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nèi)齻€人商量了一下,我和月初跟著小澈少爺離開就好,至于月瑩,就讓她留在您的身邊吧。
以后您若是有什么事情吩咐我和月初,或者想要知道小澈少爺?shù)那闆r,可以直接派月瑩過來聯(lián)系我們。”月朗轉(zhuǎn)頭,對著月清幻解釋一句。
月清幻微微斂眸,沒有等到她的回答,月初不敢開車。
“也好,開車吧。”片刻后,月清幻清冷的聲音響起。
月初得到指令,發(fā)動車子駛離而出。
凌晨的夜清冷靜謐,道路兩旁樹影婆娑,時間安靜的讓人心顫。
黑色的賓利快速的在夜色中駛向遠(yuǎn)處。
月清幻抱著月明澈,澄澈的眸光如同暗夜一半清冷,冷的沒有一絲人氣……
離別來臨之際,所有的相聚都變得異常的短暫。月清幻只覺得時間飛逝,車子很快駛?cè)胧袇^(qū)中央,一處奢華的別墅內(nèi)。
別墅的自動門向兩邊打開,黑色的賓利駛?cè)搿?p> 庭院明亮的燈光中,一身西裝的凌云寒和身穿一件駝色風(fēng)衣的凌雪,迎著即將停下的車子走過來。
月朗最先從副駕駛下車,幾步跑到后面,幫月清幻和墨辰打開車門。
月清幻低頭,看了一眼懷里安睡的月明車位,抱著他彎腰下車。
“我?guī)湍惚е??!蹦缴焓郑胍舆^月清幻懷里的月明澈。
“不用?!痹虑寤脜s是更加抱緊了月明澈,隨著凌云寒和凌雪一起進(jìn)入了別墅的里面。
“清幻……這個孩子……是小澈?!”
進(jìn)屋后,凌雪看清月明澈此時的模樣,不由狐疑的驚呼一聲。
“嗯。”月清幻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將抱著月明澈坐在了客廳的沙發(fā)之上。
“可是小澈……他不是長成這樣的??!”凌雪皺眉“你給他整容了?”
“一兩句話說不清楚,凌雪,先不要問了。以后小澈住在你家,幫我好好的照顧他!”月清幻聲音有些低啞。
“這個你盡管放心!”凌雪頗為義氣的一笑。
月清幻伸手拿出一個瓷瓶,遞給凌雪又道“小澈身體不好,這個瓶子里的藥必須每天給他服用兩粒。每晚睡前服用,千萬不能忘記!就是不吃飯,這里面的藥也一定要按時給他服下!”
凌雪伸手接過,見月清幻囑咐的如此鄭重,立刻意會到月清幻給她的這瓶藥的重要性,當(dāng)即保證道“你放心!就算我們整個凌家的人都不吃飯,也一定記得按時把藥給小澈服下?!?p> “謝謝。”月清幻笑的有些勉強(qiáng),低頭看了一眼沉睡中,毫無知覺的月明澈,繼續(xù)道“我給你的是兩個月的藥量,快吃完的時候,我會派人送來新的藥。
還有,月朗和月初是小澈的護(hù)衛(wèi),他會跟著小澈一起住在凌家。
麻煩你們給他們兩個人也重新安排一個身份?!?p> 月清幻終于慢慢的將月明澈平放在了沙發(fā)上,澄澈的眼眸有著掩飾不去的不舍之意。
她站起身,看著凌云寒和凌雪鄭重道”“小澈醒來會失去一部分記憶,所以……你們只要直接說你們是他的親人便可?!?p> 說到最后,月清幻后退一步,對著凌云寒和凌雪彎腰深深鞠了一躬“我侄子小澈就拜托給你們了!”
“清幻,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把小澈當(dāng)做自己的孩子來疼愛的!”凌雪上前攙扶月清幻。
月清幻卻已經(jīng)先一步站好身體,澄澈的眼眸最后看了安然睡在沙發(fā)上的月明澈一眼,收回視線道“那我就先離開了,再見?!?p> 話落,她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就走,墨辰幾步跟上。
秋風(fēng)帶著涼意颯颯的吹過,黑色的賓利在夜色中發(fā)動,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道路兩旁的路燈發(fā)出清冷的光,月清幻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眼睛平視車窗外的前方,安靜的如同已經(jīng)死掉。
一雙溫?zé)岬氖趾鋈桓采w上她冰涼的手背,墨辰一手控制著車子的方向盤,一邊轉(zhuǎn)頭看向她。
“若是實(shí)在舍不得,我們現(xiàn)在就回去把小澈接回來!”
“墨辰……”月清幻聲音輕飄飄的“這樣的安排對小澈最好不過……
既安全,又不會被仇恨沾染……”
月家的恨,月家的仇人,她來對付就好了!
“清幻!”墨辰卻是更加用力的抓住了月清幻的手,心里沒由來的覺得一陣心慌意亂。
“我拜托你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嗎?”月清幻轉(zhuǎn)頭看著墨辰,聲音清冷如夜。
“嗯?!蹦缴ひ舻统恋膽?yīng)了一聲“都安排好了!”
天邊初曉,一道霞光出現(xiàn)在東方的天際。
玉家,玉念露穿著一身絲質(zhì)的睡衣,坐在自己的床上,神情焦躁的看著窗外黎明初曉的天。
“念露!”房門被敲響,玉念露神色不耐的下床走到門口,伸手打開了房門。
玉念露下床,打開房門就看見玉雅柔正一臉笑意的站在門口。
“姐姐,這么早過來找我干什么?”
看見玉雅柔,玉念露沒什么精神,語氣懨懨的問了一句。
“當(dāng)然是好消息!”玉雅柔也不在乎玉念露的態(tài)度,只是自顧自的走進(jìn)屋子。
“好消息?”玉念露輕嗤一聲“你是在嘲笑我嗎?我的死士出去就沒再回來,想必已經(jīng)不知道死在哪里了!更可恨的是,那個勾引了墨辰的賤人卻還活的好好的!
現(xiàn)在除非是那個賤人死了,不然……一切好消息對我來說都不是好消息!”
玉雅柔笑著進(jìn)屋,倒也不惱玉念露的態(tài)度,只是柔柔笑道“那個賤人雖然沒死,但現(xiàn)在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玉念露當(dāng)即眼睛一亮。
玉雅柔一笑,眼底一抹暗光流轉(zhuǎn)“這幾天我一直都有派人監(jiān)視那個女人的住處,結(jié)果今天早上,我的人發(fā)現(xiàn)她住的那處墨家別院掛起了白幡……
我的人費(fèi)盡周折細(xì)一打聽之下,才知道那一晚,你我派出去的死士雖然沒能殺了那女人,但是卻成功的重傷了跟在那女人身邊的一個孩子。
墨家刻意封鎖了消息,還找了星川市頗為有名的醫(yī)師百里曦修來搶救那個孩子。
不過很可惜,那孩子死了!就在昨晚死了!
聽說……那個孩子的死,給跟在墨辰身邊的那個女人帶來了不小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