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們泰妍?盡會說說些好聽的,油嘴滑舌,我們是試交往,試交往!請方陌安【準男友】注意自己的措辭!別以為把那些只能用來哄小姑娘的話自覺合適地用在這里,我就真會傻乎乎地被你感動了,我,金泰妍!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擺平的女子!”金泰妍很快反駁起來,但語氣較之前卻輕快了許多。
“失算了,失算了?!狈侥鞍沧靼脨罓睿米笫峙呐哪X門:“我還以為這么說我的【準女友】金泰妍會當真,給我一個bobo,同意跟我正式交往,而不是試交往的?!?p> “想得美!我手也不給你牽?!苯鹛╁婪侥鞍彩谴嫘脑诙号?,當下給出了回應,并撤回了自己被牽著的左手。
但事實上,方陌安的那句話,她已聽了進去,并記在了心里。
她想,方陌安,不……是他們要是真能做到這樣就太好了。
他們手牽著手,一起堅定不移地向前走著,雨露風霜也好,電閃雷鳴也罷,終將和鮮花彩蝶,流光飛虹一道,成為沿途點綴的風景。
他們一起經(jīng)歷,一起欣賞,又一起感激……
恩……真是光是想想就足夠美好的事情。
方陌安看了一下自己空落落的右手,再看看一旁表情生氣,嘴角卻忍不住上揚的金泰妍,嘆道:“唉,這回是得不償失了,bobo沒有,手還牽不了,下次我記得了,什么好話都不能跟你說,你這個人古古怪怪,不能聽好的,得罵著來?!?p> “你有本事真不說看看!”金泰妍仰著頭,表情看起來有點高傲兇巴巴,但以她不到一米六的個頭,再高傲也只會顯得滑稽可愛,讓人忍不住用手指撥弄她的鼻子。
方陌安目光中透著寵溺,道:“不說怎么了?很離譜么?”
“你聽過有哪個男朋友是不會跟女朋友說好話的,都巴不得哄著來!”
“可我不是【準男友】么,對我的要求應該相對低一些,要不,你同意我【轉正】?”
“誰說【準男友】就可以低要求了,應該高要求才對!這樣【準男友】才會知道努力!”
“那只是你的說法,我并不這么覺得?!狈侥鞍矒u搖頭:“不【轉正】,要求那么高干嘛,你要知道,臺階都是一個個上的?!?p> 金泰妍聽罷此話,下意識地較真道:“那我現(xiàn)在叫你老公你就會對我最最好么!真的是!”
“是這樣沒錯,老婆?!狈侥鞍搽S之一樂,痛快地表態(tài)道。
下一刻,金泰妍的臉發(fā)紅發(fā)燙起來。
?。?p> 剛剛開始愛情的情侶總是有些發(fā)黏發(fā)甜,金泰妍也差不多是同樣的狀況,甚至還有點暈乎,但方陌安卻覺得自己必須保持一定的清醒。
畢竟,愛情之路上雖偶有奇跡,但卻不是兩個人多么相愛就可以擺平一切事的,這一路上,不僅會牽扯諸多方方面面,還會出現(xiàn)很多麻煩,難以處理的情況,而這些,都是需要他方陌安來處理或是提前消除隱患的。
因為他剛才已經(jīng)說過那些話,說過他要先邁出步子,好讓金泰妍能踏踏實實地跟著走的話的。
這是方陌安對金泰妍的承諾,也是他對自己的要求,不管對方是不是真的當真,或是聽進了心里。
方陌安見金泰妍被他一句“老婆”說的臉紅心跳,話都不知該怎么說,自覺有趣,卻也知道不能這么一直下去看金泰妍的笑話,連忙找起了別的話題。
“泰妍,你知道么,前些日子,我在路上碰巧聽到你的新歌,然后默默許了一個心愿,而它成真了?!?p> “新歌,你是說《聽得見嗎》?”金泰妍一陣詫異,不由道:“你許的什么心愿?!?p> “唔……”方陌安回憶著當時的情況,淡淡道:“我希望自己的愛情會很快來到,并結出美麗的花來,不要像你唱的那樣,愛的如此緩慢,又如此艱辛,越是靠近,卻越是怯懦,最后,大好的緣分只變成了擦肩而過的偶然?!?p> 金泰妍默然不語,方陌安的話她剛聽的時候覺得很扯,但聽著聽著,卻覺得那是真的。
想著想著,她甚至腦補出了一個畫面,一個在因她的歌神而駐足,在《聽得見嗎》的旋律中虔誠許愿的方陌安。
老實說,她唱那首歌的時候,也偶有想起方陌安,雖不多,印象卻很深刻,而想到方陌安的時候,也往往是她發(fā)揮最好的時候,只不過,以后那首透著悲傷的《聽得見嗎》怕是不太好唱了。
因為那首歌似乎是首透著希望的曲子。
因為那首歌或許是聽到了方陌安的心愿,并兌現(xiàn)了它。
因為那首歌金泰妍覺得自己可能再唱不出多悲的情緒來了。
不過,悲傷的歌透著希冀,可能也是個不錯的表現(xiàn)方式,畢竟,任何悲傷都不是為了更加悲傷,而是為了不要再那么悲傷。
金泰妍想,她如果用一種新的方式去處理,去詮釋《聽得見嗎》中的感情,把那種希冀唱出來,或許會更好,更到位,也更動情一些吧。
不過,她和方陌安的故事好像還真的跟她唱的歌有些聯(lián)系。
比方說那時的《如果》,那是她參加方陌安的出道實錄,在小舞臺上的《如果》。
仔細想想,還真是她當時和方陌安狀況的真實寫照。
那時的她和方陌安因“害怕”的關系,使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變得越來越遠,甚至都不像正常朋友般的親近自然,可偏偏,他們又是會關注著對方的,只是嘴上不說,當面不提罷了。
金泰妍視線忽的有些朦朧,她眨了眨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竟莫名落了淚,她想去擦,卻發(fā)現(xiàn)方陌安已經(jīng)幫她輕柔地拭去了。
“怎么還好端端地哭了,要哭也是該我這個講述者哭才對吧。”
“忽然想到我們一起拍綜藝的時候,我站在臺上唱歌,你在臺下就那么直愣愣地看著我,距離那么近,關系卻突然遠了,甚至都不如我們最開始做普通朋友的時候那么親切自然?!?p> “是啊,你唱完那首《如果》后就婉拒了我,距離自然是遠了?!狈侥鞍舱f起那時的事情,表情卻并不難過,只把那當作了一場經(jīng)歷。
“那你現(xiàn)在腦海里還有一個所幻想的我么?會不會覺得我與她有什么不同,或是比不上她?!苯鹛╁蝗坏?。
“不會?!狈侥鞍侧嵵氐溃骸澳闩c她,說白了是一體的,是這世上獨一無二,對我亦獨一無二的金泰妍?!?