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第二次參加武林大賽
男子話音剛落,房里莫名多出來幾個看不見臉的男人,朝男子鞠了個躬,便又隱入了空氣中。
小羽本在掙扎中,可是一聽到“大祭司”這三個字,莫名覺得耳熟,卻又想不起來到底是什么東西。
那男子似乎察覺到了小羽的不安,轉(zhuǎn)頭笑著對小羽說:“在你正式去巫族之前,我先帶你看看這平凡人間的最后一眼?!?p> “巫族?”小羽滿頭霧水,“巫族是哪里?你又是誰?大祭司又是誰,這名字怎么聽著這么耳熟?”
“你問題可真多?!?p> “那你倒是回答我呀?!?p> 話音剛落,二人就看到小二帶著掌柜一臉驚恐的看著這個房間,小二帶著極其嚴(yán)重的顫音對掌柜的說:“掌,掌柜的,這,這房里的蠟燭竟然,竟然都不見了!這,這,這吳城也沒人要偷蠟燭啊!會不會是巫族啊……”
掌柜連忙捂住小二的嘴,沖小二搖了搖頭,然后一臉驚恐地走出了房門。二人從進門到出門都沒看過小二和那男子,仿佛他兩不存在似得。
小羽一聽小二說蠟燭都沒了,才注意到這事。
昨晚她太困了,握著劍就趴在那根異樣的蠟燭旁睡著了。可今早,她竟然是衣衫完整得躺在了床上,昨晚手中握的劍卻留在了桌上。
小羽不可思議的看著那男子,緩緩深吸了一口氣,問道:“莫不是巫族不是活人的世界?”
那男子聽后又是一陣大笑,也沒解釋什么,拉著小羽穿過議論紛紛的人群徑直走出了客棧。
小羽掙扎著要回去拿行李和劍,卻根本掙脫不了,嚇得大叫:“我是不是撞鬼了!你是不是……那什么?那什么!你放開我??!身為江湖中人,命可丟,自己的武器要留,何況那劍還是我老師傅送給我的參賽禮物!”
那男子隨口打發(fā)道:“那把破劍要來做什么?回去想要什么好劍就有什么好劍?!?p> 小羽失蹤之后,各路人馬紛紛猜測這是巫族在報復(fù)。
可之后的日子里,除了幾個及其崇拜巫族的毛孩子以清除房間里所有蠟燭、帶走人質(zhì)進行敲詐的劣質(zhì)模仿被莫家大公子拆穿之外之外,并沒有任何跡象能夠再次表明巫族的出現(xiàn)。
所以,大家就漸漸淡忘了這事,漸漸淡忘了小羽這個人的存在。
五年之后,武林大賽在吳城舉辦。
小羽的再次出現(xiàn)……并沒有引起什么軒然大波,更沒有成為了江湖之中各路白道、黑道談話的主要話題。
現(xiàn)在再談及五年前的失蹤,大家早已記憶模糊。更何況,五年前的大家并不知道小羽長什么樣,更別說五年后了。
這幾年,小羽已從一個小女孩長成了黃花大閨女,面貌、氣質(zhì)都發(fā)生了不少變化。就算是當(dāng)年的小二,只怕也認不出如今這人就是小羽。
這天,冷風(fēng)呼嘯,武林大賽中的看客們不自覺裹緊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卻依舊覺得冷。
選拔賽上,小羽依舊使著劍,但這劍卻鋒利至極。只要被那劍輕輕滑過,身上就有了一道血肉模糊的傷,甚至那傷口還有一種透到骨子里陰森森的寒意。
小羽依舊穿著粗布衣裳,頭發(fā)挽得依舊很隨意,打扮得依舊像一名干凈利落的小子,身上沒有一樣飾品,不施一點粉黛。
此次武林大賽中的主評審依舊是五年前那個冷臉主評審,只是那個冷臉主評審的臉好像更冷了。
五年前的小羽是個不諳世事、一心只想在比賽中有個好名次的熱血小姑娘,五年后的她,看起來冷漠了不少。
選拔賽中也有之前和小羽交過手的人,他們像以前那樣,試圖打落小羽手中的劍取勝。奈何他們都被小羽沒有規(guī)章套路的劍法,和手中那把陰森森的劍弄得心力交瘁,根本沒有辦法擊落小羽的劍。
就這樣,小羽一路晉級,順利通過了選拔賽、初賽、復(fù)賽,進入了終賽。
進入終賽第一場比賽的對手是和當(dāng)年的第二百九十五名。見到他的第一眼,小羽就認出他來了。
他和幾年前比,長開了不少,褪去了些稚氣,更帥氣陽剛了,眼睛也大了許多,皮膚好似更細膩了些。
兩人對賽中,小羽看到了他那好看的酒窩和滿是笑意的眼睛。
那眼睛是那么好看,讓小羽都有些晃神,竟也在比賽中對他露出了稍顯僵硬的一笑,這笑也讓他的笑顯得很溫柔,這笑讓觀眾議論紛紛。
隱約中,小羽好像看到冷臉主評審不見了。
當(dāng)大家把目光重新投入比賽時,只見當(dāng)年第二百九十五名的劍正好被小羽打落。隨后,他選擇了認輸,小羽贏得了終賽比賽的第一場。
這一結(jié)局引起了現(xiàn)場觀眾的一片嘩然。
要知道,身為吳家大少爺?shù)膮欠◤男煆撵o虛大師,是靜虛大師的唯一弟子,自學(xué)武起就展現(xiàn)出驚人的天賦,十六歲時的武功就超越了自己的師傅。
吳法年少有為,吳家老爺吳輕自然是舍不得自家兒子吃苦,隨便找了個借口把吳法從靜虛大師那里接了回來,說是回家修煉,但其實哪有修煉,而是在家當(dāng)寶貝一般供著。
從靜虛大師回來后,就像是天生一般,吳法無師自通,把自己打扮得風(fēng)流倜儻、英俊瀟灑,嘴巴更是撩人,再加上家人對他的寵愛,這年紀(jì)輕輕的吳法不免有些自我膨脹,和他的三叔吳起一直混跡于香艷之地,寵著當(dāng)時的名妓柳絲思。
眾人皆傳言這柳絲思雖然名義上是吳起的,但實則早已是吳法的人。
年紀(jì)輕輕的吳家少爺被這大他十歲的一代名妓迷得神魂顛倒,甚至沾染上了賭博。曾隨著他的三叔吳起,在一夜之間輸?shù)袅藚羌业囊粔K地。
吳起表示這可不興輸啊,跟賭坊里的人提議,吳家的地不能要,由他出兩倍價錢還了這賭債。
賭坊里的老板都點頭同意了,畢竟這可是吳城,吳家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正在興頭上的吳法腦袋一拍,大放厥詞:“不行!說了賭地,就要地!等我回家取了地契!”
眾人是勸也勸不住啊。
在吳法回家偷地契的時候,被他爹吳輕發(fā)現(xiàn)了,把他痛打了一頓,連夜送去了靜虛大師那里剃發(fā)修行,不悔過自新不準(zhǔn)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