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沁強迫自己平靜下來,不可動怒,但語氣還是有些不好,“國師,你怎么在朕的寢宮沐浴?”
“李荊,退下?!备糁鴮訉虞p紗簾,太叔染在里邊吩咐道。
“是?!崩钋G恭敬地讓開,安安分分的當(dāng)個守門人。
再無人阻攔,蔚沁反而有些不自在了,太叔染可是在里面洗澡呢!
走進(jìn)去,里邊輕紗飄舞,隱隱約約一個墨發(fā)垂至腰際的男子在沐浴,膚如白玉,身段妖嬈,無處不在散發(fā)著勾人魂魄的魅力。
“陛下,臣的衣服濕了,所以……”好不無辜。
盡管蔚沁心底厭惡太叔染,但不得不承認(rèn)他渾身充滿著致命的誘惑,一舉一動皆撩人無比。
蔚沁,你不能再被他的皮囊迷惑了!
拍了拍自己有些燥熱的臉,蔚沁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反正也奈何不了太叔染,她還在這做什么。
她都有些后悔自己沖動了,不僅趕走不了太叔染,也險些讓自己再次沉迷于他的美色。
聽著漸行漸遠(yuǎn)的腳步聲,太叔染一怔。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魅力,這次也存著幾分勾引蔚沁的心思。
本以為蔚沁會乖乖被他誘惑,沒想到人卻無動于衷的走了,這無疑打擊了太叔染的自信心。
回到內(nèi)殿,蔚沁心思有幾分雜亂,白球看到主人回來了,飛快的撲到她的懷里,“喵喵”叫了幾聲,眼睛舒服的瞇了瞇。
蔚沁笑了,摸了摸白球的頭,白球也開心的蹭了蹭。
“陛下,要喝點銀耳蓮子羹么?”
這時,清央小心翼翼地端著一碗羹湯過來,放在蔚沁面前的小茶幾上。
原來清央去準(zhǔn)備羹湯了,難怪這么長時間沒有見到他。
嗯,她現(xiàn)在還真有點食欲。
蔚沁抱著白球坐下,拿起小勺吃了一口。
“怎么樣,陛下?好吃么?”清央眼含期待地看著蔚沁,見她臉色不對,急道,“陛下,是不是不好吃,奴才這就拿去倒掉?!?p> 又吃了一口,蔚沁才道,“很好吃?!?p> 清央這才松了口氣,臉上浮起一絲欣喜。
“清央,你的手藝不錯嘛!”一邊吃,蔚沁一邊夸贊道。
沉浸在喜悅當(dāng)中的清央聽到這句話,猛然抬頭,旋即又意識不對,垂首,耳根悄然泛起緋紅,結(jié)結(jié)巴巴道,“陛下,奴才,奴才……”
“朕很喜歡。”
“真的么?”又解釋道,“陛下,奴才不是這個意思,奴才的意思是,陛下若是喜歡,奴才以后天天做給您吃?!?p> 看見清央手足無措的樣子,蔚沁輕笑,“不必這么麻煩……”
“不麻煩,不麻煩!”清央連忙表明態(tài)度。
“看你,都成小花貓了……”拿出絲帕,蔚沁輕輕地幫清央擦拭他那張灰撲撲的臉。
“陛下……”清央終于抬頭,傻傻地看著眼前這個并不美的女子,心漏了一拍。
沐浴更衣完,正打算向蔚沁拜別的太叔染,清晰的看到蔚沁正一臉溫柔地幫一個奴才擦臟東西,略一刺眼,拂袖走了。
內(nèi)力強大,耳力極好的蔚沁自然知道太叔染來了又走了,只不過并不在意。
“他就是清央么?”路上,坐在步攆上的太叔染喃喃道。
“是的,主子?!崩钋G以為太叔染是在問他,趕緊答道。
太叔染聞言,輕飄飄掃了他一眼,李荊頓時身子一寒。
主子怎么了?難道是他說錯話了?沒有啊!李荊摸不清頭腦。
幫清央擦拭干凈后,蔚沁又坐下,繼續(xù)吃沒有吃完的銀耳蓮子羹。
女子一離開,縈繞在他鼻間的馨香也跟著消散,清央心里莫名的一下子空蕩蕩起來。
“喵~”
蔚沁低頭,看見白球正眼神發(fā)亮地看著案上的羹,笑了笑,“你想吃?”
“喵嗚?!毕氤浴?p> 看見蔚沁打算喂貓,清央趕緊道,“陛下,還是奴才來吧!”
“嗯?!蔽登叽饝?yīng)了,并起身走了出去,清央則盡忠盡責(zé)喂白球。
走出內(nèi)殿,蔚沁明顯察覺到四周的宮女對她更加恭敬和小心翼翼了,蔚沁當(dāng)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今天太叔染責(zé)罰那個宮女,明顯維護她的舉動,她并沒有一絲一毫的感動,而是心生警惕。
太叔染無論做什么都是有目的的,他從不做無用的事,可笑的是前世她直到死前才想明白。
“把浴池里里外外徹徹底底打掃干凈!”蔚沁沉聲命令道。
宮女立即應(yīng)了,按照蔚沁的吩咐去做。
一個時辰后,蔚沁走進(jìn)偏殿,里面干干凈凈,輕紗簾也換了,太叔染留下的氣息全然沒有了,蔚沁表示很滿意。
瞥了一眼浴池,還好這是活水,不然她今后都不想在這洗了。
蔚沁這番做法很快傳到太叔染那里,然而他卻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怒氣,而是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女皇,真的這么做了?”
得到肯定,太叔染擺手讓那個宮人退下,坐回首坐上。
“主子,女皇明顯是嫌棄您??!”李荊上前道。
盧仁也憤憤的上前,“主子您在女皇那沐浴,是女皇的榮幸,她還敢嫌棄您!”
兩人的話無疑像把利刃似的插在太叔染胸口,提醒著他有多么的令人厭惡。
“夠了,下去?!?p> 兩人不敢多呆,主子聲音越平靜,那就表示他越生氣,他們可不敢撞在火藥桶上。
太叔染摸了摸下巴,垂下眼簾,遮掩住了自己的情緒。
蔚沁,你真的就那么討厭我么?還是欲擒故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