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第九十七章
趙天明磕的后仰,連連后退跌坐下去順手拿起了地上的柴火棒子,招式狠惡朝她心口襲來。劉春喜后下腰手上一動也撿起來一根棒子,一個精斗站起來一橫棍揮到他腰上,趙天明來不及縮腰上骨頭嘎嘣直響,他手里棒子上前直取她咽喉,劉春喜手里棍子一擋,一記撩陰腳痛到趙天明下趴。但他死挺著棍子直接朝她腦袋上來想讓她開瓢,她又回?fù)踹^去,腳上連踹他的腰。
趙天明的孫子看著院子里泥土紛飛突然就打的這么激烈,跟著激動把手里的鳥兒捏的長長的一聲尖叫,宴嬰趕緊抱著他站的更遠(yuǎn)了些。
趙天明棒子對著劉春喜腦袋橫著劈來,她彎腰躲過又是一腳踹上趙天明的腰,這一下下去不想趙天明直接趴下去了。嚇得劉春喜趕緊上前去看,到底二十年了老胳膊老腿,趙天明接連又被踹了好多下他疼的倒地,不得不和劉春喜休戰(zhàn)。
他氣喘吁吁的爬起來,扶著腰“哼,你們厲害又怎么樣?有兵符又怎么樣?你們打贏我也沒用,我都這么老了還想著讓我去給你們上陣殺敵?我的衣缽早傳給我兒子了,你們找他去吧?!?p> “趙中將,何苦一直為難我?”他能跳能打的,眼神里那表現(xiàn)出想回戰(zhàn)場的渴望像獅子一樣蟄伏,兇殘狂暴。
“老頭子我那有為難你們,是你們?yōu)殡y老頭子我?!壁w老頭子站起來往屋里走,劉春喜和宴嬰一起跟著他進(jìn)去。
先趙天明端起粗茶碗,給他們城了兩碗井水,“你們來打贏我,也沒用。你們也知道我就是個中將又不是那么多人生身父母,可做不了他們的主。”
“我知道。我會去一一他們同意的。但是趙中將我希望你能幫我?!币勤w天明能幫她給那些人說說話她能事半功倍很多。
趙天明沉默。
這大概又是想起他們這么多年白白的浪費時間。
“我為這么多年來沒有找你們而懺悔,如果你有什么要求我會盡全力去做?!?p> “難道老夫用這么年的時間,就是等著要求你這么個黃口小兒?哼!”趙天明把碗狠狠摔桌子上“你不用來激我,你要真有本事就讓這村里的人都認(rèn)同你,我自然會幫你說話。”
“我定不負(fù)先生重望?!?p> 對此趙天明只給予冷笑,
“哼!”
趙天明為他們指了路,宴嬰和劉春喜往下一家走去。村子里共有當(dāng)時的兵將八九十人,都是具有較高職位的人,其中不乏繼承了父輩遺愿的愣頭青。
吳剛的爹是當(dāng)時和趙天明一起的中將,打仗時傷了心肺,回來家里又窮沒有過多的錢財汲養(yǎng),起早貪黑給家里種了幾年地就去了。但臨死前都還惦記著心里這一份遺憾。把吳剛獨個叫進(jìn)房里托付一番,吳剛才知道父親心里多年一直熱愛著幾乎破壞了他們一家子親情的軍營。
心里是不太懂的,但是他如今也老早就有了幾個孩子,家庭困窘,伙食朝不保夕,賦稅嚴(yán)苛且還年年見高,這么年除了手里緊巴巴的田地,一分多余的錢也沒有!手里沒錢每時每刻都生怕自己生了毛病出了事故,深怕自己像父親一樣倒下,很多時他看著城里那些富賈流油的模樣,也苦下一番決心想要一番出人頭地。
但是回家來看著舉頭齊齊望著他得孩子,瘦骨嶙峋又豁不出去,怕萬一出了點差錯,孩子怎么辦?心里也漸漸能理解父親那種恣意妄為,自由自在搏殺的血性了。
所以劉春喜一來,聽了她都話以后排除了最先的戒備警惕,吳剛很快表達(dá)了自己的中心思想“給你們?nèi)ギ?dāng)兵,有錢拿嗎?”
“有,每月一兩銀子。”
白齊和她說了,葉家還沒有倒塌前為了能更好的籠絡(luò)到這些兵將,在渭陽乃至全國都是有秘密的商道,有雇專人負(fù)責(zé)經(jīng)商,能給軍隊長期提供巨大供給。不怕這些人不來。
吳剛一拍桌子“干!”
“好?!?p> 吳剛太年輕雖然有個說話分量足的爹,但是畢竟已經(jīng)過世,不會添亂卻也不能有幫助。劉春喜只能帶著宴嬰去往下家。
也是家姓吳的,還是個和那趙天明一樣看著行將就木的老人。性格很粗暴,劉春喜話不多說上來就和那老人批斗,幾個回合終于險勝,老人哼哼唧唧的不樂意,非說是他老了她還年輕一點不公平,以后才不聽她差遣。但是到底是輸了,也就面子上過不去,端著架子其它還好,也算是又收服一個。
這只隊伍這么收來肯定是不可能一下就上手的,比如這繼承了父愿的吳剛,父親是個頗得人心能說的上話的人,到他了年紀(jì)輕輕肯定不能再做上他父親的位子,可把他放到最低層讓他慢慢磨練上來吧,又不免寒了許多老人的心。
當(dāng)然她一個領(lǐng)導(dǎo)者,要有果決力不能因為什么人情就無緣無故給開后門,把話說清楚了各憑本事吃飯也能行。
但擔(dān)心就擔(dān)心在這南國里烽火四起,他們能不能迅速凝結(jié)起來眾志成城?
……
劉春喜一天下來只打下來了六個人,宴嬰也幫她打下五個,她愁眉苦臉撫額,這不是辦法啊。賴到趙天明家里,讓他出馬說服去。
天晚了,老趙家里趙天明的兒媳婦早早回來就做好了飯,還盛了冰涼的井水等著地里的人回來喝,兩個閑下來坐到劉春喜身邊。
“看爹和你說話的樣子,你是不是遠(yuǎn)房親戚趕來投奔的?”
“不是?!?p> “那你是來給幺弟當(dāng)媳婦的?”
“…不是?!?p> 兩兒媳婦沒完沒了又問了她許多問題,被她興致缺缺的樣子也整的無趣,各自又走開。
宴嬰一如既往得又跑到她身邊“你依然還是這么不會和女人相處?。俊?p> “啊,你倒是和女人處的來?!?p> 宴嬰以前還沒去軍營時每逢手頭有了錢,必定要去歌樓楚館泡著,直到手里的銀子所剩無幾才回去。后來去了軍營里,大家一起喝酒吃肉談女人,他也是個中翹楚,每每都會被人追著捧著說那些風(fēng)流韻事。
“你這人說話怎么還是這副動不動就蟄人的性子?結(jié)果吧蟄又蟄不徹底,還枉費別人疼一番?!鳖愃聘袊@的說完又調(diào)轉(zhuǎn)槍頭“這一天下來才這么些人,我們要不把他們?nèi)羞^來好了?”
能看著他們一個個的打,心里上也能快點認(rèn)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