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她心里默數(shù)猛的伸出一手迅速的掐住吐著長信子的蛇頭,一下甩在地上,可慢了,那蛇強(qiáng)勁的身子像是扭著的麻花,一下子就纏住了她的手臂,力道之大到要把她骨頭擠碎。蛇頭張大嘴想反竄過來咬她,她死死掐住,可手腕被蛇身纏住手根本使不上力,她一下松了另一只手,想要雙手鉗制住它,可一松開抓住的樹枝她就一下從好不容易爬上去的坡上滾了下去。
翻滾中她腦袋時常碰到石頭,草木爛葉子被吃進(jìn)嘴里,還有頭上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結(jié)的痂又破了皮,一路卷著漫山都開著的野花滾到了一棵大樹前被擋住才停了下來,她疼的只齜牙,可手上卻絲毫不敢松懈,那蛇被這么突然一下也是驚慌,在她手上纏的更緊,看似一條沒骨頭似的畜生力氣還蠻大,那蛇頭扭的幾次差點(diǎn)脫手。等她一停下來,她就不待那蛇的反應(yīng)就立馬把它的腦袋往石頭上撞,撞到那蛇白色的腦漿迸濺,她才歇下了坐著喘氣。
真他娘的嚇人!
她心驚肉跳的撿了棍子一邊打著草樣前走,這越是越往上走就越是雜草從生的,罕有人跡,她就越怕會竄出蛇來,她一定要用棍子把身前都草打過好幾遍了才往前走。
有的茂盛的草都有一人多高,聽說這山邊還有野豬危險的很,劉春喜之前是從來沒上來過,現(xiàn)在她也不知道要往那邊走,除了那冷冰冰的蛇,她摸索著東走西走的一路都是她沒見過的植物到也快活。
這山上的空氣到也不同于山下全是花粉味,變得清清甜甜的,也有很多的不知名的花香,期間還夾雜著很多草木的香氣,土壤潮濕潤澤,野花星星點(diǎn)點(diǎn),看那樹影斑駁,又有清風(fēng)徐來,簡直是人間仙境。想她在塞外哪能遇到這樣的地方啊?
那些粗壯的樹木樹冠層疊緊挨擋住了陽光,很幽密陰涼,寂靜空曠的林子里,不知道是蟲子還是蛇在草叢里發(fā)出聲響,嘶嘶沙沙的,讓人莫名警惕,劉春喜怕真有蛇就撿了根棍子先把前面的草叢打一打,再往前走,但驚起鴉雀野雞兔子無數(shù),這嚇走了蛇她倒是沒關(guān)系,但時不時的因?yàn)楣髯芋@起的野雞,野兔什么的跑出來,看著那些留下的窩,劉春喜就一點(diǎn)都不淡定了,
她看著那些樹上,草叢中,驚起的猴子松鼠,野雞野兔,遠(yuǎn)遠(yuǎn)的因著她的動靜來了,紛紛作鳥獸散,
她仿佛眼睜睜的看著一塊塊酥香流油的肉從嘴邊跑了!
她皺著眉找了一平坦的地兒,靜下心,先拿出麻繩找了個比較硬的木材用柴刀劈下來手指那么粗,一人那么長,剮了皮,再拿出火折子,點(diǎn)了一堆干草給去水氣,一邊用手掰著慢慢在火上彎折,讓它變得更柔韌,好一會才綁上麻繩,一個勉強(qiáng)能用的簡易弓箭就做成了。又用柴刀削了一些木箭。
劉春喜之前經(jīng)常做農(nóng)活力雙手氣到也大,她先按著經(jīng)驗(yàn)試了試手上的力道拉了一箭,看看能射的多遠(yuǎn)有多準(zhǔn),才細(xì)心的去找獵物。
為了能有肉吃,她狠下心扔了棍子。慢慢的從草叢這邊走到那邊,把每一個疑似野雞能做窩的地方都踏遍,驚起了個別野雞,但一只飛起來,別的也被嚇得驚慌失措也飛起來,嗚啦啦的一片,她拿起箭搭上弓一拉輕輕一松,那箭就嗖的一下飛了出去,還在往前飛的一只野雞一下就倒地不起,她連續(xù)射出的十幾只箭以后,飛遠(yuǎn)的一些再也射不到了,才走過去一一撿起,有的只傷到翅膀的,或者腳還活著的就用藤蔓綁起來放在死了的上面,等著回去吃。她看著那些野雞,都能回憶起以前吃過的烤野雞味!
山頂上這月份倒是少有人來,但也才開春不久野雞野兔沒什么吃的也是不肥,但到底是能吃肉了!
她口水直流,不知是不是太久沒吃肉腸胃不好,想到肉的香味胃里酸水使勁的冒。
她有用弓箭打了幾只兔子和野雞一起,裝了大半背簍,一抬頭看見高高的大樹上有只出來覓食的老猴子,紅紅的屁股向著劉春喜這一頭,尾巴和左手勾在一側(cè),一撅一撅的在樹上摘著才長出來不久的的小果子,高處的風(fēng)吹著它渾身的毛輕輕浮動,像是有只手在觸摸。那猴子摘到了果子一把塞進(jìn)嘴里,又探頭探腦的左看右看眨著極為人性化的眼到處尋找食物。
猴子可是很精明的,劉春喜看了眼這周圍幾顆樹上的果子,她趕緊藏到結(jié)了滿樹紅彤彤不知名果子的樹后面,暗暗的把箭搭上等著那猴子過來,她靜心聽著動靜,知道離她越來越近,一下轉(zhuǎn)身朝著那個方向射了出去,
但,她沒對準(zhǔn)猴子的腦袋,箭只是射中了猴子的肩膀,一下就鮮血直流。那猴子痛處的尖聲叫著,它從高枝上掉下來,好幾次被下面的枝椏掛住,猴子到底還有一只完好的手,幾下就抓住了掛住它的樹枝,爬上去慢慢逼近劉春喜,還順手摘了樹上的野果扔她,臉色變得通紅,渾身的毛豎起,呲著牙看上去特別的憤怒,且那猴子變了一種叫聲,聲音很是高昂,像是在呼喚同伴,
出師不利。
她一邊躲著猴子的果子,一邊往別處跑。她想她再無敵也只是一個人,肯定是斗不過一群爬在樹上的猴子,趁著別的猴子還沒來,就只好悻悻的跑遠(yuǎn)。
那片的草剛好又長的茂密,且又長的大半人高,都網(wǎng)著她,有的還開著花,她一跑花粉就散落彌漫過來,呼吸間嗆的她噴嚏連連,她又背著大半背簍野雞,這一路她跑的實(shí)在艱難。等好不容易停下來,才撐著膝蓋狠狠的喘粗氣,因?yàn)閯×冶寂苄目於级家鰜恚摵怪绷?,兩眼發(fā)黑,她想著這身體太虛弱了,得多吃點(diǎn)肉好好的補(bǔ)一補(bǔ)啊。
抹把汗,也不知道她跑到了哪兒,只看著那里大片的雜草里有一叢叢白白的草菇,當(dāng)然她是不認(rèn)識的,但是前身劉春喜是認(rèn)識的。蘑菇這種東西,在山下只要下了雨,草叢里才會長出來,但山上潮濕又比較陰暗,時常不能曬到太陽,還是常常會看見。
那里隨處還能看見顏色明亮艷麗的蘑菇,長的碩大也沒有像那草菇似的上頭還有蟲子,她走過去摘,在劉春喜的記憶里沒看見過也沒吃過這種蘑菇,以為是什么稀罕品種,這山上來的人也少,劉春喜也從沒上來過,覺得她沒吃過也正常。她走過去小心的摘起來,揪幾片大葉子,把它們好好的包了起來。想那些年在塞外當(dāng)兵,大半年或者更久的時間都是吃不上一回蘑菇的,是以蘑菇在她眼里還是個稀罕物的,這留著不摘得多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