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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本性

第四章:六年前——生死選擇

末日本性 東北馬半仙兒 3915 2017-12-15 16:33:28

  雖然在這山上住了好幾個月,但是我從來沒往這叢林里走過,如果是我一個人肯定會迷路,而且除里樹葉子和草,恐怕再不會讓我找到第二種食物了。這也是我決定不逃跑的原因之一,另外,如果逃跑的話,哪個子彈不長眼打我身上,應該會很疼的,我是想死,可是我真的怕疼,哪怕手上劃個口子我都得難受好幾天。跟他們回去,如果情況不妙,我就故意找茬兒,讓他們賞我顆子彈,我就解脫了,也沒什么不好的。

  一路想著各種可能性,半個多小時后跟隨他們回到曾經(jīng)部隊基地。

  也不知道這是曾經(jīng)的什么部隊,說是監(jiān)獄更貼切些。足有3米多高的圍墻上還纏滿鐵絲網(wǎng),在這茂密的叢林中圈出不知多大的一片地區(qū),圍墻左右看不到邊際。厚重的鐵門向兩側拉開只夠兩人能進入的縫隙。一行人分成兩隊魚貫而入。我這個一身黑色運動服的裝束,在這群人中間頗為扎眼。

  在我剛進到基地大門時,立刻被后面的人推到一邊,被兩個人控制起來。

  這時我才看見像我一樣服飾“另類”的人有很多,一個個都被雙手背后的綁著,戴上黑色的頭套,被推搡著往前走。

  麻的,這特么是集中營??!你個老王八蛋土匪頭子,坑我?。?p>  一陣悔意和憤怒由心而起,還沒等我發(fā)作起來,就被人抓住雙臂背到后面綁了起來,嘴上被粘了塊膠布,隨之套上黑頭套。正午的太陽很足,頭套很薄,依稀可以看見一些亮光。

  這時突然聽見一聲呼嚎:“我x!老子跟你們丫的拼了!”

  隨后一陣騷亂,我只感覺有個人朝我撞了過來,把我側翻在地,那個人還壓在我身上,傳來一聲石頭砸西瓜的生硬,緊接著又是兩聲槍響。壓在我身上的那個人也不再掙扎,從我身上滾落到一邊。

  同時我覺得有一股黏糊糊熱熱的液體通過衣服滲透到我的皮膚上,手上也感覺到混雜著泥土的粘稠,只聞到一陣的腥臭味,有些液體從編織并不密集的頭套滲入濺到我的臉上。頓時我的胃里一陣翻涌,此時我唯一慶幸的是胃里沒有任何食物,否則堵著嘴的狀況下,只能從鼻子里噴出來了。

  不用看也知道,這是有人反抗被干掉了。還特么是在我旁邊。

  現(xiàn)在的狀況很明顯了,你可以選擇“生”,也可以選擇“死”,后者,你可以掙脫、逃跑,送你一顆子彈,算是上輩子積了德,不然就是活活被打死。

  雖然我自認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真沒見過死人,還在我身上死的那么血腥。

  我口口聲聲一心求死,很顯然,是我太天真了,千萬種死法都不是好玩的。

  槍響過后,周圍一片寂靜,有人把那死人從我身邊拖走了。此時我相信其余感受到這一幕的人都會像我一樣,毫無反抗的順從,接受即將被安排好的命運。從此以后,在我們這些人的生命中出現(xiàn)介于生與死之間的第三種狀態(tài),生不如死。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寧愿選擇一顆子彈結束生命,也不愿罪惡的活著。

  所有選擇“生”的人們,都被關在一個體育館里,無數(shù)的鐵柵欄,把看臺隔成15個籠子。每個籠子里都有人,男女混搭。看臺的最上層過道處,裝了木質的船廁,雖然有幾塊鐵板擋住四周,空氣里仍是彌漫著屎尿味,還有地上黑色的片片印跡散發(fā)出的腥臭味,不吃東西已經(jīng)飽了的環(huán)境。

  我被關在門口右側第三個籠子里。從我進來開始三天內,陸陸續(xù)續(xù)往各個籠子里填人,我數(shù)了一下,每個籠子里最多是10個人。我所在的籠子已經(jīng)踢滿員,算我在內3個女的,還有7個男的。我坐在最下面靠墻的角落,猜想著這些人是被強行抓來的,還是像我一樣被騙來的。

  自從踏入這座監(jiān)獄大門以后,佛祖一行人就消失不見了,沒有任何人解釋過這到底是要干啥。

  每天有人送來定食,一根黃瓜、一個西紅柿、一個小饅頭。有,總比沒有好,餓不死罷了。

  每個人的的精神狀況似乎都不是很好,根本沒人聊天,都在猜測著以后的人生。我也在琢磨,不會單純的關起來這些人吧,這么一大圈的籠子,足有15個,每個都滿員的話就是150個人了,難道圈養(yǎng)著以后一個個殺了吃肉?不會吧?我搖搖頭擺脫這個可笑的想法,畢竟在這個物資及其豐富的城市,就算毀掉大半,剩下的也夠為數(shù)不多的幸存者吃幾輩子了。

  第四天,所有的籠子已滿。

  那個騙我來此的土匪頭子再次出現(xiàn),帶著十幾個隨從站到體育館中間。

  男人拿著擴音器開始講話:“歡迎各位來到西方極樂世界,你們可以叫我佛祖。我們現(xiàn)在的這個地方,是我們以前陸軍特戰(zhàn)隊的基地,該死的都死了,現(xiàn)在我是老大。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我需要最強的人,加入我們,成為新世界的主宰!你們150個人里,一定有我需要的人。不說那么多廢話了,看過《大逃殺》電影沒?沒看過也知道啥是九犬一獒吧?沒錯,每個籠子里10個人,只有一個人能活著出來,他,就是我需要的精英!給你們7天時間,7天后,哪個籠子里超過1個喘氣兒的,就全去見閻王!”說到這里,體育館里鴉雀無聲。

  我去,原來是這意圖,這老東西所謂的精英就是殺手啊,就為了要十分之一的人給他賣命,就要100多人陪葬?

  佛祖又接著說:“你們放心殺,不犯法,現(xiàn)在我說的話就是法!我不管你們用什么手段,是用手掐還是用牙咬,我只需要最后活下來那個人。連自己命都保不住的人也沒資格活著。7天以后,有人脫離苦海,有人光榮的活著。隨時開始吧!”說完帶著兩個隨從就出去了。

  我的籠子里,其中一個女孩兒也就十幾歲,一直坐在我旁邊,跟我一樣,基本不說話,就是呆呆的看著前面。女孩兒捅了一下我,說:“哎,姐姐,我,我好害怕,你說這幾個男的不會先殺了我們三個女生吧?怎么辦啊,嗚。。?!闭f完哭了起來。

  “早死晚死還不都得死,有什么區(qū)別,哼,最多活7天!”一個胖胖的男的聽到女孩兒說話,回應到。

  我瞪了胖子一眼,對女孩說:“不會的,誰會先對弱小下手呢,這里明顯我們三個女生最弱,誰要是先殺我們,說明他就是最弱的,下一個死的就是他?!蔽艺f完環(huán)顧籠子里每個人。

  我這么說完全是瞎掰,沒有任何理論依據(jù),只是想給自己多幾天活兒頭罷了,其實我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在這個沒有任何希望的世界,死又何妨,但是我想到那些恐怖的死法,過程接受不了,我怕疼,能不發(fā)生是最好的。此時真是一億個后悔,當時為啥不跑掉呢?大不了挨顆槍子兒,搞不好瞬間就結束了呢。

  在規(guī)則發(fā)表后的一整天,各個籠子里還有人議論著,從晚上以后,很少有人說話,也不知是怕有所謂感情后不好下手,還是怕成為第一個犧牲的目標。這一天一夜,我都沒有睡實,總是夢到有人要我命,而且是各種不同的死法,太恐怖了。

  第二天早上,聽見好多人叫喊。有人已經(jīng)開始動手了??词貜囊恍┗\子里抬出幾個尸體,死狀之凄慘,讓人心地發(fā)寒。

  四天過去了,其他各個籠子里的人越來越少,幸存的人們,有的嚇的縮在地上,有的殺紅了眼似的,傻站著喘著粗氣。我每天唯一都事情,靠在墻角,裝睡,但是半瞇著眼睛,看著對面看臺上籠子里殘斗的人們,真是五花八門,什么手段都有。

  我曾經(jīng)上學時打架到是可以,下手夠重,可是也不至于要了人命。況且,現(xiàn)在又吃不飽,別說主動動手,還擊的力量都夠嗆。如果再不想個辦法,恐怕這是在這世界的最后3天了。

  看守們在清點各籠子的人數(shù)和發(fā)食物。查到我們這里,從后面走過來一個矮個子男人,看了一眼里面,驚疑的說:“這里怎么還是10個人?想抱團兒一起死是吧?從今天開始沒飯吃!最后一個出來的,我請他吃牛肉!”說完就去隔壁籠子數(shù)人。

  這時聽見乒乓一陣亂響,食物推車上的盆碗掉了一地。那人向看守連忙鞠躬道歉,說不小心碰掉了。那是。。。“老。。?!蔽抑缓傲艘粋€字,被那人阻止。原來一直發(fā)放食物的人是我的親老舅,這幾天一直萎靡的狀態(tài),根本沒注意。要不是今天他弄出響動,恐怕還是發(fā)現(xiàn)不了。

  我假裝伸伸懶腰,靠到籠子旁邊。

  老舅一邊慢吞吞的撿東西,一邊低聲說話:“不要跟我說話,我說你聽?!?p>  老舅拿出抹布擦著碗盆,故意拖延時間,繼續(xù)說:“第一天我就看見你了,一直在幫你逃出去,但是從這里活著出來只有一個辦法,他們死你才能活,我們活著在外面見。拿好?!崩暇苏f著從抹布里拿出一個東西塞進籠子里,藏到我屁股底下。

  “干什么老東西,磨磨蹭蹭的,找死呢?”看守喊著。老舅應聲趕緊推著推車走了。

  在跟父母大吵一架差點斷絕關系后,老舅是唯一關心過我的人了。老舅曾是某特戰(zhàn)部隊的教官,但是不知道為何年逾60的他,又被返聘了回去。災難爆發(fā)前最后一次跟老舅通電話,只知道他在南方某個城市開什么會議。他怎么會在這里呢。想問個究竟也不成,既然老舅不讓我說話,那應該有他的道理。

  我仍然靠著籠子坐著,沒敢動,生怕有人發(fā)現(xiàn)異樣。

  一直到晚上,人們都昏昏沉沉懂時候,我瞧瞧拿出屁股底下的東西,原來是水果刀。

  老舅又給了我生的希望,本來以為認識的人都死光了,現(xiàn)在看來還有人等著我活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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