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個女人在霍厲行走近后,突然露出溫婉的笑容,明艷大方,與剛才那個尖銳犀利判若兩人。
霍厲行寵溺地對著她笑笑,牽起她的手,并肩與她向賓客寒暄。
夏雨晨明白了,這個女人不用說就是他結婚六年的妻子朱明姬。
他還真愛他太太啊,眼里濃濃的愛意,隔得那么遠,夏雨晨也能感受到了。
跟著,一股酸澀無奈掠過心頭。
她替蕭蕭嘆息。
錯愛了一個男人,辜負了自己的終生。
其實,她何嘗不一樣?
沈景年至于霍厲行,有過之而不及。
她悵然地站立一會兒,感覺到廳內熙攘得讓人心煩,便想到外面透透氣。
誰知才走了沒幾步,一個人影忽然從廳內的圓柱后面走出來,高大挺拔的身影擋在了她面前,她措手不及之下,整個人差點撞到他身上去,嚇了她一跳。
還沒等她控訴什么,就見沈景年單手插在褲袋,審視的目光把她臉上的失落盡收眼底,眼睛微微一瞇,冷冷地說:“你跟霍厲行什么關系?”
這話,質問中帶著點酸意,讓夏雨晨有些意外。
這人管得也太寬了吧?
她不過跟霍厲行說了兩句,他想到哪里去了?
再說,他憑什么用這種語氣說話?
“跟你有什么關系?”夏雨晨沒好氣地回應。
“沒關系?”沈景年眼眸瞇了瞇,很危險的信號,“你是我?guī)н^來的,你說沒關系?”
夏雨晨被他的眸光盯得發(fā)毛,便老實說:“我們剛認識?!?p> 她可沒說謊,她才第一次見霍厲行,原先對于霍厲行的印象,也停留在蕭蕭口中的高大威猛、帥氣有型、多金體貼的男人形象。
沈景年對于她敷衍的回答有些惱怒。
剛認識?
剛認識怎么會這么失落難過?
明顯就是對人家夫妻恩愛的妒忌!
難道她對人家動情了?
原來這個女人這么花心,愛了一個又一個!
現(xiàn)在還對已婚男士感興趣!
他真是小看她了!
“剛認識怎么會直勾勾地看著人家的背影,好像很惆悵那樣子?”
沈景年追問著,他也搞不懂為什么那么緊張她與霍厲行的關系。
直覺告訴他,她在撒謊。
“我和他是否認識,好像跟你沒關系吧。沈總裁不會限制我的交友自由吧?”
夏雨晨對他的強勢霸道很反感,憤恨地說著。
沈景年看著她倔強的面容,冰冷的唇線露出一絲警告:“霍厲行和我有交情,而且他是已婚人士,你最好不要打他主意!”
“神經!誰喜歡他?!”
夏雨晨對于沈景年的警告很是氣憤,他腦子有毛病啊,居然以為她想勾引有婦之夫?
別說霍厲行是蕭蕭喜歡的人,就算不是,她也不會做這種不道德的事情!
夏雨晨蹬蹬地離開宴會廳,在外面的陽臺上吹風透氣。
晚風吹過來,頭腦清醒些。
在這個歡樂熱鬧的事情,她忽然覺得很孤獨,莫名地想兒子,也想到了蕭蕭。
她拿出手機來試圖給蕭蕭打個電話。
豈料電話沒人接。
也許是蕭蕭在忙著別的事情吧。
“她在英國做什么?”
夏雨晨正低頭看著手機時,背后響起一道清冽的聲音。
夏雨晨回頭,看見霍厲行站在他身后,五官俊雅,卻沒有一絲一毫婚慶的喜悅。
“在幼兒園做老師。”
霍厲行沒有說什么,從口袋掏出一支煙。
“不介意我抽煙吧?”
夏雨晨搖搖頭。
霍厲行點燃煙后,深深地吸一口,跟著煙霧在他身邊圍繞,飄飄渺渺的,他那張俊臉,突然多了幾分深沉憔悴。
“她去英國多久了?”
“六年。”
霍厲行靜默幾秒。
怪不得這些年找不到她,原來她一早就去了英國。
真要和他分得如此徹底,離開中國萬里之遠?
但,他自問對她掏心掏肺,寵愛有加,為什么卻會換來她的不辭而別?
在最后見面的那一晚,她何其熱情主動,讓他心生歡喜,以為這個小女孩子開竅,懂得享受了。
無法用語言表達那一晚的極致歡樂,只知道回想一次就心靈顫抖一次。
可是,第二天醒來之后就不見她了。
他以為她有事忙。
結果從此渺無音訊。
打電話打不通,只收到一條簡短的信息:“我們不適合,分手吧。”
對于這種毫無預兆、毫無理由的分手,高傲自尊的他一言不發(fā),直接把她電話拖入黑名單。
跟著,按照家人的安排,結婚,完成人生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