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隋安根本不想去救季緋澈。
剛才季緋澈那般無禮的對待蔚沁,隋安當場就想教訓他了,可是卻被蔚沁攔住了,隋安只得罷手,暗地里尋思以后一定要找個機會教訓教訓季緋澈。
因此,季緋澈掉進水里,隋安高興還來不及呢,怎么會想要去救他,可是礙于蔚沁的吩咐,隋安不得不去救人。
隋安去救人后,蔚沁正巧看到朱玲兒,發(fā)現(xiàn)她與周圍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影眼神交流,心下一尋思,就知道這一切是朱玲兒搞的鬼。
當下從朱玲兒背后點住她的穴,并找來一塊黑布蓋住了她的頭,不讓她看到不該看的一幕。
而后蔚沁也沒有過多停留就去找季惠芳。
其實蔚沁與季緋澈分開后,就沒有走多遠,再加上蔚沁耳力很好,季緋澈落水的聲音她自然是聽到了。
原本蔚沁沒想到落水的是季緋澈,不打算多管閑事,正想繼續(xù)往前走時,忽然看見不遠處的蘇慎行。
只見他穿著一身紅色華服,手執(zhí)一把玉骨扇,眉宇一如既往的清冷,唇角卻勾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如妖孽臨世,一舉一動皆勾人魂魄,周圍的一切在他面前都失了顏色,整個世間仿佛只容得他一人。
他與季惠芳并排走著,兩人相談甚歡,周圍原本說笑的男女都停下來呆呆地望著他,眼里充滿了驚艷與癡迷。
蔚沁淡淡看了一眼,剛想收回視線,不想蘇慎行忽然朝她這邊看來,許是只是無意,下一秒他又轉過頭,與季惠芳說話去了。
不知道為什么,蔚沁忽然不想過去了,于是她選擇轉身,走了幾步,剛好看到季緋澈在水里撲騰,便叫隋安去救他。
總不能見死不救吧!何況她與城主關系還不錯。
只不過,她去找城主,肯定會碰上蘇慎行,幸虧她吃了易容丹,不怕他認出她。
現(xiàn)在蔚沁已經(jīng)打算拋掉過去,自然不想和以前的人扯上關系。
雖然有些對不起蘇慎行,畢竟人已經(jīng)被她吃干抹凈了,她卻不打算負責,但以蘇慎行的能力,他完全可以娶一個或者多個女子。
而且,兩人發(fā)生關系時,也是你情我愿,她還問過蘇慎行會不會后悔呢!是他自己說不會,就不要怪她了。
怎么感覺她有些渣呢!完全是錯覺,錯覺。
季惠芳知道季緋澈落水,果然很是焦急,不過知道人已經(jīng)被救上來,沒有什么生命危險后,松了一口氣,然而眉宇間還是揮之不去的擔憂。
“隋心,多虧你了!”看了一會床上昏迷著的季緋澈后,季惠芳來到蔚沁面前握住她的雙手感激地道。
要不是有隋心,澈兒名節(jié)就不保了。
“城主大人,這是隋心應該做的。”
事情的原委季惠芳已經(jīng)調查清楚了,知道這一切是因朱玲兒而起,登時就很生氣,可是礙于知府朱靜榮,季惠芳到底也沒有把朱玲兒怎么樣。
如果朱靜榮沒有做什么補救的話,兩家關系勢必會惡化。
蘇慎行坐在一旁,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目光卻時不時朝蔚沁的方向瞟,不知在想些什么,蔚沁也大大方方任他打量。
看就看,還能看得出朵花來。
“城主大人,若是沒什么事,隋心就先告辭了?!?p> “好好,隋心,你有事就先去忙吧!”季惠芳知道蔚沁事忙,也不強留。
蔚沁剛出去不久,蘇慎行也起身了,“城主大人,在下也告辭了?!?p> “蘇小兄弟,這幾日住在客棧怪不方便的,還是住在我府中吧!”季惠芳一看蘇慎行要走,便道。
“多謝城主大人美意,在下還是覺得住在客棧比較好?!?p> “那好吧?!?p> ……
由于發(fā)生季緋澈落水事件,宴會便提早散了。
緋色的晚霞布滿天際,夕陽泛著耀眼的金色,拉長了人的身影,壯闊而又美麗。
蔚沁原本在悠閑的走著,忽然她一頓,猛然回頭,便看見了蘇慎行跟在她后面。
男子一身紅色華服,手執(zhí)一把玉骨扇,在夕陽的余暉下,有著驚心動魄的美感。
“閣下跟著隋某有什么事么?”蔚沁挑眉問道。
蘇慎行一步一步走近,渾身優(yōu)雅高貴至極,“在下忽然發(fā)現(xiàn)小姐有些眼熟。”
“這是閣下慣用的搭訕方式么?”蔚沁環(huán)胸。
“小姐,你要去哪里?”蘇慎行沒有回答蔚沁問題,而是問道。
“回家,有什么問題么?”
蘇慎行剛想說話,忽然隋安闖在兩人中間,張開手,攔住蘇慎行,“你這人是怎么回事,干嘛要纏著我姐姐!”
真的是好煩?。”M有蒼蠅往姐姐身邊亂湊,趕完一個又來一個。
蘇慎行這才發(fā)現(xiàn)隋安的存在,他面色未變,在隋安身上頓了一下,而后輕而易舉的繞過他來到蔚沁旁邊,“小姐,在下沒地方住,你收留我吧?!闭f話理所當然。
隋安不敢相信他竟然攔不過蘇慎行,愣了一會兒,氣頓時上來了,“我說你這人怎么這么不要臉啊!”
蘇慎行直接忽視掉隋安,鳳眸看向蔚沁,似乎是在期待她的回答。
“抱歉,隋某家中已沒有空房?!蔽登呶竦鼐芙^,“其實你可以去住客棧的。”
“可是,在下的錢已經(jīng)花光了?!?p> 兩人好像在另一個世界,隋安則被隔絕在外,這讓隋安很是不滿,可是有無可奈何。
現(xiàn)在他們貌似不熟吧!怎么蘇慎行一副自來熟的樣子。蔚沁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好吧!她免費當一回好人。
“喏,給你!”蔚沁從腰包掏出一個鼓鼓的荷包,“這些錢夠你用上一陣子了?!?p> 就當是那幾夜的服務費吧!
要是讓蘇慎行知道,他獻身只值這么些銀子,非氣死不可。
望著蔚沁離去的背影,蘇慎行好一會才收回視線,看向手上的錢袋,嘴角忽然微勾。
蔚沁,你以為,換了一張臉,我就不認識你了么?
事后,蔚沁越想越覺得怪,可是又想不出是哪里不對勁,索性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