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繼妹的小心機
此時監(jiān)視器另一端,一個貴婦模樣的女人和一個十七八歲化著濃妝的女孩正站在冷氣充足的監(jiān)控室里,看著外面曬得快脫水的錢任荇。
這個貴婦正是任建東第二任妻子王嬌,她身邊化濃妝的女孩是她的女兒任艷艷。
兩母女嘴角帶著笑意看著監(jiān)視器屏幕里那曬得要化掉的女孩,旁邊看門的張叔不識相地問:“要不要詢問一下任總,萬一這姑娘真是任總的女兒呢?”
正對著旁邊屏幕照鏡子的任艷艷一個冷眼掃了過去,小小年紀目光氣勢已經(jīng)透著歹毒,“我說不是就不是,再廢話我炒了你!”
張叔不敢再吱聲,只得躲回門衛(wèi)室。他不敢給外面快曬化的女孩開門。
這女孩自稱是首富任建東任總的女兒,張叔是新來的,不過也聽說過任總的前一位妻子是個名人,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自殺了。好像是有個女兒留下來。
張叔小心觀察了一下外面的女孩,她雖然滿臉是汗,但看得出長得很清秀,那眉眼像是用黑色的彩筆畫的一樣。特別是她那漂亮的眼睛,可比任艷艷小姐那整天用眼錢一點點瞄畫出的睛眼好看。
只是這個小姑娘好像不會笑,而且像是沒表情似的。被折騰成這樣,臉上的表情依舊木木的。
冷漠臉的錢任荇看了一眼手表,她已經(jīng)曬了超過半個小時,再這么曬下去她會脫水。她算一算,差不多夠了,轉身身老鄭走了過去。她又不傻,車里有空調(diào)有冰箱,難道真的一直在外面受罪。
這時張叔正低頭偷偷地給任總打了個電話。
任建東在開緊急會議,正焦頭爛額的他看了一眼家里的號碼不耐煩的掛掉。
張叔被電話掛掉的聲音嚇得心里打了個突,而再抬頭時,他疑惑的發(fā)現(xiàn)外面的小姑娘已經(jīng)不見了。
任建東晚上回家時,才看到站在門口等他的大女兒錢任荇。小姑娘顯然等了很久,那滿頭大汗的看著就叫人心疼。
任建東立即領著女兒到王嬌那兒興師問罪,“怎么回事?怎么讓囡囡在外面等這么久。”
王嬌和任艷艷母女正翹著二郞腿坐在客廳里涂指甲油,繼妹任艷艷像是沒聽到一般,小聲問王嬌,“囡囡是誰?”
王嬌翹起蘭花指晾著指甲,閑閑地說:“反正不是你唄,叫得還真親熱,忘記是誰天天陪著你喊你爸?!?p> 繼母小聲的話帶著些酸意,她們的聲音沒有壓低的意思。她們一直是這樣,只是原來的錢任荇選擇性失聰,誰讓她是個沒媽媽教的傻孩子呢。
任建東黑著臉,瞪了王嬌半天,她總算閉上嘴不再說話。
他轉頭命令小女兒:“艷艷,帶你姐姐去新房間。”
任艷艷狹長的眉眼轉了轉,壞笑著說:“好啊,妹妹,我們走吧。”
她說領錢任荇上樓,任家別墅的整體風格就是某人的名字,有錢任性。奢華有余,讓人眼花繚亂的。
原來的錢任荇不懂事以為這種裝修風格好看,后來她自己有房子時也是這種浮夸的風格,被方謙嘲笑了無數(shù)次。
任艷艷把錢任荇領到一間房間門口,微笑著說:“你別怪我媽媽,她對你其實挺好的,不過是看到我爸對你太好,有點吃醋而已。你看這個房間就是她幫你收拾的。”
打一巴掌塞顆棗,這是任家兩母女常干的事。
任艷艷推開房門,錢任荇看到裝修得很粉嫩的房間。2米多的公主床,兩排巨大的衣柜,漂亮的梳妝臺,一切是嶄新得發(fā)亮。
錢任荇無聊地看了一圈,末了配合著任艷艷的期望給她一個欣喜的眼神。
“喜歡!”
“喜歡就好。”任艷艷轉頭冷笑,嘴里暗罵了句,土包子。她打開幾個巨大的衣柜,里面空蕩蕩的。
“不知道你喜歡什么類型的衣服,所以我們也沒給你買,不過以后有的是時間,你可以慢慢買?!?p> “好啊。”錢任荇答應得相當爽快。
“那明天我?guī)闳ス浣职?,明晚有些朋友過來玩看到你穿得太寒酸可不好?!比纹G艷抬頭打量她,本來想取笑她的土包子裝束,可仔細一看眼珠子差點瞪掉。
她穿的好像是某C字開頭的大牌還沒上市的新款,這衣服要穿在別人身上,任艷艷也不會這么驚訝。
但錢任荇她空有個億萬富翁的外公,但他過得很節(jié)儉。他肯花一季幾百萬送她去上私立寄宿學校,可卻只許她穿普通國產(chǎn)貨,老爺子不許她穿太花哨的衣服。
她僅有的幾件能看的衣服首飾還是他們送的,不過都是帶著骷髏圖案,非主流或是朋克的衣服。相信她每回穿上的時候,錢老爺子都會血壓上升。
一個連半件禮服都沒有的人,突然穿上了未上市的新款,這很奇怪。難道是她們親爹任建東給買的?她想著氣呼呼地沖了出去。
錢任荇看了一眼沖出去的人,疑惑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普通的襯衣牛仔褲而已,怎么著,她是編排不出嘲笑她“土”的話了嗎?就算是,也不用氣成這樣吧。
她也沒去多想,反正這些尖酸繼妹的心她是理解不了的。等裝模作樣的繼妹走后,她躺在床上終于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住了一個四面是仇人的房子里,這滋味還真是酸爽,不過她有準備,相信日子不會太難過。
她的手機這時響了起來,錢老爺子打來電話,老爺子氣憤地說:“囡囡,你回來住吧。別在那邊的受氣……”
“外公,沒事的,我就當是磨練好了?!?p> “你用不著受這氣,你聽我說……”錢老爺子這義憤填膺的模樣,顯然是和她站到一邊戰(zhàn)線,那她今天那半小時的太陽也沒白曬。
她的父親任建東是錢老爺子的愛徒,任建東能坐擁一個制藥集團,成為名義上的全城首富,也全靠老爺子給的幾個藥方。
上一世,當她和父親的家庭產(chǎn)生矛盾時,外公從來沒相信過她,都是站在他們那邊。
現(xiàn)在總算被她逆轉一些了。只是和自己親人也要用心機,想到這兒她莫明有些心累。
躺在粉色大床上無聊點著手機,她無意識地按了一串熟悉的號碼,就在她差一點播出去時,她收回了手。
冷冰冰的法官大人可不是什么好的聊天對象,不過號碼按進去了也不要浪費,她趕緊存進手機里還在他名字前加了個“a”。這樣云景燁先生瞬間成了她手機號碼的頭牌。
做完這些,她的手機突然“嗡嗡”震了起來,她嚇得差點把手機丟出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