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若是想知道些什么,就來城北牛鐵匠那兒找我吧?!?p> 背對著老者的顧笙歌唇角緩緩勾起。
略顯單薄的背影卻讓老者本能的相信她。
“那尸體怎么辦?”老者捂著傷口看向倒在地上的男子。
“不必管,我自會處理?!陛p言可以悄無聲息處理完,只要男子未回去復命,皇后就必定疑心大起,她肯定想不到是自己做的。
“只是老人家,如此一來,京城恐怕您是呆不下去了?!被厣砜粗险摺?p> 自嘲一般的笑笑,“只要能做出這害人的玩意兒,在哪兒都呆不下去?!?p> “不如小生現(xiàn)在送您回去,您慢慢告知與我?!?p> “罷了罷了,我看公子也并非惡人,權當是為自己積點陰德,隨我來吧。”老者戰(zhàn)戰(zhàn)巍巍的拿起倒在一邊的破竹簍,朝前走去。
扶著老者,顧笙歌警惕未減,出于本能的提防任何人,繞向城北的路上,兩人再也沒說一句話。
一陣陣打鐵的聲音傳來,想必前面就是鐵鋪了。
扶著老者走進鐵鋪,一壯漢停下了手里正在揮動的錘子急匆匆的走過來。
“吳老,你這是怎么了?”扶著老者坐下,“你是誰?是不是你傷的吳老!”突然兇狠的眼神沒嚇到顧笙歌。
“若是我傷了他,我有那么好心還把他送回來?”撇嘴搖著頭,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大牛!”拉住壯漢準備揮過來的拳頭,“是這位公子救了我?!?p> “哼!這么細胳膊細腿跟個娘們兒似的還能救人?”鐵匠滿臉的鄙夷,但也沒有再想要打她的動作。
“大牛,你先出去,守好房門。”老者嚴肅的表情,也讓鐵匠正了正臉色,不再多問,提著錘子出去了。
“我雖不知公子姓甚名誰,但今日念在公子救了老夫,老夫也據(jù)實相告?!边种彀巡紬l揭開,灑了一些藥粉上去。
“幾日前,那嬤嬤找到了我,說想要‘情燒’”
“情燒?這是何物?”顧笙歌皺起眉頭,心下雖猜得十有八九,但還不敢肯定。
“情燒是禁藥,前朝就被列入禁藥的東西。這東西不光藥性烈,還能讓人一夜癡傻,毫無痕跡?!崩险哒f完像瞬間抽光了力氣一般癱坐在椅子上。
“這般害人的東西,老人家怎么還會把它做出來?您知道你給的人是誰嗎?”驀然有些生氣,此物一出必定害人!
無奈的苦笑。
“我怎么會不知道是誰?!崩险呖聪虻孛娴难凵窈孟裨诨貞浿裁?。
他知道?顧笙歌越來越迷惑。
“我答應最后一次為她做事,可沒想到她卻能痛下殺手?!背镣粗@而易見。
顧笙歌并不想知道太多隱情,“那老先生知道如何解情燒么?”
“可笑的就是我雖會制情燒,但卻解不了情燒。”枯瘦的手痛苦的抓著扶手。
“嘭!”一聲巨響突起!屋外傳來刀劍的聲音,牛鐵匠的聲音急促的叫起。
猛然看向房門,難道這么快就追來了?扯起老者,“快跟我走!”
“公子,已經(jīng)來不及了,你快走!”一把揮開顧笙歌,老者指著掛著斗笠的那面墻,“這有道暗門,公子快走!情燒雖在我手里無解,但蕪花和金櫻子合在一起卻能暫時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