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瀨泉在結羅離開之后才說道:“她是什么鬼?”
“是一把梳子變的,原本是給死人梳頭發(fā)的梳子,因為吸收了太多的怨氣就變成了鬼怪,之后就是在一個村莊附近作惡,然后就是被我給收服了?!碧镏星锖唵蔚慕忉屃艘幌拢芮宄约哼@絕對不是最后一次說這種話。
名瀨泉點了下頭,對結羅本身的注意力已經沒有了,對方并不是什么高級妖怪,這個時候還是更在意剛才結羅說的事情,“她剛才在說什么?”
剛才的田中秋和結羅說的都是人話,不是鬼話,而現(xiàn)在名瀨泉這么問,就和看到田中秋在吃東西,然后說了一句你在吃什么一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田中秋梳理了一下思緒,解釋道:“我這里有光脈的存在,而光脈能夠吸引一些奇怪的生物過來,所以也擁有一些微弱的力量,而妖怪其實是能夠吸收外界的能量來強化自身的,恩……簡單的來說,就是我這里適合妖怪們修煉,雖然是很微弱的改變,不過只要躺在地上就能修煉了,而妖怪的壽命普遍比較長,所以這種效果還是很好的。”
名瀨泉對于實力的事情比較的在意,也知道田中秋對自己還是有些拘謹,關系比較的生疏,不過還是說道:“能帶我過去看看嗎?”
“可以。”田中秋答應了下來,光脈的存在并不是只有田中秋這里一個,而且那力量對于人類來說應該是沒有效果的。
在帶著名瀨泉走了幾步之后,田中秋就聽了下來,在名瀨泉只是略微有些疑惑的目光注視下,田中秋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就是這里了,不好意思,我剛才沒有用偽葛看世界,所以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就有光脈的存在?!?p> “使用偽葛能夠看到光脈?”名瀨泉還不知道偽葛有這種作用,當初田中秋只是說偽葛能夠捆住敵人,而名瀨泉也嘗試過那種力量,并不是很強,所以也沒有在意偽葛,現(xiàn)在就是在田中秋的身上看了一圈,想要察看偽葛的位置。
田中秋無奈,伸出手讓偽葛從自己的手中冒了出來,并用人類可以看到的形態(tài)出現(xiàn),也同時也說道:“只有我才能使用偽葛來感知周圍的情況,而偽葛進入其余人的身體,就是控制住了對方,可以控制對方的身體行動,不過不能說話,具體的我也沒有試過,我只對一些小型動物使用過那種能力。”
“抱歉,我的問題有點多了,若是有什么不想說的事情的話,請直接說出來就好,每個人都有保留秘密的需要?!泵麨|泉也知道自己的問題有些多了,一般人可能會感覺到厭煩,就主動的和田中秋說了出來。
田中秋沒有在意,也帶著微笑說道:“沒事,聊聊天也好,總比沉默著要舒服多了?!?p> “你把我們的談話看成是聊天嗎?”名瀨泉聽到田中秋的話后,就皺著眉頭問了出來。
田中秋感覺很奇怪,點了下頭,說道:“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只是感覺你和其余人都不一樣?!泵麨|泉搖了搖頭,看著腳下的地方,也看不出光脈的存在,“我也看不到光脈的存在,那么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恩。”田中秋可是求之不得,雖然不清楚是蒙到什么地方才找到了將對方送走的按鈕,不過對方走了就好,田中秋……
我日……
名瀨泉在說完之后,就轉身朝著帳篷那邊走了過去,也在進入帳篷之前伸了下胳膊,舒展了一下手臂和腰肢,然后才彎腰進入了帳篷,然后拉上拉鏈。
田中秋可是清楚名瀨泉的戰(zhàn)斗力是很高的,起碼打田中秋和銀古是沒問題的,這個時候就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至于和名瀨泉講道理,讓對方會鎮(zhèn)子上的賓館去睡覺,不要留在這荒郊野外的地方受凍,這種理由田中秋自己都不相信,而且也不想和名瀨泉說這種事情。
“唉……”田中秋嘆了口氣。
算了,找銀古說說話好了,兩人一起受苦,感覺時間就不是那么難熬了。
田中秋在這個時候首先想到的就是銀古了,而想要找到銀古也是很簡單的事情,只要順著光脈去找就好了,銀古現(xiàn)在應該是在探察光脈的事情才對。
田中秋在繼續(xù)往前走了一會兒后就看到了銀古,此時的銀古真的是很有旅人的氣息。
田中秋看著銀古,走過來問了一句,“你不是說要去探察光脈的異常嗎?”
“沒有什么異常啊……”銀古說了一句,然后拉了拉被子,理所當然的說道:“大半夜的不睡覺,探查什么異常啊?”
此時銀古就是在光脈上面的地方鋪好了毯子并在自己的不遠處燃起了一個火堆,然后就是蓋上被子準備睡覺了,對于一個經常在外面的山林里睡覺的蟲師來說,怎么才能舒服的睡覺是一件很有學問的事情。
田中秋揉了揉眉頭,感覺這世界真是滿滿的惡意,這里明明是自己的地盤的說。
“你還有多余的被子嗎?”田中秋很清楚自己帳篷里是沒有多余的被子了,現(xiàn)在只能是希望銀古能多帶一個備用的被子。
銀古笑了笑,說道:“沒有?!?p> “咱們擠擠睡,湊活一晚上好了?!碧镏星锊幌胍粋€人看月亮。
銀古可不想和田中秋擠著睡,那樣肯定是會凍著的,直接說道:“我一個人睡都有點冷,兩個人被子根本就不夠用啊,而且我明天還要給你工作,你就體諒一下吧?!?p> 日了,田中秋見銀古不答應,也是沒辦法,畢竟對方的被子就那么大的面積,兩個人根本就不夠用的,真要是睡在一起的話,兩個人半夜的時候肯定是有一個會被擠出去睡草地的。
事到如今也是沒辦法了,田中秋轉過身朝著帳篷那邊走去,“我去和名瀨泉擠擠睡好了……”
銀古聽到這話就是感覺很不可思議,不過轉眼就想到了什么,于是也沒有關心對方是要做什么,安心睡自己的覺就是了,我可不會從被窩里出去看你是怎么做的。
田中秋并沒有別的意思,也不像銀古想象中的那么奸詐,會趁著銀古起床的時候把對方的被褥卷走,而是直接走到帳篷邊上,對著已經是熄燈了的帳篷那邊說道:“泉姐,能不能給條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