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千水走進鳳儀殿“臣參見皇上!”
“快去看看皇后何以不適!”
季千水為蕭婼診完脈,即刻起身向穆浩賢答命。
“恭喜皇上!娘娘有喜了!”
穆浩賢看向蕭婼:“真的?”
“真的!已有兩月了!只是娘娘近日許心情不佳所以反應(yīng)極為強烈,待老臣開些方子調(diào)養(yǎng)一些日子便可,但娘娘也當(dāng)寬心愉悅?!?p> “季御醫(yī)有心了!方子便不必開了!本宮愉悅不了!”蕭婼慪氣似的說著,一旁的穆浩賢亦知自己理虧,臉色難看。
季千水看向穆浩賢:“下去開方子吧!都退下!”
于是殿內(nèi)只剩下穆浩賢與蕭婼兩人。
“婼兒……”
“皇上趁著胎兒尚未成形早些結(jié)果了吧!免得臣妾不貞,混淆了皇室血統(tǒng)!”
“婼兒,你知道朕沒有那個意思……”
“若是今日臣妾沒有身孕皇上會怎么做?堅信這封信是謙凌王寫給臣妾的?一直追查下去?廢黜臣妾皇后之位,再將謙凌王貶到荒蕪之地?皇上!你是大穆的君主!天下興亡皆在你一人!若是這些粗陋小計您都看不明白,那丟掉性命的不只是婼兒與腹中孩兒,還有這大穆的千萬臣民!”
“你為何堅信此信是假的?”
“臣妾不能證明這封信的真假,但臣妾知道!謙凌王忠于皇上,絕不會做不忠于皇上的事,至于這封信的真假,皇上與謙凌王是兄弟,又是君臣,皇上自然是比臣妾很了解謙凌王的筆跡與語氣,是真是假只有皇上能夠鑒別!臣妾有孕在身不能侍寢,皇上請回吧!”
穆浩賢走出鳳儀殿,碧絡(luò)在外侍候。
“叫人將殿內(nèi)碎片清掃了,莫傷了皇后?!?p> “是?!?p> 碧絡(luò)急忙進殿:“娘娘,今日真的好險!”
“今日只是一個開始?!?p> “娘娘是說……”
“怕是往后要有諸多事端了?!?p> “娘娘,這書信如何會出現(xiàn)在鳳儀殿,究竟是何人所為?”
“誰撞倒花瓶,就是誰放的。”
碧絡(luò)跪在地上:“娘娘,是奴婢失職!”
“罷了,后宮是什么地方,是一群女人爭權(quán)的地方,你總是防著,別人就真當(dāng)你好拿捏,這幾日皇上來了就說我身子不適,本宮倒要看看那些人有多少道行。”
“那溫小姐……”
“讓她繼續(xù)住在鳳儀殿,后邊的人能否大展拳腳,全看她了。”
穆浩賢在勤政殿內(nèi),成鈞將他賞賜給蕭婼的東西全數(shù)拿了回來。
“誰讓你拿回來的!”
“皇上,那碧絡(luò)連門都不讓奴才進……”
“廢物!”
“奴才是廢物,不如皇上您親自去?”
“朕要是進得去,還要你們做什么!”
“皇上您把娘娘氣病了,那奴才去也沒用?。 ?p> “你!滾!”
“誒!奴才這就滾?!?p> 穆浩賢看著那些原封不動的補品藥材,撫著額頭:“就是仗著朕寵你!有恃無恐!”
此時成鈞將一杯茶放在穆浩賢面前,轉(zhuǎn)身要跑。
“回來!”
“皇上,蘭妃娘娘,哦不,奴才怕您動怒傷身,特意泡了杯菊花茶,給你消消火?!?p> “你說些什么!辦事辦不好,說話也不利索了是不是!”
穆浩賢喝了口茶:“你這泡茶的技術(shù)倒是越來越好了。”
“蘭妃哦不!奴才,奴才泡茶確實是長進不少?!?p> 穆浩賢看著他:“這茶是蘭妃送來的?”
“不是!是奴才泡的!”
“成鈞你要是敢欺君,朕……”
“是蘭妃娘娘沏的茶,讓奴才送來給皇上降火,吩咐奴才不要告訴皇上您的。”一口氣說完這些成鈞猛吸了一口氣。
穆浩賢看了看桌上的茶,又看了眼成鈞:“叫蘭妃進來吧?!?p> “皇上,蘭妃娘娘送完東西就回去了?!蹦潞瀑t看著成鈞“那就擺駕憑蘭殿!”
穆浩賢走進憑蘭殿,蘭媚兒一身淺紫色衣裳,晾曬著干花嘴上還向?qū)m女叮囑道:“這些花一定要曬透了,不然功效沒有那么好,皇上日夜操勞,此花安神助眠放在玉枕中再好不過了?!?p> “多日不見,蘭妃真是不同以往了?!?p> “臣妾參見皇上!”
“聽成鈞說那菊花茶是你泡的,朕怎么不知你的烹茶手藝這么好?”
“這些年臣妾一人在宮中,閑來無事,總想著皇上日理萬機,不能隨侍左右,便想著皇上喜茶,便日日鉆研。這宮中論烹茶手藝還是皇后娘娘最為高超,臣妾們是學(xué)不來的?!?p> “是啊!婼兒她事事都很精益,今日朕就留在憑蘭殿了?!?p> “皇上,如今皇后有孕在身,更需皇上陪伴,皇上怎可留宿憑蘭殿。”
“有何不可?皇后賢德大方,不會在意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