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青彥到廉泉家當?shù)氐尼t(yī)院不過二百多公里的距離,開車也就用兩個多小時就到了。雖然車上有兩個漂亮姑娘的陪伴,但廉泉心里根本就沒有心思放在和兩個女孩兒聊天上相比之下現(xiàn)在廉泉更在乎自己爺爺現(xiàn)在的情況到底怎么樣了,為什么爸媽都不告訴自己一聲,而且打了電話也不接。一路上廉泉都抱著緊張的心情一言不發(fā)。這反而讓自作主張跟來的吳言有些尷尬了,雖然自己也沒去主動和廉泉聊些什么,但心里還是自我幻想著一些奇怪的東西。為什么廉泉不說話呢,難道他嫌棄我了,為什么姐姐也不說話啊,難道是覺得我在這里太礙事了嗎,原來他倆是這種關系啊。
就在這種氣氛下兩個小時還是匆匆的就過去了,所幸和青彥的距離還不算太夸張,晚上九點左右,廉泉一行人就順利的到達了廉泉的家,因為不知道醫(yī)院的具體位置就只好先回家問問了。
但當廉泉回到了家以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爺爺已經(jīng)出院回來,由奶奶陪著在自己的房間里休息著。
“泉兒,你回來了?!蹦棠炭吹搅貋砹耍吲d的站了起來,“看來你已經(jīng)收到信了,不過這郵政走的可太慢了。”
“奶奶,爺爺?shù)牟≡趺礃恿恕绷行┲钡膯柕?,不過這郵政也有點兒太慢了吧,這老人都出院了,病危的信才過來。“我爸媽呢,他們去哪兒了?!?p> “你爺爺他前段時間心梗了,到醫(yī)院搶救了三天呢。你爸媽不讓我們告訴你,但我看情況不對,就給你寫了封信。不過現(xiàn)在問題已經(jīng)不大了?!绷哪棠剃P心的對他安慰的說道,“你爸媽出去買東西了,一會兒就回來了吧?!?p> “哎?這兩個小姑娘又是你帶回來的嗎?”奶奶向廉泉身后看了看,才發(fā)現(xiàn)廉泉后面還跟著兩個女孩子。
“又……”吳言和吳羽齊刷刷的對著廉泉瞪了一眼,看來廉泉同學經(jīng)常把妹子往家里領嘛。
“奶奶,你別亂說……”廉泉回瞪了吳言和吳羽一眼,我哪里帶女孩兒回家了,那是奶奶她記錯了好嗎。
“我家廉泉給你們添麻煩了。咱們去客廳聊吧?!绷哪棠屉m然已經(jīng)將近八十歲的年紀了,但除了滿頭的銀絲之外,無論從精神面貌,還是從說話辦事上都顯得格外的精干和細致,完全沒有老年人年近暮年的那種頹廢的樣子??匆娏臓敔斠呀?jīng)安靜的睡著了,奶奶便將一行人領到了客廳。
廉泉有些內疚的看了看躺在床上睡著了的爺爺,比起自己當初吵架離開家才過了三個多月,爺爺已經(jīng)比當初瘦了整整一圈了。也許真的應該給家里人道個歉了,不能因為自己的幼稚再傷害這個家了。一想起當時自己對著自己父母情緒失控的時候自己心里就覺得難受。
廉泉輕手輕腳的關上了爺爺臥室的門。
“奶奶,家里最近怎么樣啊?!绷S便找了張凳子坐了下來,卻發(fā)現(xiàn)剛才自己滿肚子的話,現(xiàn)在卻一句都說不出來了。
廉泉的奶奶顯然看出來了廉泉心里有話想說,“這次回來打算住多久啊?!蹦棠棠闷鹱郎系牟鑹?,熱情的給坐在身邊的吳羽姐妹倒?jié)M了水。
“一會就走?!绷鏌o表情的回答道。既然爺爺?shù)牟∫呀?jīng)穩(wěn)定了,那么自己就沒有留在家里的理由了,道歉的事以后再說吧。廉泉狠了狠心,當我真的成為了一個偵探的時候,家里人也不會說什么了吧。
“就不等等你爸媽?他們一會兒就回來了。”奶奶試探的問道。
“不用了,既然已經(jīng)沒事了,我們還想早點回去呢?!绷行┓笱艿恼f道。說完就站起身來準備帶著吳言姐妹離開自己的家,雖然自己要對當時的事情負主要責任,但如果老爸不那么強硬的干涉自己的事,自己也不會說那么過分的話。
“泉兒。”奶奶急忙叫住了準備離開的廉泉,“就像你爸說的,我們沒有那么優(yōu)秀,為什么就不能聽聽你爸的話呢?!?p> “好了,奶奶,我已經(jīng)沒什么好說的了。”廉泉對自己奶奶還是頗為耐心的說道。“我的事兒就讓我自己解決吧。”
“可是。”
“好了,我們先走了?!闭f完就拉著吳言和吳羽著急的離開了自己的家。
“為什么就這么不聽話呢,這孩子……”廉泉奶奶看著廉泉著急的離開了家,根本不聽自己的話的樣子,無奈的說道。我們沒有那么優(yōu)秀,沒有資格去實現(xiàn)自己的夢想,為什么非要去當什么根本沒有任何前途的偵探呢。
“看來你和家里的關系不太好嘛?!眳怯鸹氐杰嚴铮翎叺南蛄獑柕?。
“哼,你放心好了,我是不會生氣的?!?p> “切,真是無聊。”吳羽費力的踩下了車的油門,現(xiàn)在還不到十點,要是快點兒的話還是能回學校的吧。吳羽自信的分析到,其實根本回不去的好嗎。
“姐,你確定咱們能回去嗎?”吳言坐在后面再次向吳羽提醒道。
“相信我好了?!眳怯鹋牧伺淖约贺毺沟男馗?,依舊自信的說道。
總覺得你這么不靠譜呢,廉泉心里暗暗的想到。自己家里的人果然還是太保守了,為什么長這么大就不能讓我自己做一次主呢?
事實其實是這樣的,廉泉因為到了大四塊實習找工作的時候了,但廉泉并不想回家聽父親的話考什么公務員,而是想著自子去創(chuàng)業(yè)成為一個私家偵探,但這種單純的想法怎么可能得到家里人的支持呢?不僅廉泉的想法被老爸說的一無是處,而且還說了那句“我們其實并不優(yōu)秀”的那句話。一直被周圍人小看的廉泉怎么能忍受連自己的家人都不相信自己的事實,當時直接就和家里人吵的不可開交,還說出了那句“你們根本不配昨我的父母”這種讓廉泉現(xiàn)在想到還在后悔的話,雖然父母并沒有說去切斷廉泉的經(jīng)濟來源這種做法,但從那以后,三四個月沒自己的父母和廉泉說過一句話。也確實廉泉說的太過分,這也是廉泉一直后悔內疚的最重要的原因。
廉泉慢慢的搖開了窗戶讓外面初冬的冷風冷靜一下自己的頭腦,毫無疑問離開家的決定讓廉泉心里又難受起來了,等爸媽回來真誠的認個錯,說不定就會原諒自己了,但廉泉也是害怕的,害怕即使自己認錯卻依然得不到家里人的原諒該怎么辦。這種猶猶豫豫間,廉泉根本不會想到自己錯過了自己最后一次向家人認錯的機會。
錢肖琦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但他分不清現(xiàn)在是白天還黑夜,只知道自己躺在一個地上滿是碎石子的好像是個山洞的地方。而眼前的篝火圍著三四個人的樣子,錢肖琦感覺自己的脖子像是斷了一樣,王琮的那一下差點兒沒把自己打殘廢了。
“這次如果再出什么問題,老大可是會不高興的哦。”錢肖琦努力了半天,還是沒能抬起自己的頭,但他清楚的聽見了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像公雞一樣難聽而且尖銳的聲音。
“老四說她已經(jīng)做了萬全的準備,只要你和你的那群垃圾別讓他跑了就行?!币粋€豪放的女孩兒的聲音又傳來過來。
“垃圾?那可是我可愛的小弟們。”粗魯男的聲音響遍了整個山洞。
果然是那天在地下室里的那些人,只不過當時的四個人好像還少了一個人。但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些人到底是想干什么?綁架勒索,還要賣自己的器官?錢肖琦覺得既然千辛萬苦的把我綁到這兒來,甚至串通了父親的保安,看來他們是來者不善的。還有,這破地方真的咯的人渾身疼啊。
“喂!你們幾個?!卞X肖琦總算感覺脖子不是那么疼了,就大聲的向不遠處圍著篝火的幾個人喊到。
“哦,竟然這么快就醒了?!贝拄斈信d奮的從地上蹦了起來。慢悠悠的走到錢肖琦身邊,“怎么了,小子,有事兒嗎?”粗魯男保持著自己的那份流氓氣質,挑釁的問道。
“兄弟,我也不記得有什么得罪過你的地方,為什么要把我綁在這兒?!卞X肖琦盡量壓抑住自己心里的憤怒,心平氣和的和粗魯男說道。
“這你該問問你老子干過什么。”粗魯男深吸了一口指間的香煙,依舊囂張的說道。
“我爸?”
“沒錯?!斌艋鹋缘钠渌艘矅诉^來。
“這和我爸有什么關系,我家可是合法商人?!卞X肖琦自信的說道,雖然父親一直都是一副不討人喜歡的嚴厲的樣子,但錢肖琦還是很清楚自己父親的為人處世的風格的,就憑父親平時熱衷公益活動的行為,怎么會得罪到人呢?“你們是父親競爭對手雇來的人吧?!?p> “哈哈哈,你真的知道你父親都干過什么事情嗎?”豪放女朝著錢肖琦放肆的笑道,“果然只是個單純的學生,你不知道你爸的雙手可是干了多少的臟事嗎,你家的財產(chǎn)可不是干干凈凈的啊,少年。”相比于其他人,聲音豪放的女孩兒還是沒說什么垃圾話。
“臟事兒?不可能。”錢肖琦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但還是盡量忍著,因為錢肖琦想聽聽他們到底還知道些什么。
“那老子免費告訴你真相吧,小公子。”說話像只公雞一樣的那個男人蹲下身來,抓起錢肖琦的頭發(fā),用著他那種尖銳的嗓音囂張的向錢肖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