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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聯(lián)盟:逆命之徒

第十章 聯(lián)誼(5)

英雄聯(lián)盟:逆命之徒 柳徹子 2619 2016-07-30 12:44:30

  “哦,對了,阿兮,你想不想也換下電話號碼?。俊?p>  權(quán)奕看王啟和其他人那緊張的模樣,就知道一定是聯(lián)誼會的重頭戲來了。

  曾兮抿著嘴,一副被欺壓的模樣,沉默地?fù)u了搖頭——那乖順的模樣在平日里實屬稀奇。

  “哦,那就好,虧我還擔(dān)心……”

  穆姐舒了口氣,如同一個未經(jīng)人事的小女孩似的,臉上還微微發(fā)紅,好像剛才的對話讓她緊張得心跳加速。她這幅模樣能騙得過好多男人,卻騙不過已經(jīng)深知她本性的權(quán)奕——穆姐就是一直這樣,裝著“人很好”的樣子,卻喜歡扮豬吃老虎。

  “阿兮,你知道么,”穆姐開始把自己的頭往曾兮的肩上靠,而曾兮緊張地動了動喉結(jié),貌似是明白這又是聯(lián)誼會上必經(jīng)過的一道磨難,畢竟單論聲音來說,穆姐的確有穿透人心的魔力,“……最近能見到你的日子越來越少了,我要準(zhǔn)備考研,我男朋友也回來了……”

  柳旭真的臉上多出了幾個問號,好像這才驚覺到原來曾兮不是穆姐的正牌男朋友。權(quán)奕望著柳旭真那副被欺騙至深的模樣,為他的單純嘆了口氣。

  穆姐還膩在曾兮身邊,其他聯(lián)誼會上的人有的用低頭玩手機(jī)來回避,有的則和旁邊的人聊天來分散注意力,可是任誰也沒法真的忽視這一對怎么看也很令人不適的“情侶”。

  “你男朋友回來是什么意思?”

  曾兮隨口問道,找不到任何話題。

  “別提了,他前陣子從學(xué)校里消失了,好像是去和他小叔一起搞什么大項目的投資,結(jié)果失敗了,就又回學(xué)校住了。哎,他那個豬腦子,從沒干成過一件事,都二十四了,還上著本科……”

  “那家伙不是在北大上學(xué)么?”

  “北大又怎么樣,還不是畢不了業(yè),只能靠他老子幫他,真是廢物?!?p>  “那你就糾纏上我了?”曾兮把煙滅了,這已經(jīng)是他抽的第五還是第六根了,“我還沒上過大學(xué)嘞……”

  穆姐撇下了嘴,好像在憐憫什么似的,目光千變?nèi)f化的,就差流露出水光了。她展開了一場深情告白,聽得就連權(quán)奕都險些動容:

  “沒事的,阿兮很好,是我見過最好的人?!S便怎么樣都好,我不能離開阿兮……”

  “要是我非要走呢?你攔不住的——”

  穆姐倒抽一口氣,隨后以極快地速度湊近曾兮的臉頰,貼著他的耳朵小聲呢喃。她的眼睛雖然是閉著的,可是濃密的睫毛卻一個勁地顫抖不止:

  “阿兮,別走,求你了,算是我不好,我知道我錯了,什么都是我錯了,我早就知道了,但是……”

  “你這樣說——”

  曾兮皺著眉頭,覺得不太舒服,但是穆姐下一秒鐘掰過曾兮的下巴,硬是強(qiáng)吻了他。

  曾兮驀地睜大眼睛,手里的煙滑落在地,但是穆姐卻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而是摟著曾兮的肩膀,一個勁地把自己的嘴唇往曾兮的嘴唇上貼。她裝飾華麗的指甲如同野獸的利爪似的,拼命地在曾兮的銀發(fā)中攢動,用力拉扯著他的發(fā)絲,整個人則是從自己的座位上離開,幾乎是騰空地賴在了曾兮的身上;而曾兮則是一手撐著椅子,費盡地讓自己不要整個翻過去,嘴上完全沒有應(yīng)付過穆姐一下,反而是快要因為不會換氣而窒息了。

  這個姿勢詭異的吻持續(xù)了像是一個世紀(jì)那么久,久到權(quán)奕從一開始的震驚到后來說不話的窘迫和尷尬。

  還是曾兮最終借著自己力氣大,推開了穆姐。直到唇齒分離那一刻前,穆姐還是一副意猶未盡、激動不已的模樣。她癡笑著:

  “阿兮,真想和你回去……”

  穆姐的臉色潮紅,完全失去了最開始那副端莊典雅的形象,簡直如同一個深陷于欲望之中的癡女。

  曾兮被剛才的吻搞得頭暈?zāi)垦!K匦掳炎约旱念^發(fā)綁好,半晌才吐出幾個字:

  “不行?!?p>  “為什么?去酒店也不行么?”

  “什么酒店?!——都說了不行啦,明天還有事!”

  “什么事?我明天剛好有空耶!”

  穆姐睜大眼睛,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依偎在曾兮的胳膊里,但是曾兮的那只胳膊完全是穆姐自己搭上去的——所以說,“木偶人”的比喻其實并不過分!

  “最近都沒法見你了!是真的有事情!”

  看曾兮一副決絕的模樣,穆姐的淚水真是說來就來,馬上就開始在眼眶中打轉(zhuǎn)了:

  “……什么,我為了你還特意請假了,本來應(yīng)該去實習(xí)的,我都沒去……我男朋友回來以后,就沒法見面了……”

  她嚶嚶啼哭著,那聲音聽得權(quán)奕渾身發(fā)軟,差點就要捂住耳朵。

  可是看她那樣子又不像是演戲——這又不是電影和動畫片,怎么可能有人的眼淚說來就來,況且這樣演戲又沒什么意義,只能說穆姐是真的因為無法和曾兮在一起而急得哭了起來。

  直到那一瞬間,權(quán)奕才有點為剛才那個把曾兮比作“寵物”的比喻感到后悔。因為似乎,在穆姐的心里,曾兮明顯是比寵物還要多點什么——如果說主人和寵物最大的區(qū)別就是主人有自己的生活,而寵物則只有主人的話,那么這樣看來,曾兮才是主人,而穆姐才是寵物。

  “好了……”出乎權(quán)奕意料,曾兮竟然輕輕揉了揉穆姐的頭發(fā),拖著她的肩膀把她放回座位上,隨后嘆出了一口氣,“下個禮拜再說……”

  僅僅是這一句話,既沒有真誠的態(tài)度,也沒有任何承諾,卻足以讓穆姐突然心花怒放、喜笑顏開了:

  “那你說好了,下個禮拜!”

  “我可沒說……”

  “你剛才說了,我聽到了,阿兮真可愛!”

  結(jié)果兩人又這樣爭了下去,直到晚上九點半,曾兮說自己必須要走了,穆姐才開始使出全力地挽留。結(jié)果這次曾兮是動真格的,還是王啟和權(quán)奕在旁邊勸他,他才沒有像過去那樣暴躁地發(fā)怒,甚至動手打人。

  穆姐捂著自己的臉,自然是沒有埋怨曾兮,但臉色也不好看。她目送著曾兮一行人的離去,嘴里還不停地念叨著“下個禮拜”。

  走之前,柳旭真給權(quán)奕他們留了一個聯(lián)系方式,還說以后雙排就帶上他,他除了明天以外,哪天都有空。

  權(quán)奕匆匆忙忙地記了柳旭真的電話號碼,就拉著曾兮趕快出了包間。

  那天晚上,他們十點多才到家,一到家,曾兮就不發(fā)脾氣了,而是逼著權(quán)奕去睡覺,權(quán)奕說沒事,但是曾兮反而是比他還著急:

  “你到底知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給我認(rèn)真點——”

  “曾兮……”

  “閉嘴,給老子滾去睡覺!”

  躺在沙發(fā)上,對著周遭的漆黑一片和安靜的時鐘聲,權(quán)奕睡不著,心里反復(fù)想著的竟然還是聯(lián)誼會上,曾兮和穆姐的一幕又一幕。他聽說穆姐和曾兮認(rèn)識有半年了,那也就是說,穆姐持續(xù)著那種追求曾兮卻收不到回應(yīng)的狀態(tài)也已經(jīng)半年了,而曾兮腦子里裝著這個奇怪的女人也已經(jīng)半年了——

  這種感覺,該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呢?

  權(quán)奕從小到大除了妹妹外,沒有深交過幾個女孩,也從未有時間去搞懂戀愛之事,在他的想象里,戀愛總不是像家鄉(xiāng)的田野和小河那樣,平靜自如、帶給人安詳,而是疼痛的、令人窒息之事,是處在另外一個風(fēng)景不同的世界里的。

  他想起自己的手機(jī)里貌似還留著五六個陌生女孩的電話,而那些女孩大概非富即貴,和他這樣的人實屬天上地下,不禁心中閃過一絲異樣,又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

  最終,他在腦海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復(fù)了明天的計劃,確保到萬無一失了,才終于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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