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翟笑著說:“那都是多虧了裴郎你的功勞,這不撈了一個江夏太守,不過還沒上任,等我們平定了雞鳴山山賊,徹底完結了我在隨郡的最后一樁心事,我就可以安心去上任了?!?p> 此時黃翟看見了面色憔悴的趙馨跟在裴逸聲后,也是安慰道:“唉,趙娘子,是我不好,才讓治下出了這種事。是我這個做太守的失職。我愧對你們厲山鎮(zhèn)百姓?!?p> 趙馨有氣無力的勉強笑了一下說:“這也不怪您,黃太守,您也不容易。好在現在我們終于可以報仇了?!?p> 鄧遐說:“如今我們已經有了兵符,那就立即開拔吧。我們帶領五百名士兵騎馬南下,應該三天就能到。”
“騎馬啊……”裴逸昨天準備行軍,倒是把騎馬這個茬給忘了。這對于裴逸可是一個不可逾越的難題,尤其是自己現在這個15歲的身軀,這南陽大營的高頭大馬還沒有馬鐙,根本沒辦法騎。就算裴逸現在有馬鐙,也是受不了馬的顛簸。現在想起來當時到達江陵時,自己頭暈目眩,腰酸背痛,尤其還蛋疼,是真的蛋疼。這個酸爽誰受得了。
裴小小說:“少主,沒關系,我繼續(xù)帶你騎不就好了?”
裴逸尷尬地說:“我還是暈馬的顛簸啊。而且是我們此次是出征,還是一人一匹比較好?!?p> 此時一旁的親兵毛尚倒是想到了一個辦法:“裴小神仙,我有一個辦法。保證你一路上都不暈。裴小神仙你就先去拿行囊。出發(fā)時您就請好吧?!?p> 于是毛尚便一溜煙的朝著軍營外跑去了。
隨后鄧遐便下令部隊準備開拔,裴逸也是回到自己的營帳開始穿鎧甲。處于安全考慮,鄧遐還是給裴逸找了一個還算合身的筒袖鎧。裴小小幫裴逸穿好筒袖鎧,戴好介幘,頓時裴小小也是眼前一亮,她沒想到裴逸穿上鎧甲,還是挺英俊的。
裴逸抖了抖筒袖鎧,還算很輕,只有胸部和肩部墜有密集的鐵片防護。裴逸也是對這個鎧甲的防護性能表示懷疑?,F在就軍營也沒有鏡子,裴逸看不到自己穿上古代的鎧甲究竟是什么樣子的。
裴逸問道:“小小,我穿上這玩意好看嗎?”
“恩!很俊美呢,英氣逼人!”說著裴小小就把包裹好的烏衣劍拿了出來:“少主你拿上這把謝公給的烏衣劍,就完美了。”
裴逸接過烏衣劍,“噌”的一聲拔了出來,然后擺了一個poss問道:“有沒有將軍的感覺?”
此時裴逸身后傳來的鄧遐的聲音:“哈哈,你要是再長高一點,就有點感覺了?!?p> 裴逸把劍送回了劍鞘說:“切,那我還不是你大哥?”
然而鄧遐的注意力現在全在裴逸的那把烏衣劍上,不過他并沒有繼續(xù)追問烏衣劍的來歷,因為有一個更深的疑惑在鄧遐的心中:
“大哥,你不覺得黃翟太守來的有點多余嗎?”
裴逸此時邊試著揮舞著烏衣劍,邊說:“管他呢,反正若是幫我們,我們歡迎,若妨礙我們,就把他捆了,隨便扔到哪個地方,等我們解決了再放他出來不就好了?”
“也是啊。”鄧遐一向,也就沒有多問了:“好了,大哥,你也別揮舞劍了,走吧,大家都在門口等著了。”
當裴逸他們到了軍營門口時,所有的人都在看著裴逸憋笑。裴逸很是好奇,自己難道衣服那里穿錯了?
“老鄧,他們?yōu)槭裁炊伎粗倚?。?p> 鄧遐故作鎮(zhèn)靜,賣了個關子說:“你過去就知道了?!?p> 結果裴逸到了軍營門口,就看見了歸來的毛尚,而他身后,居然牽著一頭毛驢,那個毛驢一看到裴逸來了,還“啊唔啊唔”的了起來。
到了這里,鄧遐終于憋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來:“大哥,這就是您的坐騎!”
“我靠!”裴逸頓時心中百般滋味冗雜,臉上尷尬至極:“你們給我找的什么玩意,居然是頭毛驢?你當我是西域戰(zhàn)神阿凡提嗎?”
鄧遐摸著后腦勺問:“阿凡提是誰?”
“就是一個絲襪套頭,騎著毛驢的山羊胡子大叔?!迸嵋轃o奈地吐了一口氣:“毛尚,這就是你說的辦法?”
毛尚一臉認真的說:“裴小神仙,您可別嫌棄這毛驢。毛驢可比馬溫順多了,而且走路很穩(wěn),不顛簸,最適合您這種身體瘦弱還暈馬的人騎了?!?p> “可這也騎上也太丟人了吧?!迸嵋菀彩菬o語了,這騎個毛驢去打仗,算是個什么事情???
毛尚搖著頭說:“不丟人!這頭毛驢可是純種的關中驢,相當于驢中的汗血馬。而且你們這些仙人,哪有騎馬的?不都是騎牛騎驢的?!?p> 裴逸剛想拒絕,只感覺被后有一個人把自己一把抓了起來,一下就放到了驢背上。裴逸回頭一看,正是鄧遐:“大哥!騎驢不丟人。我們都不介意是吧,哈哈?!?p> 頓時周圍的士兵們也都笑了起來。
“你是不介意,我看你們都是在看我笑話呢吧!”
鄧遐皮笑肉不笑的說:“哪敢?。磕闶前炒蟾?,俺怎么敢看你笑話,是吧,傳俺將令,三軍出發(fā)!”
裴逸騎著毛驢跟著鄧遐走在隊伍的最前面,現在裴逸只想找個斗笠或者面巾,把自己的樣子遮起來。
雖然裴逸不得不承認,毛尚說的沒錯,騎毛驢要比騎馬穩(wěn)多了,小跑起來,也不太顛簸。但是這一路裴逸可是很“拉風”。
一路上,凡是見到裴逸的路人,都是掩面而笑,議論紛紛??此麄兊谋砬榫椭?,這幫人在嘲笑自己。一個身穿鎧甲的將士,居然騎毛驢行軍,這種千古未有的奇聞也是難得一見。現在裴逸的回頭率100%。
裴逸此時暗自下了決心,等這次剿匪結束后,自己要好好學一學騎馬。
兩天的時間的行軍路程過得很快,雖然一路上騎毛驢很丟人,不過確實也在沒有暈馬和腰酸背痛的情況了。
當裴逸他們來到隨郡厲山鎮(zhèn)時,眼前的雖然房屋還是之前的樣子,不過依然人去樓空,一片死寂,只有蕭蕭風聲和沙沙的樹葉聲。
趙馨到了鎮(zhèn)中心,下了馬。然后學了幾聲布谷鳥叫。隨后原本沉寂的民房之中,有了響動。十幾名年輕女子和小孩子躡手躡腳的從房屋中走了出來。她們頭發(fā)凌亂,面容憔悴,看起來好幾天都沒有休息了。
當她們探頭探腦的看到趙馨后,一下哭了起來,朝著趙馨跑了過來:“馨兒姐!你終于回來了!馨兒姐?!?p> 她們沖過來,就抱著趙馨嚎啕大哭了起來:“馨兒姐,你可算回來了。我們……我們差點就藏不住了。張家、周家、還有馮家被發(fā)現了,都遭遇不測了。周家和張家的小娘子,更是被那幫畜生們日夜玷污,雙雙自盡了。他們把尸體****的掛到村口槐樹上上,前幾天我們才冒險收殮了他們的尸體。現在,我們可怎么活??!”
趙馨也含淚安慰道:“姐妹們不要怕了,我請來了軍隊,他們會幫我們救出大家的。”
隨后這些婦幼都跪倒在地上,向著裴逸和鄧遐他們磕頭哭泣道:
“求求軍爺給我們做主;求求軍爺救救我的父母;求求軍爺救救我的夫君……”
聽著她們的故事,看到她們的哀求,不禁裴逸怒火中燒,周圍的士兵們更是滿腔怒火,嘴里不停罵道:“這幫畜生!”
裴逸急忙扶起厲山鎮(zhèn)剩下的這些婦孺,說:“你們放心,我們這就讓他們血債血償?!?
女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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