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那么巧?這女人你認識?”
劉鑒看見沈景年跟夏雨晨打招呼,心臟一縮,心頭掠過驚恐,難道這個女人是沈景年的妞?
夏雨晨屏住呼吸,沒有看沈景年,但耳朵卻豎起來,集中精力----
“不認識?!?p> 沈景年腳步并沒有放緩,與夏雨晨擦肩而過,冷冷的話語從那薄薄的唇中吐出來,擊潰了夏雨晨堆砌起來的防線!
他不認識自己!
他看見了自己和別的男人糾纏,看見自己臉上的不情愿,卻漠不關(guān)心,還撇清關(guān)系!
當然,若他對自己有情,當初就不會那么絕情。
劉鑒松口氣,哈哈笑道:“沈總,回頭再找你,現(xiàn)在我可沒空。”
邊說邊扯著夏雨晨進房。
夏雨晨大駭,要是被拉進房子,接著下來發(fā)生什么事情可想而知!
跟保住身體不被侵犯相比,自尊算什么!
何況眼下唯一能幫她的人只有沈景年!
“沈景年!”
夏雨晨大叫。
偏偏沈景年像沒聽見一樣,頭也沒回,依舊邁著穩(wěn)穩(wěn)的步伐。
有這么冷血的男人嗎?
難道沒看出她的不情愿嗎?
“沈景年,你還是不是男人?”
這話有效果了,沈景年聞言止步,但并未轉(zhuǎn)身,語氣似是譏諷:“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嗎?”
這話勾起了夏雨晨一絲羞恥,她的腦海,不合時宜地掠過當年糾纏的畫面---
隨即,她甩開這點旖念,不管不顧地大叫:“沈景年,救我!”
“憑什么?”
沈景年側(cè)過頭,眼底里有玩味,也有涼涼的冷意。
夏雨晨一時語滯,是啊,他憑什么救自己?
自己跟他,情侶也算不上,當初在三亞相遇相愛,回來后還沒來得確定正式關(guān)系,就已經(jīng)分開了。
劉鑒聽見兩人的對話,額頭又冒出一層汗意。
但細細揣摩沈景年的意思,他根本就不想理睬這個女人,那他就暗松口氣,臉上的笑更加肆無忌憚了,把夏雨晨搭在門上的手掰開,攔腰抱著,臉龐貼在她的臉蛋上:“夏小姐,別鬧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咱們快點休息吧?!?p> 夏雨晨惡心得想嘔吐,使勁把頭偏在一邊。
她求助地看著沈景年,然而沈景年卻靜靜站立著,眼里淬了一層寒氣,無法探究到他的心思。
但是,他不離開,是不是意味他還有幫自己的可能?
“憑我曾經(jīng)是你的女人!”夏雨晨咬著牙,說了這一句讓她臉皮出血的話!
要他救自己,居然要憑當初這層關(guān)系!
氣氛霎時間安靜下來。
沈景年的身體依舊一動不動,像一尊冷傲的雕像。
夏雨晨不知道這句有沒有觸動他,也許他會厭惡,也許他會惱怒,但是她已經(jīng)沒有辦法了。
“至少,我們曾經(jīng)親密接觸過,你應該不希望你的女人,被另外一個男人碰吧?”
事到如今,她只能硬著頭發(fā)繼續(xù)說著這樣無恥的話。
劉鑒身體一顫,天,這個女人真的是沈景年的女人?!
那自己豈不是捅了馬蜂窩?
在濱城,誰不知道沈家勢大財大?
自己也就是一個小小房地產(chǎn)商的負責人,得罪了沈景年,分分被他像摁螞蟻一樣摁死!
他心底涌上了害怕!
沈景年聽見夏雨晨的叫喊后,眼里的光芒更加晦暗不明。
他單手插在褲袋,冷峻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邁開長腿,一步一步地走過來,渾身散發(fā)著強大的凌厲!
劉鑒突然心跳加速,口干舌燥,勾在夏雨晨腰肢的手立刻松開,勉強抬頭看著沈景年。
“劉鑒,你的樓盤好像才開工吧?”
沈景年直呼其名,說話也好像在寒暄,但語氣里的森冷,分明就是警告!
“啊,是,是......”
劉鑒舌頭打了個結(jié),說話明顯底氣不足,沈景年出名的陰冷深沉,這淡淡的話語,不怒自威的氣勢,他驀地感覺到壓迫。
“你說,假如我跟住建局的打聲招呼,你的樓盤還能繼續(xù)開工嗎?”
沈景年薄唇勾起,有淺淺的笑意,但話語卻像一把鋒利的刀,閃著逼人的寒光。
劉鑒腦里迅速轉(zhuǎn)了一圈,跟一個女人相比,樓盤才是他的命根子,犯不著為一個女人而讓自己生意重創(chuàng)。
他放開夏雨晨,神色如常,面帶微笑,剛才那讓人嘔吐的淫邪不見了,反而正經(jīng)得判若兩人說:“沈總,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情沒有處理了,先走了?!?p> 說完,他急急忙忙就走了。
看見劉鑒遠去的背影,危險解除了,夏雨晨松口氣,軟軟地靠著門癱了下來。
幸好沈景年出手相助,不然今晚的后果不堪設(shè)想......
“怎么樣了?”
沈景年皺著眉頭,看著她,卻沒有出手相扶的意思。
“還好?!?p> 夏雨晨喘著氣。
“走吧,我送你回家?!?p> “不用!”
夏雨晨嗡氣地拒絕。她驚魂稍定后,身體被壓制的燥熱又涌上來,這時候跟他走,萬一把持不住,做出失態(tài)難堪的事情,只怕更讓他厭惡和鄙視!
沈景年眸里光芒愈加冷涼:“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