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白二狗連連點頭?!皩④娬f得對!白衣人就是像太監(jiān)。”
趙不凡回身看向周管司:“白二狗可有虛言?”
周管司回想片刻,猶如恍然大悟般笑道:“噢!對!前些時日我確實叫白二狗去找過胡青!”
“是么?”
趙不凡突然笑了,很平淡的微笑,但僅僅只是眨眼的工夫便又厲聲喝令。
“呂方!郭盛!立刻收押周管司和白二狗!”
“得令!”
呂方和郭盛各持方天畫戟,一人穿紅甲,一人著銀甲,氣勢洶洶地走向兩人。
周管司和白二狗瞬時嚇得滿面蒼白,慌忙跪到地面大呼冤枉,但沒什么意義,許多侍衛(wèi)緊跟著從門外涌來,不多時就把兩人綁得嚴嚴實實。
白二狗猶如兵痞子般在地面耍橫打滾:“小人忠心耿耿,將軍卻如此對待小人,著實不公平,小人也是在冊的軍士,無端下獄總要弄個清楚明白,不然小人不服?!?p> 趙不凡不緊不慢地找了一張椅子落座。
“你是不是叫白二狗?”
“對!”白二狗認為事情有轉(zhuǎn)機,立時就停止掙扎回話。
“你以前在哪里效力?”趙不凡氣定神閑地問。
“小人剛參軍不到三月,臨時分配到后勤司擔任十將?!?p>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看著似笑非笑的趙不凡,白二狗突然有些心神不定,但還是不肯松口。
“將軍!小人以前是在客棧跑堂的,這些事情都有記錄……將軍恐怕有什么誤會,小人從沒有作奸犯科,若是哪里得罪了將軍,小人立刻就改,做牛做馬都行,請求將軍開恩!”
趙不凡平靜地看著他:“你有沒有得罪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是真正的軍士,即便你演得非常像,但你缺乏一個普通將士擁有的常識……如今北狼三寨都在加緊建設(shè),且要防備北方的遼軍,各部兵馬實行戒嚴,你明白戒嚴是什么意思么?”
“戒嚴?”白二狗的瞳孔迅速放大。
“你只是后勤司的十將,沒有手令,怎么直接出營?難道你偷偷潛伏出營?你說自己找不到胡青就自行跑到西寨去找,真是堪當全軍將士的表率,為了一件不該自己承擔的小事,竟然冒著殺頭的危險潛出營去西寨,我是不是該奏請朝廷為你升官?”
趙不凡的眼神漸漸轉(zhuǎn)厲。
“白二狗!你偽裝得很好,心思也很細致,犯這種錯只能說明一件事,你不懂軍隊的常識,沒有人教你日常事務(wù)的細節(jié),或者說你沒有養(yǎng)成這種習慣,而你從軍已經(jīng)有足足三月,以前又只是在客棧里跑堂的,怎么會不要求你學軍規(guī),縱然你直屬于周管司,他又為什么不跟你講?他是不敢教你么?”
周管司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一片,但白二狗仍然不死心,突地大聲嘶吼:“你說的都是推測,根本沒有證據(jù),你不能治我的罪?!?p> 霎時間,在場的侍衛(wèi)全都笑出聲,而周管司的心更是沉到谷底。
郭盛笑著接口:“白二狗,軍隊不同于官府,這件事根本不用定你別的罪,單是在戒嚴期間違抗軍令擅自出營就足以殺頭,這是為了杜絕細作打探情報,還需要什么別的證據(jù),至于周管司,他不是為你打圓場么,一個包庇罪就足夠。”
趙不凡走到呆愣的兩人身前打出幾道暗勁,趁他們來不及反應(yīng)便封住了兩人的武功。
“帶他們下去嚴刑拷問,呂方親自帶人看守,除了我之外,誰都不準探視。”
徹底絕望的白二狗瞬時原形畢露,眼神泛起懾人的陰毒:“趙不凡!你不要太得意!我什么都不會招!我會在閻王爺那里等你!”
“好!你慢慢等!”
眾侍衛(wèi)迅速架著周管司和罵罵咧咧的白二狗離開,心生欽佩的郭盛隨之笑說:“趙將軍真聰明,這樣都能看出破綻,如今只需順藤摸瓜,肯定能揪出幕后黑手?!?p> “我哪有什么聰明,就是被他們害得太多,慢慢才長的教訓(xùn)?!?p> 趙不凡苦澀地嘆口氣。
“而且沒有你想的容易,別說能不能問出結(jié)果,即便問出來,多半也無法威脅到幕后黑手,那些老狐貍真的不好對付,況且事情很復(fù)雜,我覺得白二狗和胡青很可能是兩撥人?!?p> “兩撥人?”郭盛驚疑不定。
“很難說!”
趙不凡無奈地搖搖頭,緩緩轉(zhuǎn)身走出了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