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瓶中的藥液已經快到底了,栗南叫來了護士。護士看了看滴瓶說:“藥液滴完了,你們可以回家了!”說著便拔掉了扎在壯壯手背上的針頭,用一根棉花棍壓在了針眼上。
栗南接過了棉花棍繼續(xù)按壓在針眼上,護士收拾了針管和滴瓶便走出了房間。
栗南看了看手表,已經是凌晨兩點了。那米在昨天晚上八點就回家了,現(xiàn)在醫(yī)院里只有栗南看護著壯壯。他拿起了那跟棉花棍看了看針眼處沒有滲血,于是把棉花棍扔到紙簍里說:“壯壯,咱們回家了?!闭f著便把壯壯從床上拉了起來,“我背你出去?!?p> 這時的壯壯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根本就看不出像是有病的孩子。看到爸爸要背他便說:“我沒事了!自己走出去就行?!闭f著便從床上下了地,“咱們走吧!”
栗南看著壯壯笑了笑說:“還真是好了!那咱們就走?!闭f著一手提著一袋子藥品一手拉著壯壯走出了房間,又出了急診部,來到了醫(yī)院外的停車場。
秋天的夜色真是天高風清,一片亮晶晶的月牙掛在夜空中,無數(shù)顆星星閃爍著微光,幾片云彩在月牙下邊輕輕地飄蕩。這個寧靜而美麗的夜晚讓每一個置身其中的人都會感到心情舒暢。
栗南打開了副駕駛車門讓壯壯坐了進去,并給他系上了安全帶。關好車門后他走到駕駛室旁邊打開車門鉆了進去,系上安全帶后便開車出了停車場一直向水橋南區(qū)開去。
在車上,父子倆又聊起了壯壯被劫的事,壯壯把昨天放學發(fā)生的事又講了一遍,并非常開心地告訴爸爸,自己打敗了那兩個六年級的同學。雖然自己也被打了,但是自己始終沒有服輸,最后還是把那兩個人給嚇住了。
從這件事上,壯壯似乎又有了新的體會。他覺得只要敢打敢拼,眼前就沒有強大的對手,有的只是雙方的較量,最后誰贏得了勝利誰才是強大的。
栗南告訴壯壯,以后再遇到這種事,還要多動腦筋,能不打就不打,能少打就少打,能想辦法解決就想辦法解決。最好不要硬碰硬,因為硬碰硬只能是兩敗俱傷。只不過一方傷得小一點,一方傷得大一點。更不能以卵擊石,那樣就會傷得更慘。
栗南還以這件事為例說,表面上看你似乎是贏了,其實受傷害最大的就是你。因為你因此舊病復發(fā),又重新進行了治療,還要休息三天不能上學。相比較起來是不是你的損失最大呀!
壯壯似乎是聽明白了。真正倒霉的的確是我,從昨天晚上到現(xiàn)在我一直在進行治療,不僅受罪還要花錢花時間,浪費人力物力,而那兩個家伙早就吃飽了睡大覺了。昨天看上去我勝利了,其實那是名不副實,真正的勝利者還是人家。
這種事真的不能在這么干了!
那什么是勝利呢?就是以最小的代價戰(zhàn)勝了對手,從而改變了局面掌握了主動權。那種敵傷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只能算是表面的勝利,真實的意義就是兩敗俱傷。
回到家后,栗南給壯壯煮了一袋方便面,還特意加了兩個荷包蛋,壯壯美美地吃了一頓夜宵。然后兩人便各自回房睡覺了。
早晨,那米和栗南按時起床上了班,壯壯安心在家休息。中午,那米回家給壯壯做了午飯,吃完飯又接著上班;下午她又提前回來帶著壯壯去醫(yī)院打點滴。這一次就是一瓶藥,一個多小時就打完了。
從醫(yī)院回來,那米帶著壯壯剛走進家門,屋外就有人敲門。那米打開門一看有兩位四十歲左右的女士站在門外,站在前邊的短發(fā)女士自我介紹說:“我們是水橋小學的老師,過來看看栗壯?!?p> “原來是壯壯學校的老師,快請進!”那米笑著說,并把她們讓到了屋里。
“您是栗壯的媽媽吧?”短發(fā)女士進門以后問,接著又拉著身后的長發(fā)女士說,“這是我們的副校長。”
長發(fā)女士接著說道:“溫荷?!?p> “噢,是溫校長,快請坐!”那米往沙發(fā)上指著說,兩位女士客氣著坐到了沙發(fā)上,那米便坐到了餐桌邊的椅子上,然后大聲說:“壯壯,快過來,校長和老師來了!”
壯壯從房間里跑了出來見到老師說:“溫校長好!老師好!”
“病好點了嗎?看樣子好多了!”溫校長笑著說。
“我們剛從醫(yī)院回來,這兩天每天去醫(yī)院打點滴,效果還挺好的?!蹦敲缀唵蔚卣f,“醫(yī)生說了,讓他臥床休息?!鞭D頭對壯壯說,“你還是躺著去吧!我跟老師說說話?!眽褖腰c著頭轉身回屋了。
那米打開冰箱拿出一桶雪碧擰開蓋,又從茶幾下邊拿了兩個茶杯倒上雪碧放到兩位女士面前說:“天氣熱,喝點水吧!”兩位女士客氣著表示謝意。
溫校長喝了一口雪碧說:“今天上午,婷婷同學找到我,跟我說了昨天放學栗壯被劫的事。經過了解確有此事,我們對那兩個高年級同學進行了嚴肅批評,并要求他們向栗壯賠禮道歉。同時我們還了解到栗壯因此犯了病,所以特意登門來看望,同時向家長表示歉意!”說著她把一袋子水果放在了茶幾上,“因為學校管教不嚴,學生才做出這等違紀的事?!?p> “謝謝,謝謝!”那米客氣著,“嗨,這完全是孩子們自己的事,跟學校沒有關系?!蹦敲滋鎸W校解脫說。
“不,不,還是學校管理不好,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如果管理嚴格教育有方的話,是不應該發(fā)生這樣的事的?!睖匦iL很自責地說。
“老師們已經夠辛苦的了,一個半個的孩子出點問題完全是正常的,況且也不是什么大問題,說說就行了?!蹦敲走€在替老師們說著好話。
“那幾個鬧學生簡直沒法管,怎么說都不聽,我們真想給他們開除了!”溫校長也很生氣,“可是如果真是開除了,對他一輩子都不好,所以我們就老猶豫,這幾個孩子就得寸進尺,越鬧越厲害?!彼龘u了搖頭,“現(xiàn)在好了,居然敢在學校旁邊搶劫小同學。盡管錢不多,可是行為惡劣。我們已經通知了學生家長,如果再不改正就不要來上學了!”
“這樣做就對了,對孩子千萬不能遷就,該管就得管,該批就得批,絕不能手軟?!蹦敲淄鉁匦iL的說法。
“為了確保以后不再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我們從今天開始,每天放學的時候安排一名老師在學校大門那條街上巡邏,維持社會持續(xù),避免類似事件再次發(fā)生?!睖匦iL說得斬釘截鐵。
“好,這個措施太好了!”那米高興地說,“只要有老師在,學生們就不會再這么鬧了?!鳖D了一下,“過去,我們就擔心這條路,以后就好了,還是溫校長想得周到。你們這是為社會辦了一件好事?!?p> “那我們就不多待了,你們趕緊忙活晚飯吧!”溫校長站了起來,“我們也怕孩子的病鬧大了,沒事就好了!”
那米一邊贊揚著溫校長一邊把他們送出了家門。
![](https://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writer/p1/contentv2/photo_default.png)
惠云常立
在本書責任編輯和體育編輯組的大力支持幫助下,第一卷終于完稿了,在此深表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