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南看著鮫后這般緊張焦急的模樣,便生了譏諷的心“皇后您說這是何必,你家可是兩個女兒呢,死一個就死一個,反正還有另一個,算了唄?!?p> 鮫后的手緊緊地抓在地上,之只一遍又一遍地磕頭,希望錦瑟出面。
只是,她不知道,昭南所說之話是真的——楊錦瑟并不在這里。
前段日子,她為了規(guī)律這世間的氣息廢了太多的精力,她跟昭南說了一聲,便回了年華關(guān)店修養(yǎng)去了。
“吶,皇后啊,即使你磕破了頭錦瑟也是不會出來的,我都跟你說了她是真的不在?!闭涯峡粗o后不搭理自己,便覺得有有些無趣了,“這救人一事,倒是用不著求錦瑟的,我就會啊?!?p> 鮫后猛地抓住這看著這長得比女子還嬌媚的昭南,“仙人此言可是當真?”
“我昭南又何時說過謊話?”昭南那一雙桃花眼瞪得滾圓,“你若不信可就算了?!?p> “我信,我信,仙人說的話我都信?!滨o后忙不更迭的點著頭,生怕遲了,昭南就反悔了。
“我昭南可不是什么老好人,”昭南蹲在了跪在地上的鮫后面前,笑的詭譎,“更何況,這世間萬物是有失必有得啊,您說對嗎鮫后?”
“是,是,是,只要能救活我千荷的命,便是金山銀山我也是給了。”只要這人能救她的千荷,就是要她的命也是可以的。
“鮫后這就是您小瞧我了,我可不稀罕這些破銅爛鐵,”昭南的眼神中帶著譏諷,“我要的可是你家小公主鮫兒那如花似玉的臉蛋?!?p> 鮫后僅僅抓住昭南衣袖的手忽的沒了力量,“仙人說的是什么?”
“用你那女兒的臉蛋來換你大女兒的命?!闭涯弦琅f一副戲謔的模樣,“你換還是不換?”
“仙人,別的什么不可以么,要不然用我的肌膚,對,我的肌膚統(tǒng)統(tǒng)給仙人你,不可以么?”
“你在跟我開玩笑么?”昭南轉(zhuǎn)眼變了一張臉,一副冷峻的樣子,只是眼中帶著的鄙夷不減半分,“你那張老臉給我有何用,你若那出不出誠意,就滾出鐘山,也別來求我,至于錦瑟,你是見不著她的,縱使她知道了,我也不會讓她見你?!?p> 昭南甩了衣袖,轉(zhuǎn)身準備離去,只走了兩步,跪在地上的鮫后,又將頭磕了下來,撞在了地上,“我……換……求仙人救我家千荷一命?!?p> “這才對了嘛?!闭涯弦残α耍徽惺?,一只黑紋白虎從天邊撲打著翅膀緩緩而來,“我們家西祠精貴,坐不得臟人,我就先去了,還得請鮫后一人下山,去找那二龍青騎慢慢回去?!?p> 鮫后點頭說好,昭南言語上的羞辱此時她已經(jīng)無心去在乎了,她也是這么想的,昭南一人乘著坐騎總比兩人乘著坐騎回去的快些,這樣千荷的命就能保住了。
只是鮫后沒細細回想剛剛昭南所說的話——昭南自始至終呆在山上又怎么會知道是蓐收的坐騎送她來的呢?
鮫后下了山,昭南才懶洋洋的從一處樹上摘了些紅色的果子,隔空傳音給這鐘山上的生靈萬物——今日之事不要跟錦瑟提起,當日她夫君設(shè)計陷害錦瑟之事,我已經(jīng)查明了,現(xiàn)在給他們點苦果子吃也是應該的。
一聲鳳鳴表示了同意后,鐘山頂上的百種鳥獸紛紛嚎叫了一聲以示贊同——錦瑟的性子是有些薄涼的,對誰都是一副彬彬有禮卻又有些疏遠的模樣,可那只是外人看來的。
這里所有的萬物幾乎都受過長燭和錦瑟的幫助,這樣良善的人,他們才不相信會是天命的惡人。
所以他們才選擇來到鐘山,與錦瑟和長燭相伴。
聽說鮫后要來的事情,他們第一反應便是想撕碎了這恬不知恥還敢上門的女人,可昭南攔住了他們,“打打殺殺的多沒意思,不如讓他們一家子不得安寧?!?p> 昭南笑的不懷好意,但這也迎合了眾生靈的想法。
錦瑟是將司天之命給了昭南的——她相信身為上神的昭南是有這個能力的。
也因此,昭南騎著白虎不急不慢的飛去了南海時,心急如焚而早早歸來的鮫后和鮫皇赤敷早已在海面上恭恭敬敬的等候著了。
鮫后不認得昭南,赤敷可是認得的——昭南可是少昊之子,是就連自己也要仰視的存在,傳言這昭南因為錦瑟是妖女一說,早已與少昊鬧得翻天,而不知去向,現(xiàn)在看來,他多半也是去了長燭和錦瑟這一脈下。
“喲,赤老頭好久不見啊?!闭涯线B坐騎都沒下,桃花眼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赤敷,懶洋洋的打了個招呼,“別跟我說什么廢話了,直接去你小心肝那兒吧?!?p> 赤敷和鮫后忙將昭南送去了千荷的宮中,那株蓐收給的仙草也是快沒了用效,千荷只剩下出的氣而沒有進的氣了。
“行了,你們也別看了,”昭南瞥了一眼心急如焚的赤敷夫婦兩人,“把你們的小女兒送來,然后你們就出去,我不說可以,你們也別回來?!?p> 赤敷只能點頭說好,差人趕快將還在襁褓中的鮫兒送了過來。
等人都走光了,昭南手一揮,剛剛還半開的門窗此時卻緊閉了上來。
“蓐收這家伙做的還是不錯嘛”昭南笑著說道,“隨手幻化了一跟紅繩,仔細看去竟是與千荷脖子上的那根一模一樣。
昭南將千荷手中的紅線一拉,那紅線竟消失不見,而千荷的臉色竟是紅潤了些。
昭南將手中幻化出的那根紅線又重新綁在了千荷白皙的脖頸上,不一會,千荷的呼吸便變得均勻了。
“既然治好了你,我就該把報酬拿來了?!闭涯闲χD(zhuǎn)過身去,一步一步走向了襁褓中的鮫兒。
襁褓中的鮫兒還在睡夢中,白皙又圓潤的小臉上流著一串口水,一看便知道是睡的香甜。
“小丫頭,要怨就怨你那貴為鮫人之王的爹吧?!闭涯夏请p勾人的桃花眼沒了笑意,只余下了一抹狠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