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什么叫惹禍了,還惹大禍了。
她又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了??!
安然滿臉的蒙圈。
不用看安然的表情靜言也知道她是一頭霧水,自己從冰箱里拿了一罐酸奶,在桌邊坐下喝了兩口,才說:“你知不知道在這次年會上最出風(fēng)頭的是誰啊?”
安然忙跟了過去,也在桌邊坐下,抱著杯子搖著腦袋:“不知道?!?p> “你個沒腦子的!”朱靜言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瞪著她,“自己打扮的那么漂亮,又霸占了我們公司最大的金龜婿一個晚上,居然還跟我說你不知道誰最出風(fēng)頭!你信不信下一期的新周刊的頭條絕對是你?!?p> 看著安然張著嘴吧傻乎乎的樣子,靜言也沒了脾氣了,又喝了兩口酸奶,只為了壓壓火氣。
怎么把新周刊這碼事給忘了。安然暗暗懊惱。其實(shí)也不怪她,有哪個公司的企劃部會那么閑,還有精力整出本八卦內(nèi)刊的啊。安然敢保證,華源恐怕是蝎子粑粑——毒一糞了。
“你說我惹大禍了不會是因?yàn)樾轮芸?。?p> “不是?!敝祆o言很干脆的回答。
“那……”安然疑惑,看到了朱靜言的動作,馬上精明了一次,站起來到了她的背后,又是敲背又是揉肩膀,“朱姐姐,好姐姐,你就告訴我吧,我又惹什么禍了?!?p> 朱靜言被服侍的滿意了,才繼續(xù)說道:“你覺得王經(jīng)理是個什么樣的人?”
王嘉懿?“……很有干勁?!卑踩徽f得很保守。
是挺有干勁的!朱靜言心里撇嘴,都恨不得把夏姐踩在腳底下了,能沒干勁嗎?
“我跟你說,她盼著公司年會不知道盼了有多久了。剛來的時候就跟我說她有多么多么好的創(chuàng)意,能夠把年會辦得多么好多么好。可是年會是行政和企劃負(fù)責(zé)的,我們?nèi)耸赂静宀簧鲜?。也不知道她跟陳總是怎么說的,最終她就成了主持人了,還把徐哥給拉上了。徐哥卻不過面子,只好陪著她瘋。”
“可是我看她主持的不是挺好的嗎。”安然還是不明白。
“是挺好,一個晚上換了三身晚禮服,快跟上央視春晚了?!?p> 還有這出?她怎么一點(diǎn)印象也沒有??蛇@些都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她怎么又惹禍了。
安然依然覺得自己在霧里看花。
朱靜言已經(jīng)不期待著她自己想明白了,“看在你這幾個月都很聽話的份上,姐姐再教你個乖。要是沒你,她絕對是今年年會上最出彩的,沒有之一。到時候公司里人不管心里怎么想,表面都要寫個服。再加上今年年會太子爺也出現(xiàn)了。被太子爺欣賞了,說不定就能調(diào)到總部去了。你可好,人長得漂亮也就算了,還打扮得那么性感。就算站在角落里一動沒動,也吸引了至少一半男人的目光。太子爺都邀請你當(dāng)舞伴了。根本沒去看她。”就沖她那性子,被別的部門搶了風(fēng)頭也就算了,被自己部門的人搶了風(fēng)頭怎么可能善罷甘休。安然就等著穿小鞋吧。更何況,安然這丫頭還是跟著夏姐的,恐怕她也會成為一塊試金石也說不定。
朱靜言把話留了半句??杉词惯@樣,安然也聽明白了,但多少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用不著這樣吧!我很無辜的好不好!”
“呵呵?!?p> 朱靜言故意把這兩聲呵呵拉得又平又直,簡直太有深意了有木有。
一瓶酸奶總算是喝完了,朱靜言拍拍安然的肩膀,留她一個人在茶水室,自己回去了。
安然又磨蹭了一會,才躡手躡腳地回了辦公室。
等坐穩(wěn)當(dāng)了,她就開始觀察起王嘉懿。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總會覺得王嘉懿偶爾看過來的目光帶著不善。
還有幾天過年了,雖然沒有什么事情,但是還沒有人公開摸魚。
等到下班的時候,安然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一天都沒有閑下來過。又說不清自己都干了什么。
“安然,要走了?!?p> 杜旋收拾好包包,看到安然還在座位上發(fā)呆,于是過來拍拍她的肩膀。
“杜姐,我怎么感覺我今天一天什么都沒做,卻忙的要死呢?!卑踩豁槃菥桶炎约合氩幻靼椎牡胤絾柍鰜?。
“你今天去接了有七八次開水,給三盆花換了水,打掃了辦公室衛(wèi)生……反正從頭到尾我就沒見你在座位上做多久?!?p> 呃……好像確實(shí)是。
可平常也沒忙到這種程度啊,怎么越到過年這種時候反倒事情越多了。
安然雙手捧了臉,嘆口氣。
杜旋咬咬牙,還是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今天王經(jīng)理指使你的次數(shù)特別多,連到別的部門要訓(xùn)練計(jì)劃的事情也交給你了。這本來都是靜言的事情的?!?p> “朱姐在忙吧?!卑踩徽f得猶猶豫豫的。
“就算她在忙好了,這種事情群里吼一聲,讓他們交上來也就是了,干嘛要你各部門跑一遍。”
不會是讓朱姐說中了,我真惹禍了吧。
安然胯下了嘴角,旋即又開始自己安慰自己。誰讓我是新人呢。人家不是還開玩笑說進(jìn)了公司要先學(xué)會端茶倒水嗎,這不是很正常嘛。算了,回宿舍了,明天的事情明天再來發(fā)愁吧。
安然重新?lián)P起笑臉,收拾了東西,和杜旋一起打卡下班。
接下來兩天,安然留了心思。發(fā)現(xiàn)果然像朱姐說的,自己被當(dāng)成小二使喚了。
本來辦公室是有熱水壺的,王大經(jīng)理一定要說熱水壺不保溫,她胃不好受,要喝很熱的水。于是安然一邊腹誹著也不怕燙掉你的舌頭,一邊往茶水間跑了八九趟,接開水。
然后,一會兒要到行政去申領(lǐng)辦公用品,一會兒跑到總經(jīng)辦去問個問題,一會兒又要給推廣中心送單子。真的是沒有最忙,只有更忙。
這次,大辦公室里所有人都看出來了。但是無論是徐哥也好,還是靜言或者杜旋兩個小姑娘,都不方便說什么。畢竟只是跑跑腿,又沒干什么別的。大家只能對她報以無限的同情,然后在中午吃飯的時候多讓給她一個雞腿,告訴她吃什么補(bǔ)什么。
安然快哭了,妹妹我的兩條大長腿就那么像雞腿嗎??。侩u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