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盟主的食量
老板娘轉(zhuǎn)向吳法，小心翼翼問道：“少城主，我們實在買不到菜了，這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铱隙ㄒ染o著樓里的用??！今晚這些人好多生面孔，他們這肚子就像無底洞，怎么都填不滿！少城主，我看，今日的流水席這些菜吃完就結(jié)束了吧！要是今晚……”
吳法擺了擺手，邊看樓下邊說：“行，吃完讓他們散了，樓內(nèi)人的安全要顧好。”
老板娘松了一口氣，連忙應下：“少城主放心，樓內(nèi)我們肯定顧好！”
老板娘走后，桓韞元也加入了觀察樓下吃席盛況的行列，感慨道：“京城可從沒辦過這種宴席，吃了六千金啊！”
莫戚朝桓韞元行了個禮，說道：“多謝桓兄的一份心意?！?p> 桓韞元回了個禮，客氣道：“也是做善事，莫兄不必放在心上?！?p> 樓下流水席上好像一點食物都沒了，別說盤子了，就連骨頭都沒剩一根。
吳法看著在周圍徘徊的人笑道：“要不是有人看著，我看啊，這流水席恐怕連桌子都會被搬走。盤子值錢，帶回去我明白，不過他們把骨頭、殘渣帶回去干嘛？”
莫戚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桓韞元解釋道：“這些東西可以喂狗，喂家禽。”
二人聽完連忙表示佩服。
過了好一會，人們確定流水席真的結(jié)束了，才稍稍散開一些。
樓下的風景結(jié)束了，三人又將目光落在了高掛的大紅燈籠上。
桓韞元看了一會，問道：“燈籠是不是比剛才暗了些？”
吳法收回目光，靠在欄桿上，望著包廂內(nèi)的眾人，回答道：“蠟燭當然是越燒越暗?！?p> “在高處看，這燈籠真好看?。 被疙y元感嘆了一番，也靠在了欄桿上，“陳姑娘怎么還在吃……”
“陳姑娘？陳姑娘是誰？”吳法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武林盟主陳羽！”桓韞元覺得很不可思議，“你平常小羽、小羽的叫，都不知道她姓陳嗎？”
“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是在……”吳法拍了拍桓韞元的肩，“走走走，外面太冷了，進去喝杯酒?！?p> 桓韞元回頭看了看莫戚，發(fā)現(xiàn)他正盯著那些燈籠出神。
“莫兄！莫兄！”桓韞元連喊了好幾聲，莫戚才回過頭。不過，他的目光有些迷茫。
“莫兄，我們先進去了，外面太冷了。”
“我也進去了?！蹦莞纤麄兊哪_步，有些失神，“外面真的好冷?！?p> 包廂內(nèi)，三人喝了幾杯酒，身子總算暖和了起來。
莫戚怕小羽再這么吃下去會出事，便拿了個新杯子，里面倒?jié)M水，走到忙著往嘴里塞東西的小羽身邊，客客氣氣地說道：“陳姑娘……”
小羽以為他和旁人一樣，是來敬酒的，急急忙忙將嘴里的食物咽下，舉起自己的酒杯一飲而下，笑道：“過獎過獎?！?p> 莫戚將水遞到小羽面前，臉上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風，風度翩翩，笑道：“陳姑娘，少喝寫酒，不如以茶代酒?！?p> 小羽喝酒有些喝蒙了，接過杯子一飲而盡，回道：“沒事，你以茶代酒，我全喝了?！?p> 莫戚還想說什么，被一旁的吳法拉住坐了下來。
吳法看了一眼忙著吃東西的小羽，問莫戚道：“你爹呢？今天怎么會沒來？”
莫戚嘆了口氣，說道：“今晚我爹的小妾分娩，就沒來?！?p> “我說呢，這么熱鬧的地方你爹會不來?！?p> “你爹呢？聽說還在京城？”
“是啊，本該回來授印的，因事耽擱了?！?p> “什么事??？怎么這次進京這么久？”
吳法搖了搖頭，面帶愁容：“我也不知道?！?p> “嗝——”
響亮的打嗝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吳法和莫戚同時看向小羽，發(fā)現(xiàn)她正用手摸著自己的肚子，邊摸邊吃，還喃喃自語：“吃好飽啊……怎么還在上菜……好多菜啊……好好吃……”
莫戚被小羽這吃東西的架勢嚇到了，擔憂道：“她這么吃，真的沒問題嗎……”
“你看她的肚子?！眳欠ǖ哪抗饴湓诹诵∮鸬亩亲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懷孕了……”
“這么吃怕是要吃壞肚子。我……”
吳法攔住想要起身的莫戚，說道：“你看那邊的桓韞元，被一群俊男美女包圍，你是不是也要去解救他？再看那邊的那個裁判，臉臭得身旁十米內(nèi)沒人，你要不要順便去救救他？再看我們的前任武林盟主，哭得那么慘，你不去安慰安慰？”
莫戚覺得吳法說的很有道理，起身道：“我一個一個來?！?p> 吳法看著莫戚的背影搖了搖頭，語氣有些無奈：“這個傻子?！?p> “嗯？”小羽以為吳法是在和她說話，但又沒聽清，“你在說什么？”
“沒什么?！?p> “你要嘗嘗這個嗎？”小羽指了指剛上的一盆菜，“你今晚都沒怎么吃東西。”
“謝謝啊，我吃飽了?！眳欠ㄍ窬芰?。
“魚刺……我……”小羽突然用手掐著自己的喉嚨，目光在飯桌上瘋狂找喝的。
吳法沒想到她一下就被魚刺卡到了，慌忙舉起自己杯中的酒遞到她面前：“喝點酒，咽下去！再吞兩個小包子！不要嚼！”
小羽連忙喝下杯中的酒，又生吞了兩個小包子，魚刺總算下去。
一番折騰下來，小羽覺得自己頭暈暈的，天旋地轉(zhuǎn)，肚子撐撐的，好像塞了兩頭牛進去。
“嗝——”
小羽的酒勁上來，暈倒在了地上。
“莫戚?。?！”吳法坐在位置上大聲呼喊，“陳姑娘喝醉了！??！”
“天吶！一個女子在外面怎能醉成這樣！”一位少爺嫌棄地站到了吳法身后。
“這盟主好像從開席吃到現(xiàn)在了……”
“這么能吃……”
……
莫戚正在解救被俊男美女包圍的桓韞元，聽到呼喚，連忙拉著桓韞元一起跑到吳法身邊。
他蹲下檢查了一番，確認人只是喝醉后才放心了些。
吳法喚來自己的貼身侍衛(wèi)阿宏，交代道：“你去找盟主的丫鬟，跟她說盟主喝醉了?！?p> 阿宏在原地思考了一會，問道：“盟主的丫鬟是誰？”
“嗯……”吳法看了看莫戚和桓韞元，“你們知道嗎？”
兩人搖了搖頭。
“讓巫仙樓的人過來，今晚就讓她住這里吧。她現(xiàn)在是盟主了，身份不同往日，住哪個府上都不方便?！蹦莺孟裣氲搅耸裁?，轉(zhuǎn)向吳法和桓韞元，“要不送去盟主的府邸？”
吳法連忙拒絕：“我可沒時間送她，還是住在這里?！?p> 桓韞元點了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