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p> 他邊上跟著的一眾男人哄然大笑。
霍東城好整以暇。
陶夭回過神,收回視線,聲音淡淡,“沒有?;粝壬埍恪!?p> 且不說她沒本事救人,就算她有點本事,堂堂霍家家主,憑什么給她這個面子呢?
對人家來說,她連個屁都算不上。
她仗義執(zhí)言是自取其辱,她無動于衷,那些人也不會將趙子明怎么樣,頂多揍一頓而已。
霍東城手下救人?她沒那么不自量力。
這事情,她管不起,從一開始也沒打算管。
陶夭轉(zhuǎn)身欲走。
“慢著?!被魱|城突然開口。
陶夭止步。
高大陰沉的男人推開了手邊的玲瓏女人,踱步到她跟前,定睛看她一眼,突然意味深長問,“霍先生?認(rèn)識我?”
陶夭一愣,很快回神,淡聲答,“香江人人都認(rèn)識您?!?p> 就像眼下這圈子里沒人不知道程牧一樣,圈子里也沒人敢不認(rèn)識霍東城。
“哈哈,有點意思?!?p> 霍東城卻好像被她這回答取悅,笑完了又問,“叫什么名字?”
“陶夭。”
“妖精的妖?”男人饒有趣味地瞇了瞇眼睛。
陶夭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重新低下頭,“桃夭的夭,語出《詩經(jīng)》?!?p> 霍東城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素白的小臉上,半晌,俯下身去,低沉嗓音落在她耳邊,“跟了我,怎么樣?”
他挨得極近,陶夭渾身汗毛都差點豎起來。
她十九,霍東城五十三,這年齡,當(dāng)她父親都綽綽有余了。
陶夭垂在身側(cè)的手指緊握了起來,定定神,聲音緩緩,“資質(zhì)粗鄙,不敢高攀。”
“不敢高攀?”霍東城直起身,上下打量她一眼,一抬手,帶著薄繭的指尖掐上她下巴,“還是不想高攀?”
“霍爺!”
邊上原本跟著的女人頓時著急了,纏纏綿綿地喚了一聲,兩個字含著無限哀怨。
霍東城不理會,目光緊盯著陶夭。
陶夭抿緊了薄唇,一時間倒不知如何是好。
氣氛驟然僵持。
不遠(yuǎn)處,趙子明的哀嚎聲漸漸低了下去,昏死過去前,神色憤懣地瞪了陶夭一眼。
他暈了,幾個保鏢也停了腳。
頓時,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陶夭身上,霍東城兩根手指仍舊掐著她下巴,她被迫仰頭,路燈下一張臉顯露出一種令人驚艷的美感。
“城叔?!?p> 不遠(yuǎn)處,突然有男人喚了一聲。
霍東城驟然松手,側(cè)頭看去,笑起來,“程家老二,真巧?!?p> 程牧抬步走近,瞥了陶夭一眼,笑得客客氣氣,問,“城叔這做什么呢?這丫頭冒犯您了?”
“一點小事?!被魱|城淡笑。
程牧睨陶夭一眼,聲音沉下去,“道歉!繃著臉鬧什么!”
他語調(diào)嚴(yán)厲,維護的意思卻昭然若揭,陶夭緊繃的神經(jīng)頓時松動,連忙語調(diào)誠懇道:“霍先生對不起。冒犯之處請多見諒?!?p> 還算機靈。
程牧在心里冷哼一聲,看向霍東城。
霍東城臉色不算好,半晌,意味深長問,“這丫頭是……”
“橙光藝人?!背棠聊樕C然,一本正經(jīng),“不長眼得很。回去我一定知會經(jīng)紀(jì)人,好好管教。今天這事我遇上了,您給我一個薄面,別和她一般見識?!?p> 霍東城看向陶夭。
陶夭抿抿唇,又道:“對不起?!?p> 霍東城:“……”
半晌,他瞥開視線,朝程牧笑起來,“你這都開口了,面子我自然給。”
“謝城叔?!背棠咙c點頭。
“走了?!?p> 霍東城一轉(zhuǎn)身,邊上跟著的一眾人連忙跟上。
眼見他們一行人的身影越來越遠(yuǎn),陶夭長松一口氣,仰頭看程牧,“謝謝程董?!?p> 霍東城的為人她有所耳聞,這句話出口便格外真情實意。
程牧蹙著眉,從鼻子里“嗯”了一聲。
他態(tài)度倨傲冷淡,陶夭也不介意,抬眸看一眼路邊暈過去的趙子明,抿抿唇,低聲道:“那,我去看朋友了?!?p> “嗯?!?p> 程牧淡聲一應(yīng),轉(zhuǎn)身走了。
徐東落在他身后,看了陶夭一眼,難得提醒道:“那些惹不起的,以后見了遠(yuǎn)著點。”
陶夭抿唇點點頭。
徐東邁大步去追程牧,兩個人前往會所地上停車場。
——
陶夭在趙子明身上翻出手機。
手機有密碼鎖,解不開。
思索再三,她將蘇瑾年的手機號碼給了會所保安,讓保安給蘇瑾年打電話通知。
“對。華鼎私人會所。就在門口?!?p> “那好?!?p> “好的好的,您放心。”
幾分鐘后,保安掛了電話,朝陶夭道:“蘇先生說找人過來接。”
“謝謝啊?!?p> 陶夭收了自己手機。
保安幫忙將趙子明拖到了邊上去,她便直接離開。
鬧了一遭,也沒什么吃飯的心情,陶夭在路邊買了個烤紅薯,用手捂著回酒店。
她喜歡吃甜的東西,尤其又甜又暖的吃食,都是她的最愛。
蘇瑾年以前笑她:多大的人了,就喜歡這些甜食,孩子似的,天天吃要長蛀牙的。
她不怕蛀牙,她只是怕極了又冷又餓的滋味。
烤紅薯正好,既能暖心,又能果腹。
一邊走,一邊想,不知不覺中,手中那個烤紅薯也吃完了,等她回到酒店,只覺得兩只手甜香四溢。
心情突然就沒那么糟糕了。
她想起了程牧。
那樣不可一世的男人,竟屈尊幫她解圍?
意外之余有那么一絲慚愧,也許她當(dāng)真窮久了,仇富,先前對他的反感有些沒道理。
嘆口氣,陶夭開門進了房間。
蔣如意還沒回來。
她在安靜的房間里待了一會,拿出手機,發(fā)現(xiàn)上面既沒有短信、微信,也沒有未接來電。
定睛看了一會,陶夭喘口氣,拿浴巾進了洗手間。
浮光錦
答案:沒救。 最后面雖然讓保安給蘇瑾年打電話了,但是那個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夭夭并不曾為趙子明涉險。 和阿錦以往文文女主比,夭夭算是最冷漠心硬的一個,但,這是她從小經(jīng)歷造成的。對她來說,挨打受欺負(fù)甚至是家常便飯,因此,一個大男人被打,在她看來是稀松平常的事情,無關(guān)緊要。 再: 謝謝所有親的參與支持,等阿錦今天閑了,一一回復(fù)獎勵哈,群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