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哲朝莊樂影直直走去,在與莊樂影一步遠的地方停下,低著頭與仰頭的莊樂影臉對臉,他對上她皮笑肉不笑的臉,直盯著她笑不下去才淡淡地開口:“叫點吃的。”說完,越過莊樂影的身子,坐在沙發(fā)上拿起搖控器換到地方臺,正在播報本地的新聞。
莊樂影心里反復(fù)念著那幾個字。所以,秦大人這么黑著臉是因為她吃了他的午餐嗎?因為她沒有把午餐留下來?現(xiàn)在離晚飯還有點時間,那是給秦大人叫正餐還是叫些小吃?“秦總,午餐沒吃嗎?”她站在沙發(fā)邊輕輕地問。
秦家哲兩腿交疊,身子慵懶地斜靠在沙發(fā)上,聽見莊樂影聲音,凌厲地朝她一看,淡淡地開口:“你說呢?”
她說?她說不出??!她要是能知道還用問嗎?看秦家人這么臭的臉,那應(yīng)該是午餐沒吃?!澳俏医蟹菖E牛俊彼斨l(fā)麻的頭皮,笑著問。
聽到莊樂影那幾個字,秦家哲收回盯著她的視線看向電視,沒有對她多說一個字。
秦大人的這個表情反應(yīng)是同意她點的食物嗎?反正不有反對就當是同意,她拿起坐機叫了份牛排。牛排被服務(wù)員端進來時,她接過往餐廳走去,誰知被秦家哲叫住,冷冷地從客廳處飄進“拿過來”三個字到她的耳朵里,她就端著食物放在秦家哲面前的長方形的茶機上,放好站起,又聽到秦大人冷冷地說著二個字“切好”,她先瞄了眼秦家哲,對方倒是把視線放在電視機上。
切牛排而已,沒什么,很簡單的事。她對她自己說。她跪在秦家哲的腳邊,把餐木盤稍拉進她的身邊,低著頭拿起刀叉認真切起來。基于她的服務(wù)態(tài)度決定她最終得到的分數(shù),她現(xiàn)在要不要把牛排切得工工整整?是長方體呢還是正方體?切得讓秦大人得有食欲才行,不是嗎?
秦家哲的視線又落到莊樂影身上,看她切牛排專注的樣子,看她切牛排似乎在切割水晶似的那樣小心,眉頭又不自覺地一皺,因為他看到那切出來的牛排的樣子有些怪,換成三歲孩童也會比這切得好,難得是她剛才切得表情是那樣專心仔細眼睛盯著一動不動的。
切好牛排她又瞄了眼秦大人的反應(yīng),看到秦大人的臉又黑了幾分,她的心跟著一緊。她確認想切好牛排的,是以想得到獎勵的那種心情,只是越想切好吧手越不聽使喚,她想這樣切吧手的力道卻往反方向去。反正總要下肚的,吃進肚子哪里還有什么形狀不形狀的,是不是?她滿臉笑容地看著秦家哲,剛想起身又被秦家哲清冷的目光盯著動不了身子。
又來這招!秦大人的暗器就是目光?。∷谛睦飸崙嵉卣f。難道她要這樣一動不動地跪在他的腳邊不成!她看著秦家哲悠閑地靠著,她看著他他也看著她,一分鐘過去也沒有看見他動手拿刀叉用食,這個——懷著對秦大人幾分的揣測,她拿起刀叉叉了一小塊肉再往秦大人的嘴邊送去,秦大人倒是很自然地張口把肉往嘴里一塞,又把目光往電視上一放。原來是要她喂食!
知道秦大人的心意后,她到是適當?shù)胤潘闪讼?,送上莊氏笑容外加極佳的服務(wù)態(tài)度將一塊塊肉送進秦大人的嘴里,直到最后一塊肉。再看秦大人,他倒是悠閑地坐在那里邊張嘴吃著邊換著電視節(jié)目看。用完餐的秦家哲接子一通電話就離開了酒店,又剩下莊樂影一個人。
忠叔把車子開進秦宅后,秦母坐在車里沒有馬上下車,而是喊了聲忠叔。
“夫人?!敝沂遄谇懊娴戎啬赴l(fā)話。
秦母想了會兒才對忠叔說:“忠叔,麻煩你明天再跑趟華錦大廈,看看電梯里的那個監(jiān)控探頭是不是在正常工作,如果機子是好的話,看能不能把今天從早上到下午這個時間段的影像拷貝下來帶回來給我看看?”秦母說到這里又停了下再繼續(xù)說:“如果電梯里的探頭也不好的話,就看看大廈里哪個出入口的探頭是在正常工作的,只要探頭是在正常監(jiān)控的,都幫我拷貝下來帶回來?!?p> “嗯,好的,夫人?!敝沂迓犕挈c點頭。
“恩,明天就麻煩忠叔辛苦跑一下?!闭f話,秦母拉開車門先下車。
營業(yè)區(qū)里的探頭壞了沒事,凡是在營業(yè)區(qū)里出現(xiàn)的人,那肯定會在出入口出現(xiàn),不會平白無辜地憑空出現(xiàn)在營業(yè)區(qū)里。商場里的停車場、大門、電梯這些大大小小場所都有探頭,她就不相信會這么巧的所有的探頭都壞了不能錄像,多多少少總會有一個是好的吧,只要有一個是好的她都不能錯過錄下來的影像。她要看看她看到的,到底是她一時眼花才看錯的,還是有那么一個人跟秦風真長得那么相似,不管怎么樣那人長什么,只要是錄下來了她就會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