi)根深蒂固,恐怕這筆買賣他根本就不想做,只會搶奪豪取。”

  雁天南一邊說完,靳鋒銘接口:“即使這樣,他還是想方設(shè)法安排我進(jìn)入皇陵獄,然后找個機會殺掉你?!?p>  “哈哈,這老兒顧忌自己的名聲,明面上不好下手,就暗里使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而且以你的身手,就算刺殺我失敗,也定能傷我根骨,以后對他再難構(gòu)成威脅。”雁天南越發(fā)的鄙斥趙無極,然后又惋惜的看了眼靳鋒銘:“可惜啊,天網(wǎng)三大劍客之一,他說舍就舍……”

  天網(wǎng),正是趙無極暗中勢力之一,專門負(fù)責(zé)刺探情報、暗殺,完成一些不能見光的任務(wù)。早在大楚開國之時就已經(jīng)成立,后來每任帝王登基時都會接手天網(wǎng)。

  靳鋒銘,正是天網(wǎng)三大劍客之一,不過趙無極為了對付雁天南,直接舍棄了這枚重要棋子。

  靳鋒銘沒有因為被無情拋棄而感到沮喪,反而神色有點輕松:“以前一直活在黑暗中,終日不能見光,如今這是最好的結(jié)局了,我越獄成功,你也讓出了典獄長一職,他再無顧忌,恐怕也沒有心思繼續(xù)放在我們身上了。”

  雁天南點點頭:“趙無極天性重利重益,覺得我等對他構(gòu)不成威脅后,是不會在把精力放在我們這些棄子身上的,只等過了三天,我沒有帶你回去交差,自然也就讓出典獄長職權(quán),這么多年過去了,也是該出去走走了?!?p>  雁天南話音一轉(zhuǎn):“靳鋒銘,當(dāng)初在皇陵獄我和你說過,我放你出獄,讓你活的像個人,你去幫助趙瑾瑜,成為他手中的一把劍,為他掃平障礙?!?p>  靳鋒銘點點頭:“我說到自然做到,做了這么多,不就是為了活的像個人嗎……”

  靳鋒銘說完后又用懇求的神色看著蘇恒:“不知道蘇先生介不介意我?guī)н@個少年回去,他孤苦伶仃一人……”

  蘇恒沒想到這孤傲的劍客有一天也會去求人,不過這少年他本身就打算帶回去,自然不會不許,立刻點頭答應(yīng)。

  今天從雁天南和靳鋒銘口中聽到這些秘聞,蘇恒心里對皇家那無情冷酷又深刻認(rèn)識了幾分,或許在他們這些上位者手中,任何人都能成為棋子,區(qū)別就在于棋子作用的大和小。

  “我?guī)慊厝プ匀粵]有問題,不過你這打扮似乎太過顯眼吧……”蘇恒為難的看了眼靳鋒銘,這頭白發(fā)實在太過顯眼。

  雁天南在一邊插口道:“蘇先生不必?fù)?dān)憂,靳鋒銘身為天網(wǎng)三大劍客之一,以前沒少做過暗殺的勾當(dāng),偽裝之術(shù)自然也是獨步天下。”

  解決了所有問題之后,雁天南走了,沒有說要去哪里,或許像他這樣的人,四海為家,浪跡天涯才是最終歸宿,或許有一天,還會再見面的。

  ……

  重新返回聞香閣,陳德駕馭著馬車,那少年坐在蘇恒旁邊,靳鋒銘說自己有辦法進(jìn)入聞香閣,沒有一起。

  和少年簡單的交流之后蘇恒才知道,少年叫狗蛋,是他娘給取的,賤名好養(yǎng)活,在貧苦人家,取這樣名字的并不在少數(shù)。

  狗蛋此時似乎把蘇恒當(dāng)成了自己的親人,把自己的一切全部說了出來,包括一些他人羞于出口的私事。

  狗蛋在家鄉(xiāng)時,下半身被一個紈绔公子哥給廢了,當(dāng)時痛得死去活來,好在最終還是挺了過來,本以為這一生算是廢了;可誰知道他小時候跟隨過一位老大爺學(xué)過五年的武藝,只是那五年內(nèi)他雖然學(xué)會了那奇怪的武藝,可是卻沒有絲毫用處,甚至連身體都毫無變化。

  可就在被廢了下半身的半月之后,狗蛋在練習(xí)當(dāng)初那奇怪武功時,修煉速度卻一日千里,身體不管是反應(yīng)速度還是力道都變得極為恐怖,甚至這種良性變化一直持續(xù)到至今,而且每天都在增長,這也是陳德看到狗蛋后為什么會說他乃是萬里挑一的習(xí)武之才。

  蘇恒聽完狗蛋的遭遇,腦海不由得里冒出四個大字。

  葵花寶典?

  PS:感謝小青雀打賞的200起點幣,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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