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沈七的講述,玄天宗的強大,一點點在沈觀的腦海之中清晰了起來。
其實,整一個強大,只需要一句話。
那便是,玄天宗上,有著化虛期的強者!
化虛期啊……那可是和宗階符師同一等級的武者。
化虛期啊,雖然沈觀還沒見過自己的父親,但是他知道,即便是自己那個,在大梁王朝,被無數(shù)百姓奉之為神的存在。
在化虛期強者的面前,或許,連站立,都是一種奢望!
而縱然是重生過一次的自己,擁有著至今也沒有完全整明白的靈魂實驗室和符印實驗室,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在數(shù)十年內(nèi),進入那個等階!
可如果不是數(shù)十年內(nèi)進入那等階,自己……還有機會么?
雖然此時,沈觀還不清楚那后世稱之為大破滅的時代,究竟在幾年之后降臨。
但是他有一種預(yù)感,這絕對不會拖到三十年后!
等那場大破滅的災(zāi)難降臨,自己都可能難以保命,何況乎找到小欣?
呼……
沈觀眼睛微閉著,雖然腦海之中思緒紛雜,但是面部表情,卻依舊是一動不動。
沈七灌輸而來的靈力,在他的控制之下,一點點被吸收。沈觀清晰的清楚,此刻自己身體之中的肌肉分子,就恍若剛剛餓暈過去,又醒來看到一大堆美食的餓漢一般。
如若不加以控制,過度吸收只會造成身體中的肌肉分子空大,在這種拔苗助長之下,根基自然就不穩(wěn)了。
沈七的手緩緩抬起,他知道,此刻自己灌輸?shù)撵`力已經(jīng)足夠了。而此刻的沈觀,也正好將那最后一絲的靈力,運到了自己的雙腳之上。
逐漸的,一陣倦意如同潮水一般涌上身體,意識再度緩緩陷入沉睡。
哎……
沈七輕嘆一聲,將被子蓋住沈觀的身子,逐步退出房間。自家的少爺,確實是應(yīng)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至于玄天宗……
沈七在來到王府的第一瞬間,就是將信息全部封閉。那棵刻有玄天宗三個字的樹木,早就被他毀滅的樹干都不剩。
每一個下人,都在他手下士兵的監(jiān)控之下。
不管之后如何,總之現(xiàn)在,絕對不能讓京城里傳出有玄天宗中人,前來王府的訊息!
這樣的大宗消息傳出,不僅是大梁王朝皇室,就連青林宗,都極有可能會驚動起來。
到那個時候,無論哪一方勢力,要把自家少爺帶走問查,自己……也攔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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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
“嗯?”
“這是今日京城的資料。”那小太監(jiān)低著腦袋,語氣一頓,似乎在抉擇著什么,瞬間輕聲道:“似乎有兩位凝煞期以上的高手來到了定海王府……”
“嗯?”劉玄聲音拉長,身子卻是一動不動。
在聽到劉玄這個字哼出的瞬間,底下的小太監(jiān)頭猛地一低,剎瞬間冷汗涔涔,那背脊上的衣服,沒一會兒就被打濕。
額頭上的汗珠,更是不斷的凝聚,一點點的滴了下來。
“下去吧,以后捕風(fēng)捉影的事情,少聽聽?!?p> “是是是?!毙√O(jiān)快速應(yīng)答,整個人深深屏著氣,走出房間。
劉玄此時并沒有第一時間看桌子上的資料,而是看向門外。
以他的精神力,當(dāng)然是能夠感受到,那小太監(jiān),在離開房間后,迅速跑了起來。
“這就是太子的手段么?卑劣是卑劣了些,可還是……有效啊?!?p> 劉玄是何等的存在,那可是明面上,大梁王朝的第一高手。即便此刻的他,深居皇宮之中,但是京城的一切,哪一個不是在他的指掌之中?
兩個凝煞期高手?
恐怕太子他們還不知道,一個的實力與自己相差無幾,而另外一個,更已經(jīng)是遠遠超越了自己!
如若僅僅只是兩個簡單的凝煞期武者,說不定自己當(dāng)時,就沖著七皇子的面子,出手震懾一把了。
但……那是更上一層的存在啊。
劉玄微微搖了搖頭,身子緩緩站了起來。就如同剛才他說的,太子的手段卑劣而有效。
雖然此刻的陛下在閉關(guān)之中,由自己來掌管一切。但是,事情的備報,卻是不能少。
要是那小太監(jiān)沒有來對自己說這番話,自己大可以推卸說,那其中有高手阻礙了自己的查探,未能察覺。
但既然已經(jīng)來說了,自己……也便只能公事公辦。
何況,這件事……說大不大,但是說小,絕對不小。
超越自己的存在,如若是武者,那必定是玄罡期強者,如若是符師,也定是天階符師。無論哪一個,都不可簡單的忽視。
任何一個這種層次的存在,毫無疑問背后都有著極大的勢力。
劉玄自己可是清楚的很,自己能夠走到煞丹境這一步,除了自己天賦卻是不錯外,更重要的,其實還是先皇的皇室資源栽培。
可以說,在修行界上,沒有資源,根本很難將境界修煉上去。
而一個人,就能獲得如山如海般的修行資源么?
故此,在每一個強者的背后,極有可能,都是一個個,傾盡王朝所有之力,都拔不下對方一根毫毛的大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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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夏日的夜晚,比之京郊自然是寧靜無比。
那煩躁的蟬聲,早就在白日之中,就被專門的捕蟬人全部捕捉。
月光清冷的灑在庭院之中,沈觀房間的門,在此時,悄然推開。
沈觀的身影,從中緩步走出。
“七叔,你怎么還在?”
“你醒我就知道了?!鄙蚱呱癯龉頉]般的出現(xiàn)在了沈觀的背后,道。
不過沈七也沒有想到的是,自家少爺,居然在這個時候就醒覺出來。
要知道,除了沈觀自己,他可是最清楚沈觀的身體狀況?,F(xiàn)在沈觀的身體,可以說還在傷病之中。
而在這樣的大晚上出來,如果不是進行修煉,難不成還是散心啊。
果然,下一刻,沈觀的聲音便傳入了沈七的耳朵之中:“七叔你來也正好,幫我準(zhǔn)備一桶藥液唄?!?p> “少爺……”
“去吧?!?p> 看了一眼少爺?shù)谋秤?,沈七終于是把要說出口的話,給吞咽了下去,轉(zhuǎn)身離開。
而此時的沈觀,正走到一個樹樁之前。他清晰的記得,在自己倒下的那一刻,這樹樁上的樹干,還清晰的刻著三個字。
雖然此刻,樹干早已不見,只剩下沙塵在這原本是樹干的位置上,空落落的飛舞。但是那三個字,卻是刻在自己的心底一般,清晰無比。
玄天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