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讓他吃驚的事情發(fā)生了。
蕭天明將特殊材料制作而成的緝捕文書包裹好了散功丹,隨后放入了懷中。
林瑯天終于發(fā)覺不對,渾身真元爆發(fā),籠罩住了整個擂臺。
“你該不會是想要逃跑吧?”林瑯天臉色變得漆黑,他已經(jīng)徹底看出了蕭天明的打算。
對方擺明了想要吞掉散功丹和緝捕文書,然后逃之夭夭,林瑯天是怎么也沒有想到,竟然還會有這樣的武者存在。
“果然是鄉(xiāng)野村夫,性子如此粗野,不服王化管教,簡直愚蠢至極,難道還以為能夠在我面前跑掉嗎?我可是早就晉升為了萬類境!”
不錯,林瑯天與林家三雄乃是同輩,是林家三雄的堂兄,但是實(shí)力卻是高出一大截,已經(jīng)踏入了萬類境。
蕭天明的實(shí)力雖然極為古怪,但是林瑯天見識過了他與楊信的比試過程后,自信以自己的身法速度,蕭天明在自己面前絕對跑不掉。
局面一觸即發(fā)。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沒有緝捕文書,不能隨意逮捕武者,閣下如此行事,似乎不合規(guī)矩。”突然一道清朗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演武場,震得所有人耳膜嗡嗡作響。
眾人齊齊看向了聲音的來源之處,頓時驚訝萬分。
聲音死從涼棚當(dāng)中傳出,而涼棚當(dāng)中的人地位極高,甚至可能有蜀州州府平安城來的貴人。
涼棚的珠簾被掀起,七位年齡約在二十歲左右的男女齊齊出現(xiàn)。
這些人全都身著錦衣玉服,一身天潢貴胄的氣息。
說話之人乃是一位極為瀟灑的男子,約莫二十五六歲,天地靈氣在他周身盤繞,乃是一位躍天境后期武者,實(shí)力極為強(qiáng)勁。
但是與其他人對比起來,他卻是實(shí)力最為弱小之人。
“那不是羅城主的三公子嗎,據(jù)說不過二十七歲,就已經(jīng)晉升為長空境了。”
“丹鼎宗少宗主陳靈素,沒想到他也來了!”天穹宗一位弟子卻是認(rèn)出了一位身著道冠的青年男子,滿臉都是驚色,“不是聽說因?yàn)樘熨x過人,被皇城尚武堂招錄進(jìn)修了嗎,怎么回來了?”
隨著這些人身份被認(rèn)出,演武場里的驚叫聲此起彼伏。
這些人天資卓越,都是修煉武道的天才,又是出身尊貴,平常被家族、門派保護(hù)得很好,尋常武者想要見一面是極為艱難的。
沒想到今天竟然見到他們匯聚于此,的確驚人。
但是這些人卻都掩蓋不了其中一人的風(fēng)采。
一位鐘靈毓秀的女子。
無論這些人如何天才,他們都隱隱以這位女子為首。
這位女子身著淡黃色的袍服,袍服之上繡著一頭龍,一頭五爪金龍,栩栩如生,看一眼,就會覺得這頭龍隨時會飛出來一般。
林瑯天看到這個女子的時候,瞳孔便緊縮了起來。
震驚,極度的震驚。
“五爪金龍袍,原來是六公主駕到,請恕老夫失禮?!绷脂樚焐钌畹匚艘豢跉?,恭謹(jǐn)?shù)貜澭卸Y。
然而六公主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此刻她的所有心神全都凝聚在了擂臺上那道孤單獨(dú)立的影子。
蕭天明此刻也在看著她,臉上緩緩綻放出笑容,輕聲道:“文月公主,好久不見了?!?p> ……
林瑯天帶著手下灰溜溜的走了,當(dāng)文月出現(xiàn)的那一刻,他便知道帶走蕭天明的行動徹徹底底地失敗了。
他臨走時甚至連緝捕文書和散功丹都沒有討要。
“公主,恭喜你,你成功了?!痹谑捥烀鞯母袘?yīng)當(dāng)中,此刻文月體內(nèi)的氣息如同海洋一般博大,不但血液綻放神輝,便是骨骼也是如同金玉一般。
更是有一種極為神秘的力量蘊(yùn)含在她軀體當(dāng)中。
想必便是天賜奇緣。
“是啊,我成功了?!蔽脑虏]有如蕭天明所猜想的那樣高興,“只是哥哥失敗了,被剝奪了繼承皇位的資格。”
兩人一時沉默無言。
很快,文月便打破沉默,問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也應(yīng)該獲得天賜奇緣了吧,為何之前在擂臺之上不使用?”
“難道是你已經(jīng)感覺到了那六個家伙的存在,故意隱藏底牌?”
“自然不是,此事一言難盡……”蕭天明苦笑道。
天賜奇緣是當(dāng)武者十八歲前晉升為躍天境后,上天賜給武者的寶物,種類繁多,可能是兵器,也可能是丹藥功法,甚至可能是黃金寶藏也說不準(zhǔn)。
基本都是不同的,但唯一的一個相同點(diǎn)便是這些寶物都是出現(xiàn)在元之空間當(dāng)中的。
然而蕭天明仔細(xì)查看了數(shù)遍元之空間,除了一頭名叫阿龍的怪龍以及那些不斷演練武道的虛影以外,什么都沒有。
阿龍顯然不會是什么天賜奇緣。
他一直以來都忽略了一件事。
“我是臘月里被雷大叔撿到的,如果是臘月出生,現(xiàn)在不過是五月,我要到今年臘月才滿十八歲?!笔捥烀髡f了一半停了下來。
文月冰雪聰明,自然立刻理解了蕭天明言外之意。
如果蕭天明是在那一年五月前出生,那么得不到天賜奇緣也是正常。
“是否有天賜奇緣我并不在意,真正的天賜奇緣我早就得到了?!笔捥烀鲗煸诓弊由系纳衩赜衽迦×顺鰜?,給文月看了一下。
頓時,文月的臉蛋變得紅潤了起來,透著一股異常的美艷,隨后突然跑遠(yuǎn)了,搞得蕭天明莫名其妙。
“蕭天明,你真是一個笨蛋?!惫鞯氖虖膰@息了一聲。
這位侍從便是之前為蕭天明頂撞林瑯天的瀟灑青年。
蕭天明總覺得對方的臉很熟悉,隨后臉色猛然變得兇惡了起來:“原來是你這個混蛋!”
侍從極為詫異:“不知發(fā)生了何事,為何突然惡言相向?”
“還敢問發(fā)生了什么事,你這個混蛋欠了本大爺三百兩銀子十年沒還,現(xiàn)在我要跟你好好算一算這筆賬!”
這位侍從名為玉山,在蕭天明的記憶當(dāng)中,在十年前,探索黑山時,此人欠了他三百兩向?qū)зM(fèi),說好半月內(nèi)歸還,最后就失蹤了了無音訊。
沒想到十年后才再次相遇。
“那個借條你現(xiàn)在還沒有扔掉???”玉山的臉色有些發(fā)白。
死白死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