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云村外,蕭天明正與文昊三人告別。
“這次回皇城后,不知我們何時才能再見面。”文昊臉上依舊是溫和的笑容,笑容中卻是帶上了一絲離別愁緒。
不過蕭天明就沒有這么多煩惱了,他不由笑出聲來:“等我以后突破到更強(qiáng)的境界,到皇城去看你們就是了。”
“天明兄,你真是……”文昊臉上苦笑起來,這股豪氣,卻是他所不具備的。
文昊從懷中掏出一張圖譜扔給了蕭天明,蕭天明接過一看,頓時一喜,卻是《兵道七式》的圖譜。
如果他記得沒錯,文昊說過,這圖譜上的包含了感元、漫江、爭流三大境界,足夠自己以后用了。
他也沒有矯情,直接將之放在了自己的懷里,雖然兵部有禁令,但是以文昊的身份,應(yīng)該不要緊。
“公主,我能和你私下里談?wù)剢??”蕭天明突然轉(zhuǎn)向了文月,認(rèn)真道。
文昊頓時吃了一驚,用懷疑的眼神一直盯著蕭天明,這股眼神太厲害,讓蕭天明感覺像是赤身裸體站在冰天雪地中一般。
而一旁的王都統(tǒng)的眼神簡直就是赤裸裸的鄙視了,在他眼里,只怕蕭天明根本就是一只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
遠(yuǎn)方的車隊正在等待著,文昊想要代替文月拒絕。
“可以。”文月溫柔的聲音響起。
兩人走到了一邊,離其他人都遠(yuǎn)遠(yuǎn)的,文昊有點(diǎn)不放心,不敢遠(yuǎn)離,便站在二十多米外緊緊盯著蕭天明。
清晨的陽光灑下,照在少男少女的身上,兩人的臉龐在陽光的籠罩之下變得有些模糊,在遠(yuǎn)方注視的文昊卻突然心中一陣悸動。
“總覺得以后會發(fā)生什么大事一般。”文昊突然產(chǎn)生了一種奇特的預(yù)感。
這個預(yù)感來得十分莫名其妙,但是卻又是如此清晰,文昊還是第一次有這種預(yù)感。
與文昊不同的是,蕭天明與文月的對話從一開始就陷入了一種奇怪的氣氛。
“公主,我給你看一樣?xùn)|西。”蕭天明用身子微微擋住了其他人的視線,從懷中掏出一件物事來。
文月身子一陣微顫,似乎是有點(diǎn)意外。
蕭天明覺得奇怪,還是將那塊古樸的玉佩取了出來,遞給了文月。
文月有點(diǎn)吃驚,微微退后了一步,似乎受到了驚嚇。
“只是普通的玉佩,你能幫我看看這塊玉佩的來歷嗎?”蕭天明解釋道,他將玉佩再次往前遞了遞。
文月似乎有點(diǎn)遲疑,過了好一會兒,才猶猶豫豫地將玉佩接了過來,放在手中仔細(xì)觀看。
蕭天明昨天晚上想了好久,最終還是決定將玉佩交給文月看看,畢竟她熟讀皇室書庫倉庫,對于許多秘辛了如指掌。
至于可能隱藏的風(fēng)險,蕭天明卻是忽略了,他總覺得文月不會害他,這就是一種直覺,說不出來為什么。
“這塊玉佩你是從哪里得到的?”文月突然問道,平常溫柔的聲音似乎帶上了波動。
蕭天明一喜,文月這語氣似乎知道些什么,趕忙問道:“這,我也說不清楚,反正是對我很重要的東西,你能幫我看看它的來歷嗎?”
“我,我看不出來。”文月似乎有點(diǎn)不好意思,卻突然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這是你娘交給你的玉佩嗎?”
蕭天明頓時撓頭,怎么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來了。
“當(dāng)我還是一個小孩的時候,一位白衣女子交給我的,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我娘,我正是為了弄明白她的身份,才詢問你這玉佩的來歷?!?p> 文月原本輕微顫抖的身子再次變得平靜。
“哦?!蔽脑碌穆曇敉蝗蛔兊糜行├?。
蕭天明頓時奇怪,怎么對方好像有點(diǎn)不高興了,他伸出右手到文月面前,想要要回自己的玉佩。
文月并沒有第一時間將玉佩還給蕭天明,而是直直看向他,一動不動。
雖然她帶著頭紗,但是蕭天明卻感覺一道目光注視著他,讓他感覺渾身不自在起來。
“公主,如果你喜歡這個玉佩的話,以后我再找一個送你就是了,這塊我得留著,還有用呢!”
頓時文月再次恢復(fù)了溫柔的狀態(tài),不再看著蕭天明,身體也恢復(fù)了動作,將玉佩還給了蕭天明。
“雖然是普通玉佩,不過卻是神異無比,你要好好保存?!蔽脑露诘馈?p> 似乎是怕蕭天明不上心,最后又添加了一句:“假如找不到其他的玉佩,你這塊可得送給我!”
蕭天明有點(diǎn)傻愣愣的,雖然這玉佩不時會閃耀金光,看上去不是凡物,但你一個公主,也不必這么計較一塊玉佩吧!
帶著滿心的不解,他看著公主上了馬車,沿著山道離開了凌云村,山風(fēng)拂來,道路兩旁的樹林“簌簌”作響,清新的樹葉味道飄進(jìn)了蕭天明的鼻端。
“天明,天明,大事不好了……”正當(dāng)蕭天明沉浸于離別思緒之際,一道熟悉的聲音將他拉回了現(xiàn)實。
卻是一個十分粗壯的少年如同狂風(fēng)般朝他奔了過來,沿途留下了一個個深深的腳印,顯然武功不弱。
卻是孫宇,漫江境高階武者,鐵拳門老門主之孫,真元遍布絕大部分身體,已經(jīng)是極強(qiáng)的武者,以一敵百輕輕松松,卻不知為何如此慌忙。
“什么事?”蕭天明問道,心中卻是有些不好的預(yù)感,他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事情。
孫宇停在了蕭天明身前,急聲道:“那個梁不凡,帶著石青到咱們鐵拳門來砸場子了?!?p> 梁不凡!便是那位和石青在一起的少年,似乎已經(jīng)晉升為了爭流境,而且還是石青的師兄,淵渟岳峙的氣度,讓人不由產(chǎn)生敬畏之情。
蕭天明突然想起了這個人。
“對啊,來的時候他和石青跟著公主的車隊一起來的,剛剛卻沒有在公主的車隊中發(fā)現(xiàn)這兩人?!?p> “原來他們留了下來,還在公主走了以后找鐵拳門麻煩?!笔捥烀靼櫰鹆嗣碱^,“咱們快趕回去?!?p> 身形閃動間,已經(jīng)消失在了孫宇的眼前,他和孫宇那種氣勢洶洶的趕路方式不同,而是顯得十分輕盈,地面沒有腳印留下,行進(jìn)間的速度卻是比孫宇快得多,顯然他對真氣的掌控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一個極高的境界。
此時蕭天明的身法速度已經(jīng)能夠比得上一匹普通的駿馬,當(dāng)然持久力可能比不上。
“如今若木不過是漫江境巔峰武者,雖然不懼石青,但是碰上那位爭流境的梁不凡,卻很容易吃虧?!笔捥烀飨氲竭@里不由有些焦急,腳下的速度再次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